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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波稍定時,已多了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眾人驚得已說不出話來,誰也沒想到耿照會以死贖罪,而曲南辛剛烈如此。
雖說這兩人生前所作所為令人不齒,但如今的下場著實令人可悲可嘆。
“師父!”
墨晶的身形驟然凝滯在鄧南醫身前,失色的櫻唇輕輕會動,終於什麼也沒說出,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從明眸裡流落。
耿南天橫抱耿照的屍身,呆呆的扭過頭冷冷望著墨晶,一瞬之間,他好像已是滿頭華髮,皺紋滿面,而眼神中的那股冰冷徹骨、淒涼絕望卻令墨晶永世難忘。
突然,耿南天的嘴邊,扯出一絲僵直的笑容,竟是向墨晶笑了笑,說道:“墨晶,照兒死了,你師父也死了,他們兩個人都死了,這下你和盛年兩個都該滿意了吧?”
葛南詩唯恐師兄再做出什麼過激舉動,拼命拽住耿南天的手臂,勸慰道:“掌門師兄,大敵當前,您節哀順變啊。”
耿南天恍若未聞,笑容頓去,衝著墨晶低吼道:“你既是平沙島弟子,如今毀了照兒,毀了平沙島,為什麼死的卻不是你?”
說罷老淚縱橫,垂手替耿照合上眼皮,柔聲道:“照兒,爹爹帶你回家,爹爹從今往後再不逼你練功閉關了……”
他回身步履瞞姍的朝著大殿門口走去,驀地腳步一記踉蹌險些摔倒。曾經高大的背影在火光映照下顯得蒼老落寞,哪裡還有來時的雄風英姿?
墨晶腦海裡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眼前恍恍惚惚飄浮著鄧南醫、耿南天等人的身影,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在說什麼?彷彿整個人都已麻木。
“盛年、墨晶,老身縱是化成厲鬼,也絕不會饒過你們!”
曲南辛臨終前那充滿怨毒的詛咒,不停的迴盪,墨晶清楚的知道,她這一生也休想擺脫今晚的噩夢。
她驀然感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然而血淋淋的場景卻告訴自己,這絕不是一個夢,養育她多年的師父,就這樣去了。
而害死她與耿照的,恰恰就是自己!
為什麼死的卻不是我?
她忽然凝目向盛年投去深深一瞥,唇角浮現出一縷淡淡的微笑,好似已將所有想要訴說的話語,盡皆溶於這一瞥一顰中。
盛年一怔,隱隱預知不妙,叫道:“墨師妹,不要!”
就在他出聲之際,墨晶已然撥出心瑩仙劍,一抹淡青的弧光,直向玉頸吻去。
盛年不及細想,右掌轟出一束罡風,正擊中墨晶右腕,心瑩仙劍一聲輕鳴激射而起,“咄”的斜斜插入大殿頂上的石樑,劍刃兀自顫動不休。
即便這樣,墨晶白皙如雪的肌膚上,還是泛起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痕,所幸沒有割破咽喉。驀地身子一緊,卻已被盛年牢牢摟在懷中,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什麼也不知道了。
盛年見墨晶昏厥過去,一搭脈搏,一顆懸緊的心才落下,知道是因為情緒太過激盪所致,並無大礙,至於頸上的傷口也並不嚴重,假以時日就可痊癒。但墨晶心靈所受的創傷,只怕這一輩子都難以癒合了。
盛年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這樣的變故與打擊,對於她而言,著實太殘酷。也許,暫時失去知覺,反而可令她暫時脫離苦海,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丁原搶到盛年身旁,關切問道:“盛師兄,墨師姐不要緊吧?”
盛年低聲苦笑道:“她只是昏迷了過去,並不礙事。”
丁原點點頭,沒有再言語。
盛年沉冤昭雪,陷害於他的元兇一個個血濺當場,丁原的心中卻怎麼也暢快不起來。如果說他曾經無比憎惡鄙視耿照與曲南辛,而今卻只剩下憐憫和一種莫名的失落。
尤其是耿照,假如他能夠醒悟的早些,未嘗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現在,卻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這邊因墨晶亂作一團,六大劍派那兒更是炸開了鍋。
葛南詩生怕耿南天渾渾噩噩再出什麼意外,疾步追出大殿。
東海五聖中的鐘南山和鄧南醫,低聲商量了幾句,逕自走到無涯大師跟前苦笑道:“方丈大師,敝派遭此變故,恐無法在此逗留了,其中緣由實也是迫不得已。請天陸同道多多見涼。待掌門師兄情緒平復之後,自會給翠霞派和大夥一個交代。”
無涯大師點點頭,他心裡清楚,縱然自己出言挽留,平沙島一眾也自覺無顏繼續留在這裡。
何況遭受了這種沉重的打擊,鍾南醫等人現在最急切的便是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