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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絲毫武功,更沒學過一陽指功夫。”
段延慶道:“大理段正明的侄子不會一陽指,有誰能信?”
保定帝道:“段譽幼讀詩書佛經,心地慈悲,堅決不肯學武。”
段延慶道:“哎,又是一個假仁假義,沽名釣譽的偽君子。這樣的人若做大理國君,實非蒼生之福,還不如早些殺了的好。”
保定帝厲聲道:“前輩,是否另有其他道路可行?”段延慶道:“當年我若有其他道路可行,也不至落到這般半死不活的田地。別人不給我路走,我為什麼要給你路走?”
保定帝低頭沉吟半晌,猛地抬起頭來,一臉剛毅肅穆之色,沉聲道:“譽兒,我定然會設法來救你。你可別忘了自己是段家子孫,莫要做出敗壞段家名聲的事!”
段譽道:“伯父不必著急,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我相信你們能有辦法救我出去的。”
保定帝聽段譽的語氣信心堅定,而且狀態不錯,於是心中安定了些,朗聲道:“生死有命,任其自然吧。”然後他到旁邊托住鍾靈的手臂,奔過空地,躍過樹牆,說道:“小姑娘,多謝你帶路,日後當有報答。”
這時,鍾萬仇來到段延慶旁邊,皺眉道:“為何你不將這個大理皇帝殺掉?豈不是給段家的人狠狠的當頭棒喝?”
“你懂什麼?你得明白,這次是我借你這地方佈局辦事,並不是在乎你出的那點錢,惹得我不高興了,一鐵杖就讓你小命完蛋。”段延慶道。
石屋之中,段譽卻很難捱,他自己並未中毒,但是木婉清的狀態越來越不好,愈發的迷糊,惹人憐惜。
但段譽決不能做出對不起木婉清的事,所以就盤膝打坐,潛心運轉神照功,不再理會一切事情。這樣一來,任憑木婉清如何動手動腳,段譽都不會犯錯誤的。
第四十章黃眉僧對弈段延慶
深夜時分,段譽依然在小石屋裡盤膝打坐,閉目修行神照功,以此不被木婉清影響。
而木婉清雖然中了陰陽和合散,狀態很不好,但她畢竟不知男女之事,只知抱著段譽會好受一些,具體怎麼做就全然不知了。
忽聽得石屋外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縱橫十九道,迷煞多少人。居士可有雅興,與老僧手談一局麼?”
段譽被這聲音喚醒了,於是潛心靜氣,將內力收斂,起身在小石屋的鐵窗邊觀看。
但見一個頗為高大消瘦、滿臉皺紋、眉毛焦黃且往兩邊垂得很長的老和尚,來到石屋外段延慶面前。老和尚左手拿著一個飯碗大小的鐵木魚,右手舉起一根黑黝黝的鐵魚槌,在鐵木魚上錚錚錚的敲擊數下,鏗然之聲不絕於耳。
段譽心中瞭然,這老和尚是黃眉僧。他是保定帝段正明的故交,其寺廟在大理城郊一個很隱蔽的所在,名為“拈花寺”。想必是段正明覺得若是請天龍寺的高僧出手解決跟段延慶的恩怨,有些不合適。
黃眉僧一邊口誦佛號,一邊伸出食指發出一道橙光,卻讓此光芒在他與段延慶之間的虛空劃了一條豎直的線。
在如此深夜,沒有月光,這道橙光指芒彌久不散,反而頗為明亮。
“大金剛指果然不凡,那麼咱們就對弈一局吧!”段延慶沉悶的腹語之聲響起。
然後,段延慶以左手鐵杖伸出,灌注一陽指力,凝而不發,劃了一條筆直的橫線,和黃眉僧在虛空中所劃出的橙光豎線正好相交。
黃眉僧笑道:“施主肯予賜教,妙哉,妙哉!”他繼續催發大金剛指力在虛空中按照圍棋的規格認真的划著豎線,只是間隔距離大了許多,畢竟虛空中的範圍比較大,只有將棋盤劃大一些,待會兒才好施展。
段延慶也繼續揮動鐵柺杖在虛空划著一道道橫線,如此你刻一道,我刻一道,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一張縱橫十九道的棋盤已然整整齊齊的劃出。橙紅和淡金的線條交織著,熠熠生輝,在黑夜裡看來更是不同凡響。
世上多有人以石板刻棋盤,或者空口下盲棋,卻少有以無上指力凝聚於虛空化作棋盤的。
段延慶心道:“黃眉僧的實力至少是先天實丹境界的,我雖能將之擊敗,但他既然藉口來下棋,我怎好說翻臉就翻臉,豈不是被段正明他們恥笑?但這和尚跟我纏上了,棋藝想必也不差,很能拖延時間,段正明定然會另外派人乘虛而入去救段譽,我可無法分身抵擋。只希望葉二孃、嶽老三和雲中鶴能夠放機靈點了。”
黃眉僧道:“段施主功力高深,佩服佩服,棋力想來也必勝老僧十倍,老僧要請施主饒上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