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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我已經買過了。”
吳正莘說完就走了,沒有一點的猶豫。吳父盯著她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這才拄著柺杖,顫顫悠悠的走了。
回到家裡,吳正興還沒有回來,又不知道跟哪個狐朋狗友出去野了。吳父眼神迷茫的看著空蕩蕩的家,已經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還算溫馨的家,變成眼前這個鬼樣子。
“哎,老婆子啊,我現在真的感覺累了。”吳父靠在棺材上,嘀咕道:“我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吳正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吳父靠在棺材上睡著了,他走到他的跟前,推了推他的胳膊,有些不開心的問,“喂喂喂,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不怕著涼了。”
“你回來了啊。”吳父睜著惺忪的睡眼,他揉了揉眼皮,聲音有些沙啞。“現在幾點了?”
“八點了,”吳正興有些不耐煩的說,“吳正莘那個死丫頭不知道躲在哪裡去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爸,這死丫頭你可千萬不能輕饒了她,簡直氣死我了。”
吳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人高馬大卻面黃肌瘦的男子,不由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兒子啊,除了不學無術,他只會兩件事情,就是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等他走了之後,誰來照顧他呢。
依靠正莘麼,現在看來,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正莘已經對他深惡痛絕,就算是他,現在也不能強制要求她了。
“爸,我給你說的話,你聽見沒有。聽見了回個話啊,一直在這裡嘆氣,算是怎麼回事。”
吳父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正興,那是你的姐姐。”
“姐姐?”吳正興嘲諷的笑了,“爸,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啊,你原來不是告訴我,她只是我的ATM機麼。”
“那是我錯了。”只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吳正興狐疑的看著吳父,十分不滿的說,“爸,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是不是那賤丫頭又說什麼了?”
吳父重重的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叮囑道:“正興,你現在已經成人了,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我已經老了,幫不了你了。你姐姐呢,也和咱們鬧翻了,從今往後,你必須要自食其力了。”
吳正興的臉色一變,他十分陰沉的看著吳父,“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吳父顯得十分的疲憊,他輕輕的拍了拍手,步履蹣跚的往臥室走,“你跟我過來。”
吳正興不情不願的跟了過去,臉上還帶著十二萬分的怒氣,“你讓我來幹什麼?”
“這是正莘給的十萬。”
吳正興立馬喜滋滋的接過信封,興高采烈的數著裡面的錢,嘴裡還哼著小曲,跟剛才的義憤填膺對比簡直不要太鮮明瞭。
“你今天是不是去找了吳正莘那個死丫頭了?”
“嗯,”吳父目光深沉的看著吳正興,再一次叮囑道:“正興啊,往後,你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奮鬥了。”
“知道了知道了,怎麼這麼囉嗦啊,有完沒完。”
吳正興不耐煩的打斷了吳父的叮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沒有看到吳父默默的流下的淚水。
吳父有些眷戀的看了一眼他住了一輩子的房子,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藥瓶,顫顫悠悠的走到了吳母的棺材旁邊,看著吳母安靜的睡顏,近似情侶之間那樣繾綣的呢喃道:“老婆,你一個人在下面肯定很寂寞吧,我來找你了。”
說完,他坐在了地上,背靠在棺材上,擰開了一直緊緊的攥在手裡的小藥瓶,一口氣全部吃了下去。
這是他積攢了很久的安眠藥,本來只是為了治療他的失眠的,沒想到卻成了斬殺他最後一絲活的希望的武器。
在他失去最後的意識之前,他動了動嘴皮子,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正莘。”然後,就徹底的沉浸了黑暗裡面,和這個讓他眷戀不已的世界徹底的說了再見。
有些人有些事,總是在最後的關頭,才能評判出你是否真的做錯了。
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值得被原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幡然醒悟的決心,更不是所有的傷害都有彌補的機會。
這些道理,都是吳父在彌留之際才得出來的真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縱然他有一兒一女,本應該擁有一個完美的人生,卻硬生生的被自己親手毀了。
自可惜,沒有人聽到他內心深處最深沉的道歉,那個他對不起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