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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資質淳樸,卻並非真的是個笨蛋,只不過胸無城府,從不去想那些拐彎抹角的陰謀詭計罷了。
此刻見六大劍派的人,對風雪崖所言根本不信,忍不住道:“無涯方丈,風護法沒有騙您,無為大師絕不是聖教之人所害。”
無涯大師微笑道:“羽小施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他態度和藹,心下卻沒把阿牛的話當一回事。
畢竟無為大師喪生雲夢大澤時,阿牛遠在翠霞山上,怎能曉得發生在萬里迢迢的大澤兇案?
阿牛認真道:“據弟子所知,無為大師確實是因身中幽明折月手、赤魔殘玉爪等聖教絕技而亡。
“可聖教之中,只有九旗四壇的首座和四大護法以上的人,才有資格修煉十六絕跡。
這其中,卻沒有一個是擅長幽明折月手和赤魔殘玉爪。
“何況,以無為大師和一慟大師的聯手之力,縱然是殿護法他們傾盡全力,也未必能佔得什麼便宜,更別說什麼一死一傷的結果了。”
他的這些話,基本是照原樣搬那天雍輿情說的話,講來頭頭是道,尤其最後一段既給了雲林禪寺留足了面子,又反駁了無涯大師的疑問,說面面俱到,也絲毫不為過。
那些六大劍派的掌門耆宿,口中不說,腦子裡卻在急速回憶歷年與魔教的交鋒,以印證阿牛所言。
一圈想下來,果然發現無論是風雪涯等魔教護法,還是座下的四壇旗高手,的確沒有誰曾當眾施展過赤魔殘玉爪與幽明折月手。
這兩項絕技。魔教教主羽翼濃倒是全會,可惜他屍骨早寒,自然沒有可能。
一慟大師徐徐道:“羽小施主,照你的意思,莫非是老衲在說謊不成?”
阿牛急忙搖頭道:“弟子怎會懷疑大師,只是覺得或許是另有他人暗中冒充了聖教的名義行事,這才造成了大夥的誤會。”
退思真人道:“只怕未必吧,有二十年的工夫,魔教想要調教出幾個專擅幽明折月手的高手來,並非難事。羽少教主這話,仍然難以站住腳。”
殿青堂道:“少教主,不用再跟他們羅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一味要找本教的麻煩,只管放馬過來。”
阿牛被殿青堂一口一個少教主叫的臉紅耳熱,好不自在,卻聽無涯方丈合十道:“既然如此,諸位施主後會有期,我等先告辭了。”說罷,當先率著雲林禪寺的僧眾撤出大殿。
阿牛還想解釋,在背後叫道:“無涯大師!”
無涯方丈回過頭來,淡淡道:“難道羽少教主想將我等盡數留下麼?”
阿牛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大夥能握手言和,今後別再打啦。”
無涯方丈搖頭道:“羽小施主仁心可嘉,可惜這事卻由不得貧僧一人作主。只望少教主日後好自為之,能約束麾下教眾不要殺戮生事,就是一大善舉了。”
阿牛道:“無涯大師,您誤會了,我並沒答應要做聖教教主。”
無涯方丈微微一楞,卻沒回答,徑自隨著眾僧出了大殿。
其他各派的掌門長老見狀,也紛紛率著門下弟子離去。那些戰死的弟子自有人或抬或背,一併帶回山去安葬。
頃刻之間,近千號人走的一個不留,大殿裡立時空曠了許多。
魔教眾人到這工夫,才算真正緩過口氣來,慶幸自己終於撐過了一場滅頂之災。
阿牛怔怔望著門口,也不曉得在想什麼。
雷霆走到身旁和聲道:“少教主,接下來怎麼辦,教中的兄弟們還在等著你的示下。”
阿牛一醒,迴轉頭,目光環顧風雪崖、殿青堂等人,好似他們已吃準自己非做這個教主不可了。
第八章取捨
冷月高懸,雲淡風輕。
丁原風馳電掣的飛奔在雲夢大澤中,茫茫毒障瀰漫四野,未眠的飛禽蛇蟲,在黑暗裡不安的躁動。
也不知御風狂飛出多少裡,他終於有了一種精疲力竭的感覺,胸口積壓的鬱悶,稍稍得到了宣洩。
在一處凸起的小土丘上,丁原站住身形,修長的身軀在朦朧月色裡,顯得那般孤獨。
他終究沒有刺下那一劍,終究沒能為老道士報仇雪恨。殺與不殺,也許後者更容易讓人獲得一時的痛快和滿足!
他相信阿牛絕不會欺騙自己,老道士生前一定留下了禁止自己為他復仇的囑託。
但他實在難以接受,仇人近在眼前,卻偏偏要強迫自己撤劍放手。
現實為什麼總是那麼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