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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又抓起一團紙,這次運氣比較好,是一張十。水如梭鬆一口氣,他最怕有人抽到一百,那樣子就虧死了。
水如梭把他的十枚金幣還給他,中年人又給回去,水如梭再次把木筒搖一搖,讓他來抽。
這次他還是零,就當白送水如梭十九金幣。
就當他還要再拿出十個金幣時,水如梭制止住他說道:“一個人最多三次。”
中年人微笑著看他一眼,然後離開。
水如梭把收穫的金幣放進空間戒指裡,一共有二十八枚。
他奇特的擺攤很快迎來第三位客人,他只玩了一次,水如梭給他詳細講解規則之後,那人只抽到一金幣,鬱悶離開。
就這樣,有了路人觀看,就會有更多的客人前來,水如梭半個小時裡也忘了有多少NPC前來,其中還真就有一次抽到過一張一百,水如梭也如實交給他。旁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畢竟這麼新奇的事物他們可很少接觸。
水如梭趁熱打鐵,又去開賭盤,賭這個人能抽到什麼數字,其中一百的賠率最高。又是半個小時下去,水如梭收攤後,檢查一下,竟然有五百三十五金幣之多,這對現在的水如梭來說可是一筆鉅款了。
他把東西都收起來,他只在這裡擺了一個小時左右,還是怕有人盯上他,才謹慎離開。
隨後水如梭在安新城裡漫無目的地閒逛,裝作NPC一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上次和康普利斯見面的地方,也有交易區離貧民區不是很遠的原因。
“誒?”路過街邊低矮的居民樓,水如梭卻看見兩位眼熟的人。其實是他們那邊太過爭吵,吸引了水如梭的注意。
他入目第一眼看見三五個地痞流氓在毆打乞丐,之所以知道是乞丐,不僅僅因為他們衣衫襤褸的樣子,更因為在兩天前,水如梭還給過他們爺孫倆一個金幣。
那些流氓打完,怒哼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個銅幣,扔在兩人腳下,周圍路人對這些見怪不怪,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老人抱著懷裡的孩子,那個孩子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左眼眶只有一個血洞,還不是天生如此,分明是被人生生挖下去。
等那些流氓走後,水如梭跑過去,孩子躺在老人懷裡嚎啕大哭。老人緊緊抱著他,花白的頭髮微微顫抖,不停在安慰著孩子。
看見水如梭過來,明顯是向著自己,他們剛遭受一頓毒打,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老人很快認出水如梭,他還記得在兩天前給過他們一枚金幣,那枚金幣在上交之後,得到了三天的食物。
他們乞丐本就是一個惡性組織,乞討到的錢都要上交到另外一個或者一群人中,來換取食物。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不至於活活被打死、凍死。而且還有人看著他們乞討,逃跑根本無用,輕則皮肉之苦,重則斷肢挖眼。
貧民區的人要是殺了乞丐,那群人就會找上門,要麼交上一些金幣來彌補損失,要麼打一頓把他也當做乞丐扔下去。
其中關係利益,牽動很大。當時康普利斯想要去幹掉幕後首領,水如梭只有一階中級,一口回絕了他,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認識康普利斯。
“又見面了。”
水如梭俯視著老人,從揹包裡拿出一枚金幣,拋給他們。老人連忙撿起來,水如梭蹲下凝視著著他懷中少年唯一的眼睛。
在不算短暫的對視之後,水如梭看見這位孩子的眼中還有殘留的淚水,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三分怨恨、三分不屈,與三分善良。
水如梭隱隱有種同情,他揉揉孩子的頭,老人還以為水如梭要傷害孩子,連忙抱著將孩子向水如梭遠離。
他看著老人如此謹慎的模樣,也沒有多在意,輕輕笑笑。倒是孩子對水如梭說聲謝謝。
“你們等會。”水如梭說完,給自己加個急行,一路小跑,看著小地圖,來到裁縫店裡,購買一小一中兩套衣服,他想了想,還特意買一副斜眼罩,可以遮住一邊眼睛。
付完六個銀幣,水如梭把東西裝在空間戒指裡,回到剛才的地點,爺孫兩人果然還在這裡。
他們接過水如梭給他們的乾淨衣物,有些不敢置信。老人睜大眼睛,聲音沙啞地對著水如梭說:“這可不行啊,我們晚上回去之後肯定還要上交,這……這……”
“那就不用交了。”水如梭揮揮匕首,對著孩子問道:“你希望以後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地獄中嗎?沒有希望、沒有疼痛、沒有飢餓、沒有良好的教育,你就不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