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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問,腳下步履毫無徵兆的一個絆蒜,真氣轟然流竄,宛如失去控制的野馬四處亂奔。
阿牛微微一驚,雖然還不曉得自己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但這分明是運功出錯,走火入魔的徵兆。
他趕忙收斂心神,想止住步伐,將真氣納回丹田再說。豈料腳下竟如著魔似的停不下來,瘋癲的踩著星圖步點遊動不休。
全身的真氣就似煮沸的開水,迫不及待的在經脈裡胡亂撞擊竄動,尋找著發洩的出路。阿牛的臉此刻漲得血紅,偏偏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青色光暈。
一口熱血衝到嗓子眼,被他生生忍住,卻堵得異常難受,碩大的汗水,冷冰冰的自額頭淌落。
正這時候,阿牛背後的大椎穴上忽的一暖,一道醇厚連綿的真氣汨汩注入。
有人沉聲吟道:“遺形忘體,恬然若無,謂之虛。損心去意,廢偽去欲,謂之無。”
這一聲,猶如晨鐘暮鼓敲在阿牛心頭,令他毛塞頓開,靈臺一明。
他剛才雖然已經體悟到,星圖中蘊藏的身法玄妙,可卻沒有醒悟到“虛”字的真意,於臨摹修煉中不免著了痕跡,太過偏重步法的掌握,遠遠偏離了“遺形忘體,恬然若無”。
心中一有凝滯,則只能做到形似而神無,漸漸魔障升起,險險遭遇殺劫。多虧那婦人及時出手救助,又出言提醒,才讓他懸崖勒馬,為時未晚。
明白了其中關鍵,阿牛心下大定,抱元守一,也不管體內狂竄的直氣,更不理睬腳下紛亂的步法,只求放開心神,進入清靜無為的境界,將身心相忘於星圖之中。
婦人見他臉上紅光徐徐消退,腳下步履又復飄逸流暢,當下收回右手緩緩退出石室,暗自欣慰道:“這孩子當真了得,瞧這情形,只怕用不了一個月,他就能將天道前三幅星圖盡都參悟。即便羽教主當年,也遠有不如。”
但她還是低估了阿牛,在進入石室之後的第二十三天,他徹底悟出了第三幅“永珍森羅”星圖,按下門旁的銅柄。
這些日子,阿牛就如完全著魔了一樣,不眠不休,飢渴時,就順手拿起婦人在石室角落裡為他備下的空靈石乳,喝上幾口。
就在這與外界近乎隔絕的地下石室裡,他心無旁騖的苦苦閉關修煉,全然忘卻了日夜晨昏的概念。
事實上,那婦人一直守在門外,阿牛剛一摁動銅柄,她便開啟石門快步走了進來。在白衣婦人身後,卻又多了三名女子。
當先一名紫衣婦人面蒙青紗,遮掩了大半的容貌,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凌厲的肅殺之氣,一雙眸子鋒銳如刀,盯著阿牛上下打量。
在她身後,佇立著兩名年輕女子,一色的素淡裝束,容顏秀麗,肌膚晶瑩,神色裡甚為端莊恭敬,秋水似的眼波,躲在師長的背後偷偷瞥著阿牛,似乎對這位羽翼濃嫡親子嗣,黑黑壯壯的憨厚青年有著無限好奇。
阿牛滿面紅光,沉浸在充盈的喜悅中,也沒留意到婦人的神色問竟然有些焦慮。他興奮道:“雍姨,我出關了!”
白衣婦人甚感欣慰的說道:“阿牛,我都看見了,沒想到你只用了二十三天便參悟出三幅星圖,再假以時日,睥睨天陸絕不是痴人說夢。看來,我聖教中興有望了。”
阿牛一愣,他廢寢忘食醉心於浩瀚天道之中,全然感覺不到時光飛逝,只當最多過了三五天而已,卻沒有想到再出石室已是二十三天之後。
紫衣婦人怒衝衝哼道:“什麼中興有望?如今六大門派的人都殺進聖宮了,我們這些人卻只能乾坐著看熱鬧。等教中的兄弟全都被人殺絕了,日後就讓阿牛去做光桿教主吧。”
白衣婦人嘆息道:“容師妹,我何嘗不心懸教中的兄弟?可是本教的教規早有嚴令,你我身為守護聖壇的長老,一生不得插手教務,更不得暴露形跡,洩漏了聖壇的秘密。如果因為我們的一時衝動,讓那些名門正道中人發覺了聖壇的存在,你我就算死過百次,也不足以贖清罪過。”
紫衣婦人破口大罵道:“狗屁教規,我就不明白那熔岩華府,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們聖教一代代長老千年守護,耗盡光陰!當年若不是顧忌著這條毫無道理的狗屁教規,有你我姐妹兩人相助,婆羅山莊一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羽教主更不會含恨身亡,墜落到萬丈懸崖下粉身碎骨。”
白衣婦人面色黯然,沉默許久,才緩緩又嘆了口氣說道:“這條教規,自本教創立之時就已經定下,我想這其中自然有十分重要的緣由。可惜羽教主去後,當世已經沒有人曉得。不過,無論如何,本教的規矩我們總得遵守,絕不可為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