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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混戰過後,簡慷的臉上脖子上都是抓傷,襯衣也被扯開,露出比臉要稍白的胸膛。
父母的拉架,從來都是拉偏架,簡慷臉上和脖子上的抓傷,少不了有簡母的。
被簡母和簡莊護在身後的簡答,對簡慷仍然不依不饒:“哼,還說不是吃軟飯,身上的肉都捂白了,看來那個女孩子根本捨不得你幹活!”
“你再說!”簡慷用手指著簡答大吼,手指上還掛著一撮黃色的長髮,無疑,這頭髮是簡答的。
“我跟你拼了。”看到自己的頭髮從簡慷手上飄飄忽忽落地,簡答歇斯底里。
簡慷三兄妹,簡慷和簡莊的頭髮都是又黑又密,而唯一的女孩子簡答,頭髮稀疏發黃,簡父簡母想過很多辦法,簡爺爺也開過不少藥方,可簡答的頭髮就是沒有改善。
本就不多的頭髮,還被簡慷生生扯掉一撮,簡答這會兒殺人的心都有。
“妹子,少說幾句!”簡父衝簡答喝斥,緊拉著簡慷往後退。
這次的衝突明擺著是簡母挑起來的,簡答無理取鬧,簡慷沒有錯,簡父雖然心疼女兒,可還是不會冤枉大兒子。
喝斥完女兒,簡父吩咐簡慷:“你去你爺爺那裡,我去給你端飯,你陪爺爺吃。”
簡慷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該幹嘛幹嘛去!”簡父喝斥心有不甘的簡莊,摘下掛在簡慷床頭的毛衣,又拿起簡慷放在床上的外套,也去了簡爺爺的房間。
簡父到了簡爺爺的房間,簡慷的襯衣已經扣好,簡父把外套遞給簡慷:“別感冒了。”
說完,又把簡慷的毛衣掛在簡爺爺的床頭,這才去廚房給簡慷端飯。
如果讓簡慷去廚房吃飯,兄妹三個都還在氣頭上,少不了又要鬧起來。
簡爺爺摩挲著毛衣:“值不少錢吧,那丫頭對你真是不錯。”
簡慷房間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耳聰目明,連聽帶猜,事情的原委給他弄明白了個全乎。
“還不止有毛衣呢,”簡慷樂呵,“還有褲子呢,她工作忙,抽時間先織成了毛衣。”
那語氣,和剛才簡爺爺不讓他碰書時有的一拼,就是為了讓對方眼饞。
“那你是不是打算娶她當媳婦了?”簡爺爺嘿嘿笑。
“我是想啊,可喜歡她的人太多了,”簡慷的真情在自家爺爺面前一點都不掩藏,“她在感情方面有點遲鈍,可一旦什麼時候她開了竅,我不一定爭得過別人。”
“爭不過也要爭,爺爺幫你。”簡爺爺樂呵。
簡慷好奇:“您幫我,您要怎麼幫我?”
“給她調理身體,讓她離不開你呀。”簡爺爺自信滿滿。
“您這做法不靠譜呀,”簡慷搖頭,“要是您把她身體調理好了,她反倒看不上我了呢?”
“看不上你,說明你小子不入她的眼唄。”簡爺爺樂呵。
簡慷無奈:“得,正話反話全讓您一個人說了。”
簡父給簡慷端飯過來的時候,順便拿了件舊毛衣:“把這個穿上,新毛衣收起來,你妹妹和你弟弟正月初六出去,等他們走了之後,你再穿新毛衣。”
正月初七各單位正式上班,而回家過年的民工大多還沒有及時返回,這個時候早點出去,換個好工作的機率大大提高。
簡慷穿好衣服,和簡爺爺一塊吃飯。
簡父沒有走,問簡慷:“這毛衣真是那妹子給你的?”
“嗯,還有褲子沒織好呢,她太忙了。”簡慷如實回答。
相比於不分青紅皂白只知道省錢的母親,簡慷有話願意和父親說。
“褲子用線更多,”簡父疑惑,“她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一下子給你弄這麼貴一身。”
由於自小沒有了母親,為了生活,簡父什麼活都學著幹,他也會織毛衣,自然懂得織毛衣毛褲所用的毛線的量。
“工資一百多,加上獎金,大概三百左右吧。”簡慷的語氣不肯定。
其實他對沃琳每個月的收入很清楚,他和沃琳確定戀愛關係後,他買菜買水果的錢都是沃琳給的,他問沃琳有多少工資,沃琳沒有瞞他。
小年那天沃琳發了獎金,要帶他去買和毛衣相配的褲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覺得答應女孩子給他買衣服很沒面子,就沒有去,但沃琳的獎金有多少,他問了個清楚。
“那你一定要對人家好,”簡父囑咐簡慷,“人家這麼捨得在你身上花錢。”
“嗯,這個我知道,”簡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