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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人給給察覺了?”
丁原哼道:“說不定是七大劍派故意這樣,好調虎離山,另有高手進入陸展的府邸搜尋。”他的猜測並非無中生有,至少先前那兩道黑色身影,絕不會是幽明山莊自己的嘍羅所為。
桑土公想起一事,道:“丁、丁小哥,我找著屈、屈箭南啦!剛--才找你不著,正、正愁著,你、你就出來了。”
他的話時常前言不搭後語,考教人的理解能力。好在丁原聽得多了,早已習慣,問道:“老桑,屈箭南給關在哪裡,有沒有受傷?”
桑土公道:“他、他就在山莊地地牢裡,好像沒、沒受傷,也沒、沒上刑具、我、我不敢多、多留,就急、急著回頭找你來啦。”
丁原頷首道:“多謝你了,我這就去找他。你快接了晏殊先退出山莊吧。今夜鬼仙門勢必導內外搜查,不要露了馬腳。”
桑土公一晃腦袋道:“不、不著急,我、我先領你去--救了屈、屈箭南我用土遁會、會方便些。”
丁原微一沉吟,心想晏殊留在清閒散人屋裡,應當不會有事。畢竟幽明山莊沒抓著把柄,也不能隨意闖入賓客的屋中盤問搜查。
於是他點頭道:“也好,就再麻煩你-回。”
桑土公呵呵笑道:“不、不麻煩,一點也、也不麻煩!”
第三章真情
兩人鑽回地下,一路潛行,黑暗中,丁原就聽周圍的泥土輕輕鬆響,桑土公手持三稜錐飛快的在前開道,比在平地上奔跑都快。
丁原見狀油然微笑道:“老桑,你可還記得我小時候,你就是這樣帶著我跟玉兒鑽到土裡,逃到城外。”
桑土公臉一紅,囁嚅道:“你還——提、提這事幹嘛,我、我——”
丁原道:“人生際遇實在奇妙,當日我心中恨透了你,怎會想到你我後來竟能成為生死之交?況且,要不是你帶我離開客棧,我也不會有往後的奇遇。說起來,真該是我感激你才對。”
桑土公苦笑道:“你、你不恨我就好、好啦,你、你和玉兒姑、姑娘都是好人。”說著話,桑土公停下身形,抬頭尋摸半晌道:“丁、丁小哥,到、到了!”
丁原仰望頭頂,果真看見上方架著厚重的青石板,自己和桑土公已置身地牢下面。
桑土公伸出肥嘟嘟的胖手推了推青石板,一陣沙土沙沙抖落。
丁原道:“我來!”雙掌一頂,偌大的青石板悄然無聲的被抬起,打外面的縫隙裡露出一道昏暗的燭光,隱隱湧入一蓬淡淡的紫色煙霧。
桑土公一咋舌頭,他剛才試過青石板的分量,知道自己想舉起它也不難,可要如丁原般舉重若輕,連灰塵都不給震落,再修煉三百年也未必能辦到。
丁原以傳音入秘道:“老桑,這煙有毒,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桑土公見紫煙透了過來,顧不上答話趕緊閉嘴,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畢竟鬼仙門的劇毒不是說笑的。
就聽上面屈箭南低低的嗓音喝同道:“是哪位朋友躲在下面?”
丁原聽他開口,心情-松,曉得屈箭南應該沒受太重的內傷。如此稍後帶他離開,也可省力不少,桑土公不敢張嘴,眼巴巴瞧著丁原。
丁原哼了聲從青石板下鑽出,地牢中瀰漫著一股薄薄的煙霧,氣味辛辣,令人難受。他有九轉金丹、都天大光明符護體,修為亦臻大乘,當世間能毒倒自己的藥只怕已屈指可數,因此也不太在意。
屈箭南坐困樊籠,一見丁原不由大吃一驚,險些叫出聲來。幸好他反應機敏,生生忍住,改以傳音入秘道:“丁兄,怎麼是你?”
個多月不見,屈箭南的模樣憔悴許多,印堂更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青氣,顯然是身中劇毒。不過他的神情倒也依舊灑脫,獨自靠在牆角,手裡拿著根枯樹枝權當筆墨,正在地上塗鴉。
見此情景,丁原不禁也生出幾分欽佩。
多少豪門世家子弟平日裡耀武揚威,一旦大難臨頭,就立到原形畢露,哭爹叫娘。能像屈箭南這樣從容不迫,泰然處之的,僅是鳳毛麟角而已。
可惜,他屈箭南,卻是當日奪走雪兒的人。
老天的確是會開玩笑,昔日自己恨之入骨的一個人,而今居然要救他逃生。也許,自己真的改變了許多,尤其是在師父去後,開始漸漸不再憑一時衝動辦事。
既然自己能饒過一執大師,那麼又何必再對屈箭南耿耿於懷?說到底,除了在雪兒這件事上,他還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奈何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