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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之後,徹底放棄了繼續指揮的念頭,真的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那些實力羸弱又沒有聽從指揮迅速行動覺悟的隊友。
危難之際,是都想要聽指揮,奈何平日裡都倨傲慣了,都被冠以天之驕子的美稱,腦子裡想,身體卻無法第一時間跟著做出反應,一個兩個如此,戰場如此瞬息萬變,半個節拍的緩慢,敵人便會做出相應的反應,總是落在後手,戰鬥結果慘烈之狀無需揣度,割稻子般倒下的人數即是最為活生生的答案。
聶空的自嘲,完整的點燃了在場人的好奇心和爭勝心理,聶空只在武道學院內光芒短暫展露,澹臺浮雨這位騰雲閣的天之驕子,入得內門幾年來倍受關注,早已是聖天皇朝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即便是她已經婚配,在這男權、禮法大於天的社會,還是有著一定量的仰慕者願意等待她一紙休書後明媒正娶。
關於她的傳聞和她那個招贅來的男人傳聞,早已被街頭巷尾的說書人編排成段子,好事者總是不在少數,尤其是關於女人和遙不可及傳說的故事,更是被人所津津樂道,多言好白菜被豬拱、癩蛤蟆吃天鵝肉等等種種難聽話語,久而久之,入贅男的嘲諷,似乎在聶空身上更加得到了深入的印證。他也成為了相當一部分人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尤其是那種對子嗣傳承尤為重視的家族,更是對聶空報以完全的否定。
就像是堆積木塊,很穩的底部,一層一層穩健的累積,一群人圍著它,都覺得這將會是一個牢固的建築,卻不曾想,他們認為最為堅實的底部,砰然倒塌,毀壞的一塌糊塗,再無一點過去的模樣。
摧毀這一切的,是他們曾經以為的木塊,實際上那不是一個木塊,而是一塊包裹著一層木漆的金子,有稜有角。
顛覆了認知後的聶空,就像是眾人眼中正在褪去木漆的金子,同樣的木塊,我不是金子嗎?那墊在最下面的木塊都能成為金子,我又差在哪裡?
請將不如激將,在這緊要關頭,聶空的這種選擇無疑是最有效最直接的,當他衝向襲來的半獸人大軍時,有不少實力足夠缺乏膽識的人,氣血上湧,甭管是為了什麼,就算只是一口氣,當下這瞬息萬變的環境中,他們選擇了爭這一口氣。
戰鬥異常的慘烈,聶空對於普通武師境界的半獸人根本不予理會,一如之前,專門襲殺地方陣營中的武宗境界強者,這一次他可沒覺得自己可以萬軍之中再取上將首級,那狐族老者所在的核心區域,強大的氣息一股股的瀰漫著,躍躍欲試的對戰場以饕餮的貪吃姿態,等待著很快即將屬於他們的戰場大餐。
澹臺浮雨一劍刺穿蛇頭人身的武宗初入級別半獸人,扭過頭對著不遠處的聶空,停頓了一下腳步。對方確實給了她驚喜,也逆襲了當初所有人對他的看法,可那又怎麼樣,以為這樣就可以宣告當初自己做錯了嗎?那樣的他,也太過幼稚。
聶空在澹臺浮雨身前掠影而過,以一種略帶苦澀的束音一句話。
“你可以選擇寫下休書的。”
入贅,男權社會中多麼讓人無法接受的行徑,連主宰婚姻的命運都沒有,曾經還好即便是入贅男方也還有著在法理點律上的一點最後尊嚴主權,而今,幾位強大的女性修煉者讓朝廷更改了這一法令,現下的聶空除非他強大到讓聖天皇朝的律法無法束縛他,否則這樁婚事的維繫或是結束、決定權並不在他的手中。
“你不必激將的,你成也好,敗也好,與我並沒有任何的關聯,要是你有朝一日強大到我抵抗不了,在休書正式生效之前,你對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家事,合法的。”澹臺浮雨就是澹臺浮雨,即便震驚,即便不相信,可還是會有著她的風格和驕傲。
強悍的女人,如果擁有著讓人慾罷不能的想要去征服,顯而易見,這份強悍會給這征服的過程,增添必不可少的強加因素,受虐與虐人,在兩性之間,差別很小,一線間。哪怕你就差那麼一點征服不了,也是在自找受虐,這番工夫去對付別的女人,或許早已收穫不止一二。
“我很期待。”聶空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特殊的玩味,不難猜,輕佻中帶著一點點的流氓氣。那年花開,那年花前影,依舊孤傲依舊陌生。
澹臺浮雨神色不變,只是手中劍揮舞起來更加凌厲,也就是二人,還能在這萬軍之中揮灑自如。
隨著時間的推進,一個壞訊息傳來,獸族的攻擊準備相當充分,獸關內負責軍械物資保管的一名小將,竟然失蹤了,而庫房中儲存的獸關繩索盡數消失一空,普通兵卒的實力,並不足以從獸關之上直接躍入戰場,那扇被封閉了很長時間的獸關大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