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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刀兵,以免生靈塗炭,血流成河。至於我與平沙島的公案,來日自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曲南辛卻寸步不讓,哈哈笑道:“奸佞好色之徒,你有什麼資格在老身面前大言不慚誇誇其談?淡言真人教的果真是好徒弟啊,一個貪戀女色,中傷同道;一個魔教孽障,助紂為虐;還有一個肆意妄為,倒行逆施。翠霞派的臉面都給你們丟盡了!”
阿牛黝黑的面龐漲得通紅,倘若曲南辛指責的僅是自己,也就算了,可如此當眾凌辱已逝恩師,一任他再好的脾氣也氣得渾身發抖。
奈何他平生不擅言辭,更從未罵過粗口,此時心裡縱有萬般激憤,一時反不知該如何回擊。丁原可不管這一套,鏗然抽出雪原仙劍,眼中殺氣如熾,寒聲道:“老虔婆,今日丁某要割下你的舌頭,看你日後再敢囂張!”
盛年出手如電,一把按在丁原腕上,深吸一口氣道:“丁師弟,你忘記我來時路上的叮囑了麼?無論如何,先平息兩派爭鬥,罷兵講和才是正事!”
除了淡言真人,要說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讓丁原聽話的,瓣手指頭數數,還真不多,可眼前的這位盛年師兄,卻正好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位。
丁原手握雪原仙劍,劍眉飛挑,怒髮衝冠,好不容易剋制住衝動的情緒,狠狠盯著曲南辛。
曲南辛當然不會真以為盛年理虧才會如此隱忍,但她也是箭在弦上,無從選擇。她故意翻出舊事,就是想將盛年逼入死地,甚至激怒丁原大開殺戒。
屆時六大劍派自不能坐視不理,正可藉著天陸正道的龐大力量,為平沙島除去來日的心腹大愚。這其中的用心良苦,連葛南詩也未曾猜到,旁人也只當她是生性使然。
眼見盛年不失理智,任自己如何羞辱,甚至連淡言真人也搬了出來槽蹋一通,可對方非但不肯上鉤,而且還極力勸阻丁原出手,曲南辛暗一咬牙,心道:“為了我平沙島的千年聲譽不毀在這三人的手裡,老身的個人榮辱得失,又算得了什麼?
她厲聲笑道:“盛年,你用不著這樣裝模作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翠霞派門下出了你這樣的沽名釣譽之徒,著實失算到家了!”
盛年見曲南辛不依不饒,一再惡語相加,胸口怒氣上撞,回想起昔日在東海平沙島,師父與淡怒師伯為了自己,受曲南辛等人所迫,九刃穿身,血流滿地,禁不住虎拳緊握、悲憤交加。
他正想好好教訓對面這個含血噴人的老虔婆,腦海中卻猛然一警道:“我怎麼也分不清是非輕重來了?要是我這一出手,丁師弟與阿牛勢必也不能置身事外,一場血戰頃刻即起。痛快是痛快了,可不僅無法洗刷我的冤屈,挽回翠霞派的清譽,反倒讓人誤解我是理屈詞窮,殺人洩憤。無形裡更坐實了罪狀,成為六大劍派的公敵,卻如何再當這和事佬?”
他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徐徐道:“曲仙子,盛某大好男兒,無愧天地父母,更不曾做過任何苟且見不得天日之事。”
“你對在下心存誤解,難以寬宵也就罷了,卻也不必辱及盛某的師門和恩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蒼天有眼曲直自解。待五年約滿,在下自會重登平沙島,給貴派和天下同道一個交代。但今日,請您以大局為重,不要苦苦相逼,糾纏舊事了!”
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說來有理有節。
即使是六大劍派的人聽了,也不乏有人暗暗點頭,多少覺得平沙島和曲南辛未免有些得理不饒人,大失名門正派寬宏謙和的風範。
曲南辛眼角餘光裡瞧見,不少人眼神裡都對自己流露出不以為然之色,不禁又羞又急,百年苦修的道心一時失守,頭腦發熱,厲聲喝問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百般狡辯的無賴之徒。你若真是問心無愧,卻為什麼拐帶走劣徒墨晶,如今又將她藏到哪裡去了?”
盛年搖頭道:“前些日子,墨師妹確實是與盛某在一起,可也絕對不是拐帶。”
曲南辛冷冷道:“你還敢抵賴?當日我平沙島弟子奉師門之命,要從東海邊的小漁村中接回劣徒,卻被你和丁原橫加截殺。不僅傷了晉師侄,更強行擄走墨晶,至今下落不明,有家難回,你們犯下這樣的無恥行徑,卻是為什麼?”
丁原忍無可忍,仰天笑道:“老虔婆,那日若非我和盛師兄到得及時,恐怕墨師姐已被你們殺人滅口了!錯過今日,丁某必會登門拜訪,向閣下討回這個公道!”
眾人心頭一震,幾乎沒有人會懷疑丁原說到做到。
曲南辛這個麻煩惹得可不小,淡言真人倘若在世,丁原或許多少還會有些顧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