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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高深莫測的仙家心法,可也有著比當世任何一家功法更加兇險的殺劫。只要稍稍一個不慎,被引入歧途,立刻就會命喪當場。
昔日如羽翼濃這樣的奇才,竟也有三次險些走火入魔,落入萬劫不復的兇境。
因此,修為不到者若擅開星圖,為其所惑,不可自拔,結局可想而知。也就是因為這個原由,羽翼濃才將星圖留於聖壇之內,並未傳贈於四大護法。
阿牛的修為,不過是憑藉三葉奇葩的靈性,剛剛突破了忘情境界而已,可心中對仙道的悟性,卻未必達到這個層次。照此說來,他更不該輕易進入石室修煉天道下卷。
然而眼前魔教四面楚歌,情勢逼人,除了這條路外,這婦人也著實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能在短期內,使阿牛的修為得以飛躍提升。
說不得,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搏上一回了。
她見阿牛認認真真聽完自己的叮囑,一副受教的樣子,才稍微覺得放心,微笑道:“雍姨便不耽擱你修煉星圖了,要是有事,只管在門旁的銅柄上按動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自己千萬不要隨處亂走,免得誤中了聖壇中的機關埋伏。”
阿牛謝了,送婦人出了石室,將門重新掩上。
他抬起頭,再次打量浩瀚磅礴的星圖,見這千多顆星辰,散佈在屋頂的每一個角落,粗看之下似乎雜亂無章,偏偏又覺得完美圓滿至極,好像少了其中任何一顆都是缺憾。
這些星辰有大有小,形狀也迥然不同。阿牛仔細檢視了一遍,竟發現上千顆的星辰裡,沒有一對是外形重複的。它們的排列或稠或疏,組成了一個個若有若無、自成體系又渾然一體的星團,遙相呼應,首尾相連。
可這當中,又隱藏著什麼玄奧的仙家心法呢?阿牛瞧了半天,也不見半點端倪。
換了別人,或許會開始焦躁上火,可阿牛卻是認準一條死理:這星圖,連羽翼濃這樣才智冠絕一代的大宗師,也得耗費十六日的工夫,自己這麼笨的人,哪裡可能在短短几個時辰裡就參悟出奧秘?倘若真是這樣,那反倒是奇怪了。
可他哪裡明白,有時候,老天爺就會存心設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與奇蹟,否則世間還什麼驚喜樂趣可言?
單是阿牛這份不急不躁的平和心態,已經勝過他人一籌。要是那婦人能見此情景,多半也會覺得剛才特意叮嚀他不要貪功冒進,實在有些多餘。
這並不是說阿牛心中不急於儘早出關,而是得益於他多年在翠霞山養成的良好習慣。
一旦他著手做一件事情,一定會專心致志、刨除雜念,更不多去想成敗得失。
除了老道士的教導之力外,也緣於阿牛總認為,大凡像自己這般的愚笨的人,腦子只能專心做好一件事情,遠遠不如丁原那樣可以一心多用來的聰慧。
但也有一點是與丁原乃至盛年相同,便是老道士的傳授素來重在悟字,而不是一板一眼的臨摹修煉之上。
因此,面對錯綜複雜的星圖,旁人或許渾不知如何下手,可阿牛卻早已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不知不覺中,阿牛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星圖那廣闊奧妙的天地之中,渾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也全然記不起自己與婦人的約定。
他如痴如醉的緊盯著頭上每一點的繁星,就像在如飢似渴的吸吮著天道中最精粹的奧秘。縱然此刻身外有驚雷閃動,風雨如晦,也絕不可能分開他分毫的注意力。
漸漸的,漸漸的,頭頂鐫刻在石壁上的星辰,彷佛活了起來,一顆顆緩緩的移動旋轉。緊接著,那些星團,乃至整幅星圖都開始轉動,甚至閃爍起奇妙的、朦朧的光華。
就好像,他的頭上,真的有一片浩蕩的星空閃耀。
阿牛呆了呆,以為自己是看的時間太長,所以眼睛開始發花了。他用力揉揉眼睛,凝神再看,才確定自己並沒有眼花。
他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驚喜,醒悟到自己已經開始觸控著星圖的奧妙。
但只是這麼剎那間的走神,腦海中,卻驀然傳來轟的一聲巨嗚,胸口的血氣翻騰,直炸的經脈要爆裂開來一般。
眼中的星辰,竟突然幻化作無數血淋淋的刀光劍影,彷似泰山壓頂砸了下來,而耳朵裡隆隆轟嗚,恰似有千軍萬馬正朝他碾壓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阿牛明明清楚這是心底生出的幻象,可偏偏全身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龐大壓迫感,就如同要把他的身軀揉搓擠壓成麵粉。
好在他尚能保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