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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之後,楊煒和卓晟再次登上直升機,離開了這個終年被雲霧籠罩,在衛星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的基地。雖然凌安瑞一再勸說,誠意十足,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接受邀請,他真的不想再去過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了。他只想呆在風景如畫的老家,守著父母留給他的那點田地過日子,如果水晶果種植成功,為他賺來滾滾財源,那固然是好,萬一失敗了也不要緊,他的賬戶裡可是多了一大筆錢呢,靠著這筆錢,他的日子也能過得挺舒服的了,經營得好的話沒準還能給楊潔掙一份嫁妝。
凌安瑞很遺憾,這種受過嚴格訓練,並且有著豐富實戰經驗計程車兵真的不多,每一個都是寶貴的戰鬥力,如果楊煒答應加入,他不介意讓他指揮一個班甚至一個排計程車兵。然而楊煒已經厭倦了傭兵生涯,只想過平淡的生活,他也沒有辦法。
卓晟同樣很遺憾。在基地期間,他一再申請重新加入基地,投入到聚合氮的研究和生產中去,但都讓體檢刷了下來。基地負責人告訴他:雖然他高血脂、高血壓的症狀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改善,但是這樣的狀態仍然不足以支撐他投入到艱苦而緊張的科研工作中去。眼看著畢生的研究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和詳細的技術參考,很快就可以取得重大突破,一舉改變超高含能材料研究上的格局,自己卻因為身體不行無法參與,老頭子是滿心不甘。
值得高興的是,基地高度重視楊煒帶來的資料,在初步評估了一下這些資料的價值之後便在極短時間內決定從全國知名的科研機構抽調最優秀的相關人才,組成龐大的科研團隊全力攻關。據說國家也高度重視,給了最高許可權……最高許可權就意味著人才和經費敞開了供應,上不封頂,只要能在指定的時間內拿出成果來就行了。華國在聚合氮、金屬氮、超導材料、電磁炮等領域的研究本來就處於世界前列水準,現在有了這麼多價值連城的資料,又有近乎無限制的人才和經費,那簡直是如虎添翼,取得重大突破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那座被雲霧籠罩的城市早已被拋在了身後,卓晟仍然痴痴的往後面張望,神情有些落寞。
楊煒安慰他:“卓老,別難過啦,回去好好鍛鍊身體,等明年水晶果成熟了,我送你一顆,你吃了,什麼高血脂高血壓都沒了,要回來工作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卓晟不信:“你就吹吧,高血脂和高血壓是世界性的醫學難題,只能控制,無法治癒,那麼多醫學天才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一顆水晶果就能做到?”
楊煒嘿嘿笑著:“貌似全世界的醫學天才都拿尿毒症沒辦法,但我一顆水晶果就搞定了……還有,以前的醫學天才也拿流行感冒沒辦法,現在幾顆藥片就搞定了。卓老,這真不關是不是醫學天才的事,只要藥物對症,白痴都能治好絕症!”
卓晟想反駁,但想到水晶果確實是把被視為不治之症唯有換腎的尿毒症給治癒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楊煒說得沒錯,只要能找到對症的藥物,白痴都能治好絕症,而水晶果剛好能治尿毒症,所以……他有些心動,問:“那玩意兒真的能治高血脂高血壓?”
楊煒說:“肯定能!沒聽蘇教授說,它的葉子就是極好的降血脂血壓的藥物嗎?葉子都有這樣的功效,果實就更不用說了!”
卓晟嘲笑:“不懂了吧?草藥這玩意兒,每個部份的用處都不大一樣,它的花能治病,葉子不一定能,它的根能治燒傷,莖不一定也能。水晶果也是一樣,葉子能降血脂血壓,可不代表果實也行!幸虧你不是醫生,不然不知道要鬧出多少醫療事故來!”
楊煒聳聳肩,說:“能有什麼醫療事故?就一個水果,就算治不了病,也吃不死人!”
卓晟說:“等吃死了人,你後悔都晚了!”罵完了,又嘆氣:“如果水晶果真的能治高血脂高血壓,那再好不過了……這惱人的血脂血壓啊,都把我變成了廢人,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幹不了!”
楊煒安慰他:“可以的,肯定可以的!”
卓晟選擇相信他。他確實是受夠了高血脂和高血壓了。
一路輾轉,花了好幾個小時,直升機終於回到了老地方,在磚廠降落。
然後楊煒便看到,他那輛可愛的舊皮卡還好好的在那裡,一點漆皮都沒少。
直升機再度騰空而起,消失在藍色天際。楊煒目送直升機飛遠後,把卓晟扶上車,啟動皮卡,朝二十公里外的村子開去。
很快,熟悉的田野、湖水便出現在視野之內,一個星期沒見,倍感親切。皮卡經過大棚,特意停下來,不出意料的看到蘇雅菲正在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