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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今後,天涯海角,大漠南荒,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咱們一起的家。”執手相凝淚眼無語,疑是夢中卻還真。墨晶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一顆晶瑩的珠淚,終於奪眶而出。
第十章絹帕
兩日後,魔教舉行了一談頗為低調的大典,阿牛正式就任魔教第三十九代教主。
除魔教教眾外,盛年、丁原作為僅有的嘉賓到場致賀。當日眾人—醉方休,險些將地宮中珍藏多年的美酒盡數報銷。
翌日清晨,盛年、丁原、墨晶率先離去,同行的還有雷霆。秦柔卻是留了下來,照料阿牛。這小倆口也是聚少離多,而今總算能好好的相守一番。
雷霆自是要回返天雷山莊,赫連婦人甦醒在即,這最後關口上,容不得絲毫意外。好在有雷霆這樣的高手坐鎮,天雷山莊固若金湯,旁人也儘可放下心來。
阿牛本想與盛年他們一同回翠霞山,怎奈何魔教百廢待興,離不開他這個新科教主。就算他對教務一竅不通,可於情於理也是無法走脫,惟有安下心來忍耐。
因盛年要先送墨晶回家,丁原便逕自回了翠霞。等到盛年回來,他就可再赴天雷山莊,靜候孃親甦醒的大日子。
丁原一路御劍,在紫竹林前降下身形,正是午後時分。林中雲嵐飄渺如煙,紫氣縈繞,百鳥啼鳴。一陣和風徐徐吹過,竹葉發出沙拉拉的婆娑輕響,幽靜怡然。他舉足漫步在林間小徑,想起第一天從紫竹軒中偷逃出來的情形。因不識路徑,自己在林中四處亂撞,邂逅了雪兒。那時的她,明眸皓齒,紅衣黑靴,說不盡的光豔照人,嫵媚嬌柔。可笑自己還和她好生惡鬥了一通,沒少吃趙卓衫等人的老拳。
恍惚間已是十年,趙卓衫早死在赤髯天尊手下,雪兒也遠赴東海,從此咫尺天涯,形同陌路。人間滄桑,世事離合,實在莫過於此。
他的心頭不由一酸,立到搖頭苦笑道:“都過去那麼久了,我還想她幹什麼?’不知不覺,紫竹軒已漸入眼簾。軒外的池塘依日,只是多了一墳黃土。
紫竹軒裡曾經住過的幾個人,老道士駕鶴西去,那個渾渾噩噩的阿牛,居然成了魔教的教主。而自己,依然是孑然一身,落寞天涯。只是,多了幾許記掛,幾許傷痕。
驀地丁原心頭一動,靈覺迅速擴充套件,如潮水般向四周湧去,低唱道:“哪兩位朋友藏在林內,不妨露面與丁某一見?”就聽樹上有人叫道:“丁丁小哥,是我我們!”丁原瞧都不用瞧,一聽這結結巴巴的聲音,就曉得是誰了。
十多丈外的竹枝微微一晃動,打從上面飄落下一男一女,正是小別個多月的桑土公與晏殊。丁原微微一笑,問道:“老桑,你和晏仙子怎麼會在這裡?就不怕翠霞派的人把你們抓去關進借龍淵?”
桑土公呵呵一笑道:“不……不怕!大……不了我們就……就鑽進地裡,誰也抓……抓不著。”
他說的吃力,丁原聽得也不輕鬆,可不曉得為什麼,心中感到一陣子的輕鬆溫暖。這些年自己肆意妄為,縱橫天陸,得罪的正魔兩道人物數不勝數,可真心的朋友也著實交了不少,除去眼前的桑土公,更有遠在南荒的年旃。只是不曉得老鬼頭現今如何了,肉身是否已經恢復,得空也該去南荒走上一遭,順便打打秋風。
晏殊說道:“我和桑真人得知令師的噩耗,都是震驚不已。前幾日就決定來紫竹林拜祭,也想看看能不能再遇上丁小哥。”丁原暗自苦笑,連魔道中的人都感佩老道士的為人前來祭拜,偏偏七大劍派中人頑固不化。雖聽說各大門派都曾派人前來弔唁過,可那多半也就是走個過場,哪裡有絲毫的誠意?相比下,倒是桑土公有情有義得多。
桑土公見丁原默然不語,以為觸到了他的傷心處,勸慰道:“丁……小哥,你也別……太難過了。人死不……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順變。”他雖笨口拙舌與阿牛有得一拼,丁原仍是心下感動,微笑道:“老桑,多謝你還記得老道士,丁某先替他謝過你和晏仙子啦。”
晏殊輕嘆道:“丁小哥對我和桑真人恩重如山,令師又是一代宗師,胸襟過人,咱們來祭拜他也是應該。可恨我與桑真人修為太過低淺,也無力助丁小哥為他老人家報仇雪恨。”
丁原搖頭苦笑道:“老道士不讓我們師兄弟為他報仇。就在前幾日,我還將一執那老和尚從劍下放生。”
桑土公大吃一驚,一是沒想到丁原居然連一執大師也給打得束手待斃,連帶前些日子被他擊敗的一正大師,堂堂雲林禪寺的四大神僧,已讓他掃平了一半,二是沒料到,淡言真人含恨而終,竟還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