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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憋悶得慌,曾依依很想一走了之,而且她昨晚給雷醫生打雜,本就沒怎麼休息,感覺腦子裡一片混沌,急需好好睡一覺。
可帶教老師沒發話,她還是覺得這樣一走了之不太妥當。
最終她決定,向雷醫生問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否則自己這樣不上不下的多難受。
雷醫生手上管的病人比較多,而且住的比較散,曾依依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雷醫生,找到最後一間房,也就是處置室,她看到雷醫生和一個護士正準備給患者動手術。
這是一個肺癌腦轉移患者,病情已經很嚴重,胸腔有積水。
見曾依依進門,雷醫生二話不說就把手上的工具遞給曾依依:“你來。”
“我?”曾依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才實習沒多久,哪怕眼前只是簡單的抽胸水的手術,她也沒有自己動過手。
“怎麼,害怕?”雷醫生把遞工具的手縮了回去,開始手術,沒再理會曾依依。
協助雷醫生手術的護士,只是瞥了一眼曾依依,然後認真工作,壓根就沒想理會曾依依。
我什麼時候說我怕了,曾依依心裡原本就憋著一口氣,此時更是氣得肺都要爆炸了,腦袋也漲得難受,她明知道自己應該留下來跟著學習,可就是覺得煩躁難耐,一刻也待不下去。
快速從處置室出來,曾依依徑直走進對面的開水房,站在窗戶邊,對著外面深呼吸。
大口大口冰冷的空氣吸進胸腔,曾依依這才覺得好受了些,頭腦也有所清醒。
等她安置好自己的情緒,回到處置室,雷醫生和患者都已經離開,護士在收拾手術器具。
“喂,雷老師呢?”曾依依問護士。
護士這次連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端著手術盤離開了處置室。
曾依依覺得腦袋一陣抽痛,她打消了追問護士的想法,再次挨個兒房間找雷醫生。
走到處於走廊中間的護士辦公室門外時,剛好碰到雷醫生從裡面出來。
此時的雷醫生已經脫下白大褂,換上自己的外套,明擺著是準備下班了。
“雷老師,咱們現在可以下班了嗎?”曾依依問雷醫生。
雷醫生做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咦,你還沒有走呀?”
曾依依心裡那個氣呀,你是我的帶教老師,你不走我怎麼敢走,難道等著實習結束時你給我來個不尊重老師的實習評價。
她的憤慨都已經寫在臉上了,不過不敬的言語硬生生給憋了回去,雷醫生看著心裡發笑。
心說不知該說自己老了,還是被歲月磨得沒有了稜角,要照以前他的脾氣,遇到這種不知所謂的學生,他肯定會開口就毫不留情面地喝斥,現在竟然能以調侃的心態對待這事。
不過剛才在處置室時,他把手術工具遞給曾依依,雖然也存著玩笑的性質,實質上他也是想試探一下曾依依的膽量和反應能力,並不會真地讓毫無經驗的曾依依手術。
曾依依的疑惑在他的意料之中,從曾依依只是疑惑,而不是遲疑的反應來看,他覺得曾依依是個可塑之才,因為這女孩子面對手術沒有膽怯。
他本想再調侃曾依依幾句,可看看手錶,已經快十一點,他昨晚值班,一直忙到今早上都沒顧得吃東西,此時是又累又餓,也就沒了調侃的心情。
衝曾依依擺擺手:“回去吧,你也累得不輕,今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休息一天。”
“謝謝雷老師!”曾依依如蒙大赦。
等換下白大褂,追出科室大門,哪裡還有雷醫生的影子,曾依依感覺一陣無力。
她的學習成績好,可謂是年級學霸,在學校裡如魚得水,可自從來這裡實習,她處處碰壁,處處不如意,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此時的曾依依也是又累又餓,可她並不想回自己租的房子睡覺。
好不容易自己有一天休息時間,她可不願意浪費,她首先想到的是和簡慷約會。
曾依依看看手錶,這個時間點簡慷應該在沃琳的宿舍做飯,她直奔單身宿舍樓。
沃琳的宿舍門從裡面鎖上了,曾依依推了幾下推不開,抬手就敲門。
大白天的從裡面鎖門,該不會是簡慷和沃琳在裡面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因為急切,她敲得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重。
敲了十幾下都沒有人開門,曾依依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敲,她怕是肖虹或陶麗瓊在睡覺,那兩個人的嘴巴都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