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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不過想讓我老人家出身大汗,你可得再加把勁。”
丁原毫不肯示弱的回道:“那也未必。”
曾山笑道:“你小子是想施展出伏魔八寶,還是天殤琴?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所學之淵博,已通涉正魔兩道,當世再難有人可及,連我老人家也不得不帶點佩服。但要說起融會貫通,自成一派,比起你盛師兄來,你可還差得遠!他已創出天照九劍,以劍為心,獨樹一幟,假以時日,不難成為一派宗師。可你那些一鱗半爪的玩意兒,嚇唬嚇唬旁人還行,若想登峰造極,繼往開來,那可遠遠不夠。”
丁原開始時臉上隱有不忿,聽到後來卻漸漸緩和,凝神思忖。
曾山見狀,心中一陣欣慰,接著說道:“這就好比一個畫師,臨摹的書畫再多、再逼真,也始終是在亦步亦趨的學著人家而已,卻沒有半點自己的風骨個性,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大家。惟有博採百家,掙脫禁錮,開創出自個兒的一片天地來,才算夠格。”
丁原低頭凝眉,顯然是在苦苦思索,口中喃喃道:“博採百家,掙脫禁錮?這又是如何能辦到?”
曾山哈哈一笑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勸你立刻乖乖在老道士墳前坐下,好生思悟我老人家的金玉良言。不想個水落石出,就不要離開這兒,也免得你今後憑著那些二腳貓的功夫,到處丟人現眼。”
能有資格說丁原的修為僅是“三腳貓”的功夫,環顧天陸,大概怕也只剩下眼前這位老人家了。
偏偏丁原少有的沒有頂嘴,只在低頭苦思,就像當真被什麼難題難住了似的。
曾山也不去管他,轉頭又找上盛年,慢條斯理道:“盛小子,你如今的修為雖及不上丁原正魔通融,可對仙道的體悟比他強得太多。那套天照九劍大拙不工,剛猛豪邁,果真是劍如其人,別開生面。可惜,劍法的意思是到了,卻猶如一塊上好的璞玉,仍需精工細琢,才能令它有朝一日大放異采,成為傳世奇葩。”
盛年知道,曾山是在有意指點自己與丁原。此老的修為堪稱神通廣大,當世無雙。能得他一番指教,不啻勝過旁人苦苦閉關修煉十年之功。
當下他恭聲受教道:“多謝曾師叔祖,弟子自知駑鈍,要得您老人家多加點撥才是。”
曾山大刺刺受了盛年一拜,嘿嘿笑道:“天照九劍,剛猛無雙,氣勢磅磚,大處已無瑕疵,可一旦遇見功力高過於你的對手,未免要吃大虧。也罷,我老人家橫豎沒事,就陪你們師兄弟兩個在紫竹林裡待上些日子,正可解解悶氣。”
墨晶望著曾山一副為人師表,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他究竟是想指點盛年與丁原多些呢,還是想找人好玩更多些?
第六章重生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阿牛漸漸甦醒過來,只覺得自己身下冰冷堅硬,眼前光影綽綽,似是豆油燈在黑暗裡,悄然散發著光亮。
他剛一恢復些許神志,腦海裡,立刻便蹦出一個悲痛欲絕的念頭:“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已經走啦!”
他心頭一沉,雙手一撐,彈起身子大叫道:“師父!”可放眼瞧去,自己卻早已不在那荒崗之上,更不見淡言真人的影蹤。
偌大的石室裡空空蕩蕩,除了一張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石桌、幾張石凳,就只有身下這張冷冰冰的石床。
在石桌之上,自己的沉金古劍靜靜的擺在一邊,石室中僅有一盞油燈照明。
看到自己的劍還在,阿牛心中微微一定,呆呆坐在床上,突然鼻子一酸,不禁又潸然落淚。
雲林禪寺內所發生的情形,清晰而迅速的在他腦海中一幕幕的重播,直如做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噩夢。
但這夢分明就是真的,師父為了救護自己,不惜元神出竅,血漸古剎,最後落得荒山身隕,海闊玉碎。
想到這裡,阿牛的心口,就宛如被人用小刀子,硬生生的一塊塊剜下肉來,痛楚莫名,一股鬱憤堵塞在胸口越來越沉,直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就一直這麼動也不動的呆坐著,失神的雙眼遲滯呆板,也不管汨汩的熱淚,無聲無息的順著自己的面頰滑落,直至石床上凝聚一灘淚水。
寸草之心,三春之暉。而阿牛與淡言真人相處的歲月,又何止短短的三年?
如果沒有那個外表醜陋、沉默寡言的老道士;如果沒有那個嘔心瀝血、鐵骨錚錚的師父,今日的自己,又將會是如何的一番情形?
然而,自己不僅沒能報答,反而連累著他老人家悲壯仙逝,神消魂散。
這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