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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長不由心中一忐:“怎麼啦?”
“沒事,就是你出去這一陣子,我一直都沒做抽查測試,也不知現在這幫小娃娃進度如何了。”秦書月說著一笑,“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批孩子還是那麼聽話,成績應該不會直線下降。”
老族長點了下頭,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以前秦書知啟蒙時根本就不做抽查測試的。
“秦朝如何?”老族長沉聲詢問。
“這娃子,功課是不用說的。”秦書月說起秦朝就苦笑。
接替秦書知後,他也是成天手裡不離青竹篾,板子開路,四十六個小娃娃,再懂事終究還只五歲,犯錯是難免的,可秦朝,除了上課自玩自的,根本就讓你找不到打他板子的理由。
可上課打瞌睡,玩自己的,秦書月也不好打他,因為該他學的都學好了。
“哦,莫不是上課還打瞌睡?”
秦書月苦笑。
“你沒打他板子吧?”
秦書月更是苦笑:“我能打麼?這小子從小就這麼倔!”
老族長也是微微一嘆:“這小子就是頭倔驢!”確實,秦朝是不犯錯,可他真犯錯了,秦書月也頭痛,不知打還是不打,打,有秦書知前車之鑑,不打,又說不過去。
“這一次滇南武會,我們又輸了,關家和我們這麼大仇恨,不知還會給我們多少時間,可朝兒他們這一代……”秦老族長滿臉沒落蕭瑟,“雖然我們表面是武林世家,可我們真正的身份是走文的,蛇無頭不行,純粹的武夫功夫再高入不了道,文就是武的頭,是萬法之首,入道的關鍵,關家這一代的娃娃,我聽說了,比上一代還要強悍,就算我們能撐下去,十年後,二十年後,龍兒、虎兒、啟兒他們長大了,怕是更加絕望,周廣同走了,被小朝兒氣走了,其實想想,就算沒走,周廣同的水準也未必能夠帶出這幫孩子,文呀,不如武,不是那麼容易弄的,這時間又太短!對手太強了……”
“是呀,關家崛起太快了!”秦書月心情也很沉重。
老族長原本對秦朝、秦龍、秦虎這一代十分看重,他秦書月又何嘗不是把希望都寄託在這一代身上!可偏偏……
“朝兒這孩子你也觀察了這麼久,你覺得他能不能做好傳經人?”老族長說到這臉色很嚴肅。
“傳經人!”
秦書月也是面色一肅,沉默了片刻。
“主家那邊可有好的人選?”秦書月低聲問道。
老族長沉著臉,半天才低聲說道:“有,叫秦盛寶,其他支脈,洛陽也有一個,是個姑娘,她叫秦婉清,都在洛陽大儒程頤門下聽課。”
“程頤!”
秦書月眼中冒出精光:“是周敦頤的弟子?”
老族長點頭:“周敦頤是新聖人,想融百家為一爐,好想法,好氣魄,不過他的道不行,還差得太遠,就是不知這程頤能補充多少。”
“難?千百年都掙不脫的怪圈,他能麼!”秦書月道。
“是不能!可是千百代一代代努力,總能夠的,他們打的就是持久戰,所以,主家讓秦婉清和秦盛寶在他門下聽課,這終究是個機緣,融百家為一爐的洛學,再次也次不到哪裡去,不過書月,盛寶和婉清的名字,你心裡記著就好,不要傳出去。”
秦書月慎重點了下頭,傳經人是每一個真正武林家族的思想領袖,這種人是絕對容不得損失的。
“朝兒這娃子聰明,本來是沒問題的。”秦書月低聲說道,“可一來我大理秦家名聲差,門路少,有點學識的大儒都自重身份,不肯將就,沒有好的師傅,再好的玉胚也會打磨廢了,而朝兒這孩子本身,我試過他,他對讀書考狀元沒什麼興趣,恐怕做不了傳經人。”
“不喜讀書?”
老族長皺著眉,傳經人並不是不能習武。
可傳經,傳經!
重點在於經文上,而人的精力有限,一旦文武並重,成天要刀法,文之一途進展就慢,怎麼可能在學識上達到別人所不能豈及的高度,做好傳經人的重任。
“不行,絕不能讓他習武,要專注於學文上面。”老族長重重道。
秦書月苦澀搖頭:“老族長,恐怕很難,樂刀、玉鳳也說了,這娃子從小噬武成痴,三四歲就自己弄了一套刀法成天瘋練,而且他這孩子自三歲時反抗吃藥,嚐到了甜頭,性子養得極倔,強行逼迫只會適得其反。”
老族長也知道秦朝的性子。
“玄奘取經!”
“董仲舒罷黜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