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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了幾個月的金身訣,項楊不僅覺得自己力氣變大了好幾倍,就連飯量也是同比例翻倍了,這一葫蘆剛夠墊底而已。
但沒料到的是,這次胸口的那塊寶貝石頭卻沒有半點反應,肚子裡騰起的那股子熱力差點沒把他給煮熟了。。。
此時他正死死咬緊了牙關在那硬撐著,一張原本就談不上清秀的臉上滿是痛苦之時的猙獰。
那玉簡是個奇妙的物事,只要握著而後放開心神,便有一篇篇功法自動映入他腦海,而且之後絕難忘記。
項楊識字,但不多,這玉簡中大部分的意思他都搞不清楚,但是,一開始所謂的‘引氣機而洗肉軀,滌經脈以開丹田’這句話還是能明白的。
在這句話後頭,則有畫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小人,小人身上繪著遍佈全身的線條,和劉古教他金身訣時所拿出的經絡圖差不太多隻是更為詳細些。
小人身上有一個個紅色的箭頭指著那氣機流轉的方向,項楊已經琢磨了好多遍,那路線已經的一清二楚,可那該死的氣機卻怎麼也找不到。
他原本就知道自己資質不咋樣,能這麼快將金身訣入門已然是胸口那寶貝幫的忙,再要修煉這據說比金身訣珍貴無數倍的功法恐怕確實力有未逮。
但是他從自己三個師傅口中得知,這玉簡流傳至今,餘下使用次數只有寥寥數次而已,乃是整個金身堂最珍貴的東西。一個月多了,他毫無進展,雖然三個師傅和劉古都沒說什麼,但他素來觀察敏銳,自然也能看出去老人們眼中那淡淡的失意。
老人們對他都極好,倔強如他,又怎肯讓他們失望,又怎肯服輸?
肚子裡又是一股子灼熱如岩漿的熱力洶湧而出,朝著他全身瀰漫而去,項楊的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身上汗如雨下,將下面的青石塊都浸成了深色。
他努力的剋制著自己,讓自己的識海保持著清明,不至於因為痛苦而暈厥,而後調動了所有的意識,放在了那股熱力之上。
一次、二次、三次。。。毫無動靜,而熱力卻是依舊一波波的襲來,一炷香之後,他幾乎已經虛脫,但依舊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
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忽然,他識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的動彈了一下,那瀰漫了全身的熱流突然間靜止了一瞬,隨後順著他的心意流轉了起來。
他整個人也在這一瞬間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在一種下意識的狀態下,指揮著那熱流順著他的經脈一遍一遍的流轉著。每一次,那熱力都會稍稍減緩一些,而他的肌肉和經脈都會有一絲微不足道的強化,只是這種變化太小,就算項楊在清醒時也不會有所察覺。
他這一坐便是整整一下午,直到太陽落山,才悠悠醒來,渾身上下的那股子燥熱已然不見,但是腹中卻似乎多了一個微小的空間,如花生米般大小,空間裡有一絲微微的熱流,他心意一動,便能指揮著它在自己經脈中游走。
項楊大喜,這是否就是所謂的丹田和氣機了?不過也實在太小了些吧。。。
看看天色已晚,項楊先跳入水潭清洗了一下身軀,這一下午,身上又如同上次般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泥垢,只是沒有上次那般黑臭,而是宛如一層灰塵般粘附在面板之上。
洗完之後渾身爽利,他沿著小道歡快的朝著谷口的茅屋奔去,苦修一個多月,如今總算有所成績,九歲的項楊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迫不及待的就要找大人去炫耀了。
“什麼?你練出氣機辟出丹田了?”項楊的三個師傅正聚在一起喝酒,他大師傅傅古是一個滿臉虯鬚的老人,聽他說完,一口酒沒嚥下,噴了對面的二師傅滿臉。
“真是個小妖怪,哈哈哈哈!好啊!咱們金身堂這次可算真撿著寶了!”二師傅於鐵顧不得抹臉,一愣之下指著項楊哈哈大笑起來,一面笑著一面還將面前的圓木墩子拍的砰砰作響。
“只是花生米大小的那一點點,不知道算不算丹田。。。”項楊看見二個師傅有些失態,心中卻是有點忐忑。
“哈哈,花生米大小也是丹田啊,要知道,那些剛引氣的傢伙還不如你呢,最多隻有這麼點。。。”
旁邊一個留著三縷青須的老人慈愛的摸了摸項楊的腦袋,伸出了手指,拇指掐著小指尖露出了一點點指甲縫比劃了一下。
那是項楊的三師傅,名叫顧真,乃是整個金身堂見識最廣的一位。
他原先乃是五神堂中金戈堂的弟子,也是仙苗三寸三之上的天才,曾修到煉精境。
不知為何入門沒幾年便遭了大劫,一夜之間修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