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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沈嫻的刻意為之,沃琳的注意力漸漸從小手指上挪開,寫字時的感覺也越來越自然,可總也習慣性地不知不覺就把小手指又撐了出去。
每每這時,沈嫻就用指頭輕輕叩打一下沃琳的小手指,沃琳下意識又收了回去。
兩人的動作週而復始,沈嫻除不時叩打沃琳的小手指外,還不停轉換話題。
別看沈嫻平時在宿舍裡時話不多,她畢竟是教幼兒園小朋友的,職業性使然,想要找到話題轉移沃琳的注意力,對她來說還真不費事。
“好累呀。”沃琳放下筆,右手小手指來回彎曲活動。
她從來沒想到過,練字竟然能把小手指練得痠痛。
“等你習慣了正確姿勢,就不會感覺累了。”沈嫻打了個哈欠,回床上躺著。
問沃琳:“你知道明天去哪裡郊遊嗎?”
沃琳搖頭:“沒想過,看簡慷的意思吧。”
“你自己沒什麼提議嗎?”沈嫻的話音裡帶著鼻音,顯示她已困得快睡著了。
“明天再說吧。”沃琳懶得想。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這半年下來,沃琳已經習慣了簡慷安排好一切,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她已經到了懶得動腦筋的地步。
而且,在沃琳的意識裡,出去郊遊是為了補償自己沒時間陪簡慷,去哪裡自然是簡慷說了算,如果讓沃琳自己選擇,沃琳寧肯睡覺,或是泡在書裡。
沈嫻沒有回應,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沃琳看看手錶,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多了,此時已經有上夜班的護士從門外陸續路過。
不同臨床科室對晚夜班交接班的時間規定不同,早的十一點交接班,晚的推遲到一點。
沃琳突然記起,連著幾天晚上熬夜修儀器,白天睡覺,她已經幾天沒洗澡了。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心裡不由苦笑,這身衣服白天晚上都跟著自己,睡覺都跟進被窩裡,這還是曾經那個愛乾淨的自己嗎。
不管怎麼樣,今晚都得洗澡換衣服,否則自己都會被自己嫌棄死,就更別說明天郊遊時被別人嫌棄了。
怕打擾到沈嫻睡覺,沃琳把水桶提到走廊,接了長線插線板,用熱得快在走廊上燒熱水。
澡堂下午只開兩個小時,錯過了澡堂開放時間,洗澡就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熱水燒好,強忍著冬天夜裡的寒冷,沃琳在廁所哆哆嗦嗦洗了個澡,等洗完衣服,已經快凌晨一點鐘,有完成交接班的護士,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過。
沃琳剛睡下,肖虹下晚班回來,輕手輕腳洗漱過後,鑽進了被窩。
然後是下晚班回來的陶麗瓊,小姑娘可能是上班太累了,省去了睡前洗漱過程,直接脫了外套就鑽進被窩。
就在沃琳剛剛迷糊著要睡著時,她聽到陶麗瓊的被窩裡傳來了隱忍的哭聲。
“妮兒,你怎麼了?”沃琳輕聲問陶麗瓊。
陶麗瓊性子活潑,嘴巴甜會哄老人,老幹休病區的患者大多喜歡陶麗瓊,“妮兒”這個稱呼,就是一位拿陶麗瓊當孫女待的老人,對陶麗瓊的暱稱,其他人漸漸跟著叫開了。
不過也有不喜歡陶麗瓊這種性子的人,偶爾還會有性格刁鑽的患者,刻意針對陶麗瓊。
能住進Z醫院老幹休病區的患者,都不是一般人,即便是再刁鑽刻薄,醫務人員也得笑臉對待,對於患者的刁鑽刻薄,醫務人員能做的只能是隱忍。
沃琳見過兩次陶麗瓊被患者欺負得哭,不過都是白天,陶麗瓊晚上鑽在被窩裡哭,她還是頭一次見,應是陶麗瓊怕影響到別人睡覺,可又實在委屈得憋不住。
“沒啥,睡吧,我也睡了。”陶麗瓊的哭聲戛然而止,不時的抽泣卻又出賣了她的情緒。
不願說就不說吧,沃琳也不能逼陶麗瓊。
再說,宿舍裡不是隻有她和陶麗瓊兩個人,肖虹在急診科上班夠累得了,沈嫻也睡得晚。
沃琳自己已困得不行,很快進入夢鄉。
沃琳第二天是被曾依依吵醒的,早上天剛亮,曾依依就跑來敲沃琳宿舍的門,她才不管宿舍裡有沒有夜休的人,只管興奮地說著早上去外面吃,她請。
李磊從宿舍裡探出個腦袋罵:“你他媽吃興奮劑了,大清早吵什麼吵!”
他打牌打了個通宵,剛回宿舍沒睡多久,就被曾依依吵醒,窩了一肚子火。
曾依依今天心情好,懶得理會李磊那張臭臉,只顧敲門。
門從裡面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