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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傑搖頭:“女的幹這一行呀,累,也危險!”
沃琳點頭:“您說的這個,我明白,可我已經入這個行了,也得幹下去不是?”
不管是誰,一聽說她是搞儀器維修的,下意識的反應都是:“你一個女的,怎麼幹這個?”
時間久了,她聽這種話多了,也就不在意了,現在有老前輩說出來,她的心裡還是起了漣漪,不過覺得現在想這個沒用,目前她還沒有改行的打算。
“明白就好,你可得多注意安全,畢竟你是女的,生理上決定,不比我們男的。”本來要說的話,在施匯傑心裡打了個轉,掐頭去尾,只剩了囑咐。
他其實是想說,如果自我安全防護上太大意,很有可能導致影響生育。
可他是廠家人,這丫頭是客戶,機器現在還沒有正式賣出去,要是他現在把丫頭嚇跑了,客戶那邊沒有專人負責維修加速器,到時候領導讓他擔這個責任,還真是個麻煩。
算了,這丫頭是陳新宇師妹,應該懂得防護,自己多嘴,反倒可能會被笑話班門弄斧。
沃琳誠心道謝:“哎,我知道了,謝謝您!”
她倒是沒有想太多,只以為是來自前輩的殷殷囑咐。
來到倉庫外的空地,沃琳看到估摸著只有二十幾個人,她小聲問施匯傑:“人這麼少?”
施匯傑呵呵笑:“我們是生產加速器的廠子,幾百萬的機器,不是什麼醫院都用得起,也不是什麼級別的醫院都有資格用的,一年就賣出那麼幾臺,哪用得著那麼多人,你以為是玩具廠呀,批次生產。”
“倒也是!”沃琳恍然。
Z醫院買這個加速器,經歷了不少波折才批下來呢。
她聽陳新宇說,一臺加速器,在廠家除錯用的時間就得幾個月,運到醫院後安裝除錯,又是一兩個月,還要配合醫院辦理各種手續,且費時間呢,不可能批次生產。
陳新宇提溜著三袋魚過來:“師傅,沃工,我連你們的魚一起領了。”
在外人面前,陳新宇稱呼沃琳為沃工,兩人搭班工作時,開起玩笑來,陳新宇對沃琳的稱呼五花八門,我的妹妹哎、師妹咧、大姐呀、姑奶奶啊、大哥、我的個爺咧,凡是他平時和同事間胡咧咧時的稱呼,都用得上,很多時候他根本忽略了沃琳的性別。
陳新宇提著的是三袋冷凍帶魚,身寬體長,顏色銀白,一看就是好貨色。
“行咧,煩你費心了。”施匯傑從陳新宇手裡拿過一袋帶魚。
陳新宇遞給沃琳一袋魚,沃琳擺手:“我又不做飯,用不著,你們拿回去吧。”
她來湊個熱鬧就行了,哪能真要魚,再說,就是要了魚,放哪兒呀。
“拿著唄!”陳新宇硬往沃琳手裡塞,“你這裡總有親朋好友吧,就當是見面禮了。”
沃琳不接,繞到施匯傑另一邊,呵呵笑:“那就當我給師兄和師公的見面禮了。”
“行了,行了。”施匯傑攔住繞著圈追沃琳的陳新宇,“沃工不要,那就咱倆分了吧。”
他扭頭對沃琳道:“魚你不要可以,一會兒分毛毯,你可再不能推辭了。”
“行,”沃琳可勁點頭,“我怕冷,正想著出去買被子呢,這下剛好。”
這是大實話,宿舍裡雖然有暖氣,她睡著之後還是會被凍醒,對她來說,被子薄了。
魚分完,毛毯從倉庫裡搬出來,施匯傑把魚往陳新宇手裡一塞,第一個衝上去挑。
旁邊人起鬨:“施師傅,毛毯都一樣,又沒人跟您搶,您急個什麼勁呀?”
“毛毯是一樣,但總有幾個特別出挑的,”施匯傑邊扒拉毛毯邊嚷嚷,“我家徒孫怕冷,我給挑床厚點的。”
“您徒孫多了,以前怎麼沒見您這樣偏心過?”又有人起鬨。
“以前不一樣,都是大老爺們,這回是個丫頭,自然得偏心點兒。”說著話,施匯傑已經抱了一床毛毯走向沃琳,把毛毯遞給沃琳。
“女孩子做啥加速器工程師呀,沒點心眼子!”說這話的人,不知是好心,還是泛酸。
“哦,合著這不是你家閨女,你不心疼,”施匯傑嗆那人,“你不是整天嚷嚷女承父業嗎,等你閨女做了加速器工程師,你再說這話吧!”
那人的嗓門立即和施匯傑比肩:“唉,我說的女承父業,是指我的畫畫手藝,不是加速器工程師,你可別胡亂扭曲。”
沃琳難堪地抱起毛毯擋住自己的臉,為了這床意料之外的毛毯,前輩費心和別人吵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