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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對吧。”
“為何有此一問,我的身份和剛才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白色巨影不置可否道。
“靈界是應天地而存在,身為靈界之主,自然也不知存了在多少歲月……”萬心說著忽然頓了頓,她的雙眼無神地望著濛濛的上空,“這無盡的歲月難道不讓人感到恐怖嗎?這種孤獨難道不讓人畏懼嗎?”
萬心的話讓白色巨影微微一愣,隨即便沉默下來。實際上,這種感覺他亦是刻骨銘心,孤獨悠長的歲月甚至會讓他忘記自己的名字。有時候,他既是霸道無比的靈界之主,又是一個脆弱無比的守護者,世世代代被栓在祈靈聖山上。
“渾渾噩噩、永無休止困境使得整個先世界的人陷入絕望當中,直到有一天,一個後世界的神人帶著一顆古樹來到我們的面前。”
“神之翼和本源古樹?”
“是的。”萬心點了點頭,“本源古樹的身上有一種截然不同於我們的力量,我們雖然畏懼這種力量,但是強大的生機泯滅之氣也讓本源古樹變得衰弱。我們本該殺了神之翼,毀掉本源古樹,但是大家都沒有這麼做。因為我們從它的身上看到了已經被遺忘了的生命力,看到了前進的可能。那時,大家都已明白,灰暗的先世界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對於經歷無盡靜止世界的人來說,本源古樹的力量雖然可怕,但是失去這種力量卻更加可怕。”
“所以,你們選擇死在神之翼的手上?”
“這是最好的結果,無盡的殺戮像臭蟲一樣讓人生厭,比起自相殘殺,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為本源古樹讓開道路。”
“沒想到,沒想到……”白色巨影中的靈界之主黯然地點了點頭,手中一鬆便放開了三人靈魂,“先世界之人的確令人敬佩。”
萬心拍了拍身上的灰袍道:“哼哼!只是現在看來,後世界這些傢伙似乎又要重蹈我們的覆轍。”
“然也,如今神之翼已死,本源古樹到底會如何實在令人擔憂。”
“嗚……”
見萬灰正要說話,萬心搶先伸出一手捂在他的嘴上,“先前那張揚小子的身上似有本源古樹的氣息,我們本想一探究竟,沒想到你卻縱容韓平等人將其殺死,此事若不能給出個信服的理由,即便你身為靈界之主,我等三人也絕不善罷甘休!”
“信服的理由?你們三人未免太過自視甚高,別說是你三人,就是找來所有先世界之神人又能奈我何?別忘了,這裡可是靈界!”靈界之主接著冷哼一聲道:“至於理由,這小子擅闖死人的世界,就該有死亡的覺悟。”
“少費口舌!”
萬心不聽萬事皆休,一聽之下頓時三尸神暴跳,然而她正要出手,原本一直昏迷在地魔神顧星卻是突然醒了過來。顧星先是定了定神,正疑惑地望著面前死鬥不已的風不語幾人,忽見上方萬心,便立即飛遁而去。
“是你們?”先世界神人本就稀少,顧星竟是一下認出了萬心三人。
“休要多問,這傢伙欲與我先世界神人為敵,你待如何!”
“這不是靈界之主嗎?你在這裡作甚?”
顧星歪著頭問了一下,靈界之主還未來得及回答,下方的青卓卻是搶先喊道:“他也是來找你要找的那個人。”
其餘幾人皆是不明白青卓這句話的意思,然而顧星和靈界之主卻是同時微微一愣,萬心三人還要再說什麼,這兩人卻是瞬間爆出兩團駭人氣息,眨眼的功夫便就鬥到了一起。
“這……他們倆有什麼仇怨嗎?”
不提萬心三人看得目瞪口呆,下方的青卓也玩玩沒想到這個低劣的計謀竟能製造出如此局面。而實際上,顧星身為魔神,他所要找的人其實是被張揚認作女兒的綠蘿,而非青卓想象的靈月。再說靈界之主這邊,他自是一心要尋靈月,此刻誤以為魔神顧星的目標竟然也是靈月,這才不惜大動干戈。
當此之時,下方風不語與韓平九人還在膠著,上方靈界之主與顧星已然鬥得難解難分。這兩人一人是靈界之主,一人是魔界的開創者,說起來實力本無多少差距,奈何魔神顧星早已死了多時,本就沒有昔日的實力。加之這裡本就是靈界,靈界之主通曉靈界法則,佔據天時地利,若是他真以一界之力相軋,恐怕顧星登時便會敗下陣來。
兩人鬥了多時,反而漸漸穩了心神,先前雖然惱怒,此刻細細想來,似乎都覺對方根本沒有必要去找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再加上萬心三人突入戰局,兩人雖有心去問對方,奈何此刻根本不是開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