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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認識段譽才幾天,但是意氣相投,如同多年故交好友一般。
段譽跟張君寶連幹三杯之後,笑道:“君寶兄弟真是率真逍遙之人,以後你若有空,可以來大理逛逛,當然我若得空,也會來湘西看你的。”
老道士道:“看你們這樣子,莫非是誰發個言,就要連幹三杯麼?也好,我老道士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
段譽攤手錶示無奈,老道士非得跟他這麼喝,總不能拒絕人家的好意,那樣就太讓人寒心了,因此段譽又連喝三杯。
“道長,你剛發了言,我也對你發個言如何?”段譽笑著又回敬。
木婉清在一旁感到很無奈,她難以理解為何這些男人如此不要命的喝酒。
離別之酒,最是讓人難以推卻,豈不聞,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辰河岸邊剛靠岸的一艘船走出一個手持琵琶的女子,她以青紗蒙面,蓮步款款的走到河陽樓的第三層。
酒興正濃,老道士就讓琵琶女彈奏一曲,琵琶女點頭,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抱著琵琶,素手輕撥,初為霓裳,後六么。如同辰河流水一般的琵琶聲就瀰漫開來,讓人在朦朧的酒意裡感到漁舟唱晚的意境。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段譽如今還不會六脈神劍,因此不能用手指將酒水逼出來,他這次喝得伶仃大醉,昏沉沉的睡了。
翌日清晨,段譽悠悠醒轉,但見自己躺在床上,而木婉清就在旁邊守候著。
“木姑娘,你就這樣守了一夜麼?”段譽問道。
“當然咯,昨晚你醉得跟死魚似的,我讓小二幫忙才將你抬進屋子呢!行走江湖還是莫要喝的這般醉,萬一有人乘機殺你,該如何是好?”木婉清如水的雙眸凝視著段譽,鄭重的道。
如此柔情款款的關切,段譽心中不由得一暖,雖是在蕭瑟的秋天,卻如同仲春時節的美好。
“多謝你的提醒,其實跟你們這些知己在一起,我有什麼可懼?離別酒已經喝過,咱們這就出發吧。”段譽道。
“難道不跟老道士和張君寶打個招呼麼?”木婉清道。
“他倆估計醉成了死狗,不必去打擾。”段譽笑道。
阮陵古城由青石鋪就的街道之上,響起了嗒嗒的馬蹄聲,段譽騎著黑馬,木婉清騎著白馬,緩緩前行,畢竟在狹窄街道上不便縱馬。
“段郎,為何咱們這段時間都沒遇到羅飛虎?名劍山莊的守衛不是說他也去參加獵殺大蟒蛇的行動了麼?”木婉清忽然想起此事。
“或許羅兄跟他師父早一步或者晚一步到了辰河邊,咱們沒遇到罷了,他沒見到那慘烈的場景算是幸運的了。我很希望下次若有機會再到湘西,能夠再見到羅兄,他可是個爽快的好漢。”段譽悠然笑道。
出得阮陵古城之後,他們先是連人帶馬乘著帆船走水路,待得行出辰河流域之時,就上岸繼續縱馬趕路。
九天之後,已經來到蜀南地界,再向南行兩百多里,就是雲南大理了。
蜀南之地雖在秋天,仍然有些溼熱,竹林遍佈,民風也很彪悍。
深夜,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段譽和木婉清在一家竹樓客棧裡休息,這客棧雖然規模挺小,但在竹林中的官道旁,倒也方便,而且環境雅緻。銀白的月光將竹影映在窗紙上,婆娑而斑駁。
段譽推開窗戶,仰望天穹,欣賞這旖旎的景緻。突然“江昂、江昂、江昂”三響,段譽忽然想起只有“莽牯朱蛤”是這樣的吼叫聲。
傳說莽牯朱蛤是瘟神爺的坐騎,那也是說說罷了。文殊菩薩騎獅子,普賢菩薩騎白象,太上老君騎青牛,這莽牯朱蛤是萬毒之王,神通廣大,毒性厲害,古老相傳,就說它是瘟菩薩的坐騎,其實也未必是真的。
段譽心中一凜:“原著之中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段譽,尚且能成功吞掉‘莽牯朱蛤’,以至於百毒不侵,我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百毒不侵對於一個江湖中人的意義,太重大了,有了更多化險為夷的機會。”
他行出裡許,乍聽得吱吱兩聲,眼前灰影晃動,一隻小獸迅捷異常的從身前掠過,依稀便是鍾靈的那隻閃電貂,只是它奔得實在太快,看不清楚,但這般奔行如電的小獸,定然非閃電貂不可。
段譽心道:“鍾姑娘到處找你不著,原來你這小傢伙逃到了這裡。我抱你去還給你主人,她一定喜歡得不得了。”學著鍾靈吹口哨的聲音,噓溜溜的吹了幾下。
灰影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