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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都沒有把握嗎?當年太皇太后將你送給貴妃娘娘就是有意讓你好好照顧貴妃娘娘的身子。若是你都沒有把握。娘娘這日子就更加難過了。你說娘娘齡應該怎麼辦?
坦白說姐姐,我實在不知道娘娘究竟能熬多長時間?就算能熬到生產我也斷斷保不住娘娘的性命,最終也許就是大出血,也許就是力竭而亡,太皇太后培養多年的恩德幾乎是前功盡棄。妹妹實在是對不起太皇太后也對不起貴妃娘娘。伺候貴妃娘娘這麼多年,幾乎沒有用武之地,一直都是太醫院的太醫,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施展的機會,確實現在這個局面。
嬤嬤,這是外面今天送來的吃食,皇后娘娘做事太絕了,娘娘就算是犯了錯,貴妃之號也還在,不說要貴妃原先的分離至少也不能如此過分,一共送了四個菜都是粗糙的我們忍忍也就罷了,這東西實在是不能送到娘娘跟前。您說這可怎麼辦?
一共送了四個菜唯一的一個沾了一點葷腥的菜其中還散發出一種怪味,一盅素湯清澈的,幾乎可以看到碗底,剩下一個青菜,一個韭菜盒子。這個成色靳雲舒什麼時候見過。
放進來吧,你們能吃,本宮有什麼不能吃的,皇后娘娘已經算是很好行了沒餓死本宮,若是因為菜色不好一直不吃孩子怎麼辦?以後這日子還長著呢現在就忍不下去了,那怎麼辦?以後有什麼事都不準瞞著本宮。近來少有開口說話的靳雲舒倒是出聲了。
娘娘,您……可是這也是實在不能吃啊,這九月來就已經是涼的了,若是寒冬臘月裡該怎麼辦?娘娘……我們不在意,您的身子,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人生哪裡有凡事都是順順利利的,就是因為沒有受過罪,所以這不就回來了麼。這就是命本宮認了,出身不能選,有什麼樣的家人不能選,在皇上心裡的位置不能選,所以命就更不能選了。你們盡力,我也盡力,要死要活全屏天意。但是你們都是要好好活著的,本宮不需要你們跟著去伺候,本宮就是去了也是去贖罪的。
娘娘……您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為什麼總是覺得是自己錯了呢,如您這般優秀的人,上天一定會厚待,您不能胡思亂想。靳雲舒的話音未落身邊的奴才你已經是是哭著撲上來,不讓他再繼續往下說了。
不說了,吃飯吧。吃完了把筆墨拿出來,本宮還有一些事情沒有交代完的,總是要交代好的,不然就算是死了也死不安心。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你們分別把這幾封信交出去就當是本宮的最後一道命令。我們主僕一場,你們總是要完成本宮最後一個心願的吧
娘娘……皇上一定會回頭的,您就是當是為了皇上也要撐下去,您一直覺得欠皇上良多,但只有活著才能還給皇上。若是您真的死了,不是讓皇上悔恨終身嗎?
靳雲舒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皇帝是離她多麼遙遠的一個詞,這輩子他算是絕緣了。又何必再反覆提起,徒增憂傷呢?她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皇上,不要再去想曾經怎麼樣。她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只求皇上不要在孩子們的曾經裡打上汙點
她們所有人又一次被打發到了門外。靳雲舒說她要自己好好靜一靜,寫下一些東西。都不敢離開就只是杵在門外,靳雲舒如今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們都知道自家娘娘要做什麼,娘娘是擔心沒時間了,將來也沒機會在寫些什麼了,所以趁現在還沒有太糟糕,把該做的都做了。連她們也都一起安排了,甚至連她們想一起陪著她的心思都一清二楚。用哪些信也絆住了他們的腳步。又是考慮到了所有人而將自己排除在外。
父親,我去和皇上解釋,我犯的錯我自己去扛。貴妃娘娘她苦了一輩子,不該她扛的本就不該放到她身上,當年若不是先皇執意賜婚,妹妹不至於這麼多年這麼辛苦。
胡鬧什麼?當年就是你任性胡鬧,不然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你以為皇上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抓你?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活不明白嗎?你若是現在去你妹妹就算是死也閉不上眼睛。
祖父,可是我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妹妹她丟了性命。當年是為了我,後來是為了姑姑他們一家。,這件事情和妹妹沒有任何的關係。我……
從你那件事情開始,你妹妹怎麼就沒有錯了?要不是為了你,你妹妹怎麼會利用皇上的感情,事情就不會發生,安親王到底做了什麼你妹妹不會發現。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待著,其他的做什麼都沒有用。
父親,為什麼皇上還不下旨處置呢?皇上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就真的不管雲舒了嗎?
皇上之所以不處置,一來對貴妃娘娘還有情,二來還有兩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