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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笑了,那份認真,甲子不變。
實力不見提升,可給人的感覺屠神整個人的氣息卻像是在無限拔高,滅央寺中數位絕頂實力的老僧出現在僧舍門前,衝著屠神誦唸佛號:“阿彌陀佛。”
這有力的聲音驚醒了撞鐘老僧,慌亂的站起身,衝著這幾位當初他進寺開始就高高在上的祖師,一如五十多年前一樣,緊張。
屠神轉過身,那雙眼眸透著深不見底的智慧和慈悲,年輕的臉頰都因這眼眸而失色,此刻縱然是不認識他的人,也絕不會將其當作一個普通的年輕和尚。屠神先衝著撞鐘老僧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連帶著寺中的高僧也都隨著他施半禮。
“甲子歲月如一日,心中龐然無一物,師叔之胸襟,讓小僧欽佩。”後又轉向眾高僧,或許過去是他的長輩,可在此刻,那已然緩緩覺醒的真佛性,讓他立時凌駕於滅央寺之上:“讀五十年者,即可得大道。”
眾高僧掩埋不住內心的興奮激動,能見真佛轉世之覺醒,並得其指點,一個個內心或是沉寂或是穩重的情緒,變化開來。
“師叔。”眾僧紛紛對著老僧施禮,這讓老僧更為倉皇失措,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屠神離開了僧舍,並親自為老僧關閉了房門,眾高僧對視一眼,已然決定明日讓這老僧搬離此處,能讓真佛都尊稱一聲師叔的,日後講經授道,定會讓滅央寺受益匪淺。
“你害了他。”聶空也是孕育了好長時間,才敢在屠神的面前正常而言,在那麼多高僧面前一副教訓的口吻。
殘、血球、方印,聶空將所有的底牌拿了出來,運著《荒獸功》,精神狀態從沒有一刻如此防備森嚴,即便是面對可能是舍佛覺醒的屠神,他依然堅持著自己的驕傲。刃早已顫抖,殺戮之刃的它早已被壓得一點氣息皆無,海吞江更是縮在方印之中一動不敢動,生怕屠神隨便一聲超度之語,自己就會形神俱滅。
血球也顫抖著,但曾經孕育它的主人有著那份傲立於天下的霸氣,新主人有著獨行於世間的勇氣,它也不甘示弱,就像是卑微膽小怕事的人突然有了勇氣去面對持刀的匪徒一樣。
方印無懼,甚至一股聶空都未能一窺的氣息從它的內部發出,隱隱有著絲毫不輸舍佛的段位,只是與對方一樣,一個是不知何原因實力暴跌,一個是覺醒剛剛開始。至於殘,則是靜立於萬軍叢中的猛士,儘管明知不敵,可還是毅然亮出兵刃,誓與敵人拼死到底。
“施主,我救了他。”屠神突的答話,讓周遭幾位高僧面色劇變,這位新晉在大陸很出名的青年才俊是風頭正勁,可他有什麼資格與覺醒的真佛談經論道,還敢言真佛錯了,這還可以認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偏偏真佛還回答了,還是以同等位置的口吻,進行著類似‘論’的對話。
PS:晚上還有,該會值得期待。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虛無印,囚天籠
如果說屠神現在是海,一望無際廣闊無垠海納百川,那聶空就是定於海中的定海神針金箍棒。
一個言害,一個言救。
廣闊天地,理之一字千萬條,辯分勝負,辯不分對錯,勝即為對,負即為錯,人人心中皆有一杆秤。
有勝負心的辯,聶空在開始就勝了,所以他根本不在意勝負結果,能讓某位大能佛祖轉世與自己在這裡爭辯對錯,對方首先已經立於不勝之地。
“聶施主,小僧屠神。”屠神好整以暇,我既然不想勝,圖你一敗又如何。聶空毫不在意的笑道:“離開這裡的他,還是他嗎?”
“燈燭佛祖之前,不是他一生之夙願嗎?”屠神應對接招。
“掃地撞鐘僧,你讓佛祖情何以堪。”聶空道。
“得道,得大道。”屠神說。
“他要嗎?”聶空反問。
“求佛。”屠神渾身金光。
“佛在哪裡?”聶空良久之後,才懵懂的問了一句,他不知,但卻不想有個準確的定義,能夠被定義的,還是佛嗎?
“佛,在,心裡。”月過枝頭,屠神足足有三個時辰定力於原地不動,白天滅央寺的年輕僧眾跟了一天,懵懵懂懂。晚上滅央寺的高僧又跟了一夜,不懵懂,卻也如聶空一樣,覓求答案。
屠神回答後,阿彌陀佛一聲,又衝著聶空鞠了一躬,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能又如何,一樣會有執念,否則又豈會化身億萬轉世。
“我不是佛,我是人,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聶空看到了最後,屠神也看到了最後,老僧的最後,一個不一定最適合他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