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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的徵兆。
無為大師毫無懼色,回答道:“心病惟有心藥醫。只要師叔以大智慧、大毅力斬斷心魔,則化解體內大日天魔真氣所積澱形成的戾氣,並非難事。”
一慟大師的臉上漸漸又籠罩上一層青光,瞪視著無為方丈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言道,老衲修煉了大日天魔真氣,卻是誰告訴你的?”
無為大師垂目嘆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師叔自覺二十多年來事事做得隱秘,卻不曉得當日無妄師兄圓寂前,便曾向弟子交代下了一段懸案。”
一慟大師嘿嘿笑道:“他告訴你什麼,莫非是懷疑老衲想篡奪了方丈的位子?”
無為大師搖頭道:“師叔若想做,早在三十多年前一心方丈飛昇之日,便已經做了。”
一慟大師奇道:“那卻又是什麼事情,他到死都要說給你聽?”
無為大師道:“當日七大劍派聯手突襲婆羅山莊,本寺率先攻入莊內,佔據了諸多魔教機要所在,其中就包括羽翼濃教主平日收藏經書典籍的書房與丹室。而那時無妄師兄身負重傷,難以行動,此間大事皆由師叔您來主持。”
一慟大師喘息聲漸起,面龐上肌肉顫動頗是猙獰,寒聲問道:“那又如何?”
無為大師道:“當時是師叔您第一個進入書房、丹室,可稍後等到旁人入內時,裡面許多重要的典籍皆已不見,其中就包括三卷魔教聖典《天魔令》。
“據說其中第一卷,記載的便是大日天魔真氣的修煉要訣,而第二卷中,則記著魔教十六種絕世秘笈的修煉之道,至於第三卷,更有百餘種五花八門的魔教功法。這些東西的存放位置,師叔您早從那人口中得知,拿起來自然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一慟大師冷笑道:“你便懷疑是老衲所為?”
無為大師道:“換作以前,弟子半點這樣的念頭也不敢生出。然而最近幾年,師叔您隨著魔功日益精進,體內佛門真氣已無法剋制、掩飾,儘管您隱居菩提巖,大大減少了拋頭露面的機會,可日子長了,終究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
“唉,也虧是師叔有如此精深的修為,不然光那魔氣反噬,又怎能一壓就是二十年之久?”
姬雪雁越聽越是心驚,直不敢想象,萬一被一慟大師察覺自己的行蹤,會是怎樣的後果。可是她又擔心無為大師,不願就此離去,於是繼續藏身在濃密的樹枝中聆聽。
那彩兒平時儘管嘰嘰嘎嘎嚷個不停,這個時候也早被嚇破鳥膽,乖乖縮在姬雪雁懷裡,一聲也不吭。
一慟大師哈哈狂笑起來,震得四周枝葉紛紛飄落,在半空跌宕起伏。
他冷冷說道:“不錯,那些東西的確全部在老衲手上。你若想學,只管跟老衲說上一聲。”
無為大師苦笑道:“魔教功法多為兇暴殘戾之術,不僅有違我佛慈悲之心,修煉日久,更會受其魔氣侵蝕而不能自拔。弟子雖然愚鈍,卻也明白,這些典籍還是連看也不要看為好。”
一慟大師笑聲陡止,厲喝道:“你是在譏諷老衲麼?”
無為大師面色如古井無波,搖頭道:“弟子怎敢說師叔的不是?不過愚以為憑師叔智慧,也不難想通這個道理,只是一時為心魔所困,不能解脫罷了。”
一慟大師的喘息漸漸加重,神色中的暴戾之氣亦越發明顯,顯然是難以再剋制住體內的走火入魔之兆。
他的眼睛裡閃起幽幽綠焰,詭異的喈笑道:“你也敢來教訓我?你算什麼東西,當日若不是我一力舉薦,哪裡輪上你坐到方丈的寶座裡耀武揚威?”
無為大師被罵得狗血噴頭,臉上反而現出深深憂色,低聲道:“師叔對弟子的恩德,弟子無日敢忘。
“正因如此,弟子才不忍眼見師叔您深陷魔道,引火自焚。今日弟子縱然拼卻一身臭皮囊,也要勸得師叔回頭是岸!”
一慟大師雙手攥捏成拳,在胸口揮舞道:“我不要你勸,什麼回頭是岸?從一心那老不死的開始,老子受夠了你們師徒三人一百多年冤魂不散的嘮叨!你要死儘管去死,不要站在這裡惹我生氣。”
無為大師走近一步,深深合十躬身道:“弟子懇請師叔回頭,則我佛門幸甚,天陸蒼生幸甚。”
一慟大師右掌拍出,口中喝道:“快滾!”
他狂怒之下出手已無輕重,這一掌聚集了三甲子以上的深厚功力,便是一座小丘也要給蕩平。
無為大師臉上一派悲壯肅穆之色,佇立在原地,雙掌以“金剛伏魔印”推出,兩股驚世駭俗的罡風碰撞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