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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孩,有一種堅持,有一份驕傲。
同樣的騰雲閣,同樣的石室,丁丁面色鐵青雙拳緊握,十指摳破了掌心,眼睛中充斥著紅血絲,身子蜷縮在一起,抵抗著來自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身下的石床傳來陣陣涼意,讓丁丁能夠在堅持不住之際,能夠有所依賴,這石床,連線著整個山峰的地氣,連線著那神秘到連騰雲閣門主都無一無所知的地方。
“姐夫,你也要堅持。”
清淨山,月光皎潔,空曠孤寂。大年夜也沒有人會願意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聶空沒有開啟那石室,而是跪在石室之外,擺上一桌豐盛的酒菜,銅盆內燃著紙錢,獨自陪伴著父母祖輩過新年。
啞伯站在遠處,身上早已不再是過去的補丁衣衫,厚厚的貂皮大衣將他不堪寒風侵襲的身軀包裹的嚴嚴實實,再冷的天氣,這一夜,他也會默默的陪著聶空。
飄香的美酒灑在地面上,火盆內的火焰照亮了聶空的臉頰。
“爹,娘,我小時候你們在我耳邊叮囑的東西,都還記得,讓聶家重現輝煌,要讓列祖列宗都看到,不要讓你們失望,就算不能做到這些,也要做一個匡扶正義的俠客,去讓所有人敬仰……爹孃,恕孩兒不孝,你們的要求海兒真做不到,俠客,真是個可笑的稱謂,做俠客的下場是什麼?丟掉性命。單單留下讓少數幾個人在短時間內唸叨的名聲,有什麼用,從方宇先祖開始,我知道你們是在抓住最後榮耀的尾巴,那是你們的救命稻草,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為了那所謂的榮耀拼得性命不保時,你們的孩子怎麼辦?”
聶空很激動,二十年來第一次如此破天荒的激動,第一次將心底所有的想法道出來,他相信自己的父母先祖不是虛偽之人,是真正的俠義之士,可結果呢?
聶家的破落,所有人都在看笑話,那些曾經接受過聶家恩惠的人都在袖手旁觀冷眼相看,用生命來鑄就的俠義,僅僅是茶餘飯後的一點雜談嗎?
“爹,娘,空兒會有一顆俠義之心,不會給聶家丟臉,可在做事上,請恕孩兒會有自己的想法……”絮絮叨叨的唸叨了一晚上,東方破曉,聶空對著封閉的石室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留下了一句我自逍遙的話語,我不負天下人,天下人也莫要負我。
身披黑色大氅將整個身軀包裹,大氅上的遮帽很大,戴上之後稍微低下頭,走在對面都看不清楚臉頰,與啞伯告別未作任何停留,單人匹馬,揚鞭在積雪還在清理的官道上。
最忌告別,聶空在此事上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不回頭也不去看啞伯流淚的模樣,清淨山還不真正屬於他,也還沒有真正歸來,沒有聶家大宅的清淨山,還是家嗎?
“你很悲傷……”
聶空騎乘的馬賓士著,在他身邊如果還有第二個人能夠看得到海吞江,定會被嚇得尿褲子,就像是飄忽的幽靈,懸於地面之上,直挺挺的雙腳無需移動,卻在官道上與那匹馬保持著相同的速度賓士。
聶空哼哼的揮出一拳,海吞江的身體便倒飛出去,不過丈餘又被彈回,模樣狼狽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說什麼,這個男人可是個敢下手的主,最可怕的還是他敢對自己下手的狠心,在沒有絕對的信心擊敗他之前,切莫招惹他。
“要發洩,最好的方式就是戰鬥,騎著馬走官道還歷練個屁,聶空,像個爺們似的,別老孃們唧唧的自哀自怨。”海吞江是誰,那曾經也是個抬手就宰人的主,要不是被困三百年一些太過凌厲的稜角被磨平,今時今日與同樣殺伐決斷毫不猶豫的聶空湊在一起,絕無和平共處的可能,海吞江是寧可拼著魂靈破散也敢讓聶空身受重傷重新回到廢柴的行列,聶空則敢揹負一輩子廢柴的名聲也要讓海吞江徹底消失或是臣服。
“哼!”
聶空身子一縱,馬匹繼續向前賓士,他則身子在空中頓了頓之後落在官道上,大氅一裹,腳步輕盈的轉入路旁的山路。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在路上,高效的進步
“簡單,實效!”
聶空正面對著一群打家截道的山匪,一旁的海吞江聲音冷冷的喊喝,一直要求聶空的戰鬥方式要趨於實戰派而不是比武派,最好的檢驗方式莫過於戰鬥,不停的戰鬥。
旁人是見到山躲,見到林躲,聶空則完全相反,有著方印這樣的空間異寶,他完全是輕裝上陣,獨自徘徊在土匪強盜容易出沒的區域,目的不是為民除害,只因與他們戰鬥無需理由也無需揹負任何的道德、律法責任。
尚武的時代,彪悍的人士比比皆是,土匪強盜都已經不再是卑微劣小的代名詞,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