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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海船不足,怎麼可能!”陳禹氣得差點掀了桌子。
焦源苦笑著解釋道,吳國雖然海貿繁盛,但是官船其實並沒有多少,遇到這種運兵的事情一般是徵集商船。但是由於東海航線的開通,大批的商船都遠赴重洋,到東海三國發財去了,現在不光是鳳鳴府,連東吳城都找不到多餘的遠洋海船。
這些船去的時候一窩蜂,航線一樣,加上東海風暴季的影響,回來的時間也相差無幾。按照時間現在這些船都在東海三國進貨,或者剛剛啟程迴歸。留在國內的以小型近海海船居多。
“那就用小型海船嘛,我就不信連一些船都找不到。”陳禹怒道。
“我們楊大人說,用小型海船運兵太麻煩,也不安全,他擔不起這個責任,還是請雄武軍將士辛苦一點,從陸路過去。”焦源一邊說著話,一邊鼻尖上滲出了汗珠。
“你們省了一點麻煩,我們五萬名將士就要跑斷腿,這是什麼道理!”一個雄武軍軍官怒喝道。
焦源被滿屋子憤怒的軍官圍住,冷汗簌簌而下,心想籌海使司這份差事也不好乾啊。
焦源依照楊雲事先的交代說道:“我們楊大人說,雄武軍是吳國難得的精兵,想來區區幾千里路程還不放在雄武軍將士的心上,而且走陸路行軍艱難,楊大人特意多撥了三成的開拔費,憑據就在我身上。”
聽到多了三成的開拔費,陳禹和手下軍官們的怒火頓時熄了大半。以往大軍出動,開拔費只被剋扣個兩三成都算厚道的,想不到這次不但沒有剋扣,還有額外的加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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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還是不太肯相信,接過憑據來核對了一下數目,確實多加了三成。而且不光有開拔費,還有大軍三個月的軍餉,也是足額髮放,一點折扣都沒打。他的臉色緩和下來問道,“運送銀子的車隊到哪了?”
“這個,我們大人說沿路不安全,要雄武軍派出一隊士兵,帶著憑據去鳳鳴府自取。”
“混帳!你們籌海使司不是有巡檢隊嗎,都是吃乾飯的!而且不會讓沿途的府縣派兵護送,為什麼還要我們自己去取!”
“大人說了,其他人運送他不放心,還是請雄武軍自己來運才好。只要陳大人在這份文書上籤個字,立刻從今天起計算雄武軍將士們出征的加餉。”
陳禹氣得哼道:“那行,我就派人去鳳鳴府取一趟,不過要是因為這個耽誤了軍機,責任都在你家大人身上!”說罷在文書上籤完字,拂袖而去。
焦源這時才用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長吁了一口氣,這趟差事總算是辦下來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一定要推託給別人,他暗自下著決心道。
雄武軍提督陳禹派出一隊士兵,用急行軍的速度抵達鳳鳴府,真的運回了好幾車白花花的銀子。領到開拔費和加餉後,雄武軍上下士氣大振,終於踏上了北上的征途,可是一來一回也耽誤了十幾天時間。
大軍上路以後諸事繁雜,五萬將士走走停停,對籌海使司這幫籌措軍需的傢伙是又愛又恨。
這幫人給銀子從來都很大氣,每回都是足額髮放,有的時候還會多加一點,這是最讓雄武軍將士滿意的地方。可是他們辦事的作風簡直拖沓到極點,一點小事都要折騰個三五回。
有時是宿營地沒有及時安排好,有時是等待的軍械沒有運上來,一路行進,足足走了將近一個月,連國境都沒有出去,就好像雄武軍不是在緊急北上增援盟國,而是在拿著官家的銀子游山玩水一樣。漸漸的,雄武軍中計程車兵們也習慣了,反正就這麼悠閒地行軍,餉銀一點都不少拿,也很不錯嘛。
奇怪的是,兵部和太尉府都沒有催促,就任由雄武軍這麼慢悠悠地向前折騰。吳國上下似乎都對此事保持著沉默。
楊云為此花了很大的力氣,他這段時間都在東吳城,陪著大陳來的使者吃喝玩樂,大把的銀子送上去,使者一封封書信回到大陳,都是說這邊的如何如何盡力,有什麼什麼困難,援軍很快就會抵達云云,因此大陳那邊一直沒有怎麼催促。
時間一晃就到了九月底,雄武軍走得再慢,也終於抵達了北方國境的淩水河畔,只要一渡河,就是大陳的國土了。
陳禹終於又忍不住衝焦源發火了。
“焦大人,我們五萬大軍已經到了河邊,渡船呢?”他質問道。
今年的天氣似乎比往年都來得冷,深秋的寒風從寬闊的河面上一陣陣刮來,焦源卻渾身冒汗。
“這個,容我去催辦一下,一定儘快找來渡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