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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床怎麼總是晃啊!”
秦琴努力往她自己的床上,也就是上鋪爬,搖搖晃晃總也抓不準扶梯,或是抓住了身子一個搖晃,手又碰到了旁邊。
“床晃就先不上去,喝過了水,上過了廁所再睡,省得一會兒上廁所又得下來。”沃琳把秦琴摁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水。
吃飯的時候秦琴總共點了三瓶啤酒,她自己喝了一杯,剩下的全是沃琳喝掉了,結果沃琳沒事,秦琴醉得暈暈乎乎。
“不行,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我。”秦琴哪裡肯老實坐著,搖搖晃晃站起來,再次和床較勁。
沃琳心裡叫苦,她一路把秦琴架回來已經很費勁了,秦琴再這麼鬧騰下去,她的力氣哪裡能治得了醉酒中的秦琴,這傢伙個頭小卻渾身是勁。
沒辦法,沃琳只能任由秦琴鬧騰,只要看著秦琴不要傷著她自個兒就行。
還好,秦琴這傢伙除了和床較勁外,沒有出別的么蛾子。
吃飯的時候,秦琴自己只管吃菜,卻一個勁地勸沃琳喝酒,說是找到工作了是高興的事,喝醉了也沒關係,她有的是力氣,扛都能把沃琳扛回宿舍去,喝完一瓶就又喊老闆拿一瓶。
沃琳怕喝得太猛真喝醉了,儘量拖延時間,秦琴吃得快,中間沃琳還喊老闆加了兩次菜。
兩人一餐飯吃了近三個小時,從餐館出來時秦琴還說要去唱歌,誰知走著走著秦琴的腿就不聽使喚了,歪歪扭扭沒有了章法,人也開始輕輕抽泣。
這個樣子,明顯是醉了,沃琳帶著秦琴拐個方向往寢室走,秦琴越哭越厲害,走路也更加不穩,最後完全掛在沃琳身上。
雖然醉了,秦琴的自制力還是很強的,哭得很隱忍,自始至終沒有哭出聲,眼淚鼻涕什麼的倒把她自己憋得大喘氣。
曾經的少年大學生,竟然落到被人擠兌去無人願去的荒漠,心中的難受可想而知,沃琳倒希望秦琴能大聲哭出來,管別人怎麼看呢,只要把心中的憋屈釋放出來,人不要落下毛病就好。
折騰來折騰去,直至折騰得站都站不住了,秦琴自己坐在凳子上喘氣,雙眼迷離,眼見著要睡著了。
羅玲進來,喊了幾聲秦琴老鄉,秦琴沒有回應她,羅玲看出秦琴不對頭,問沃琳:“她這是怎麼了?”
“沒聞出酒味嗎?”沃琳自己累得不輕,不想做過多解釋。
“唉,”羅玲嘆口氣,“我那個老鄉也確實做得過了。”
羅玲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把沃琳沒說出的話猜了個準,那個老鄉是誰,她沒有明說,兩人卻心照不宣。
兩人一起把秦琴架到沃琳的床上睡好,沃琳坐下歇息,羅玲並沒有走,默默地坐在一邊。
“有事?”休息片刻,沃琳恢復了些力氣,這才問羅玲。
“嗯,”羅玲點頭,“你們快畢業了,我是想問秦琴要張照片,今後能不能見面還說不定呢,有張照片也是個念想。”
羅玲今年大三,明年畢業。
沃琳也點頭:“秦琴這個樣子,今晚怕是你說什麼都聽不見了,明天我會轉告她的。”
時間已經接近十點鐘,樓道里越來越熱鬧,瘋玩一晚上的女生們陸陸續續回來了。
羅玲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沃琳看著都替羅玲難受,“我們都是要畢業的老油皮子了,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
羅玲自己也覺得不自在,訕笑:“仇敏也去了Z醫院,成績單呀簡歷呀什麼的都帶得挺齊全,不過人家人事科長根本沒看,說是成績什麼的都是聽著好聽而已,像你們這樣自己找工作不服從分配的,基本算是改行了,工作後一切要從頭再來,真正的實力是上班後的學習能力,學校成績什麼的都是扯淡。”
“這話是仇敏告訴你的?”沃琳驚訝。
她沒想到,為了能分到一個好單位,為了能壓別人一頭,平時關係再好的人,都能為了那一分半分的成績打得頭破血流,對於學生來說貴如生命的成績,在人事科長嘴裡竟然這麼不值錢。
“是的,”羅玲繼續說,“仇敏問人事科長,說你有五門課沒有及格,按照H大的規定,應該是拿不到學位證的,這個他們醫院也不在乎嗎?”
“人家怎麼說?”沃琳沒想到,仇敏竟然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她拿不到學位證這事都能謅出來。
“那位人事科長說她可真能幹,連他該操的心都替他操了。”
“然後呢?”
“然後人事科長就讓她回去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