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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巡並不止於揚州, 在這裡停留了半個月, 聖駕再次起動, 往杭州而去。
有幸乘坐龍船的丹鳳最喜站在甲板上看風景, 船舷上遍『插』錦旗,烈烈隨風,又有隨行的侍衛面朝外背朝裡,防護安全,順風而下, 看得兩岸圍觀人群被阻在兵士外圍, 很難不使人生出凜凜威風, 有大丈夫當如是之嘆。
“怪道那麼多人都想要當皇帝吶, 可真是威風!”
寇仲和徐子陵已經正式當上了皇帝的御前侍衛, 與他人不同的是,他倆還有更多的時間能夠陪伴在丹鳳身邊, 這是皇帝特意給的恩旨,說是不阻了姐弟親情, 其實也有讓他們護衛丹鳳的意思。
如今的朝政還沒到糜爛的地步, 但多次征戰的皇帝, 再有開鑿運河的沸騰民怨, 各地的烽煙已經在蠢蠢欲動,這個世界是有著高階武者的世界, 於是行險刺殺皇帝的人也是不少。
皇帝身邊的護衛主要靠的就是宇文閥,再有便是魔門之中派出的一些弟子,也是保護皇帝的行列。
不過魔門分裂, 魔門之中人心不齊,這些人中難免有那麼一兩個違法犯忌,刺了皇帝眼的,皇帝正在想辦法用門閥的勢力壓制住他們,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想成為傀儡。
如今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自然也不願意,他還看出了門閥的弊端,想要用科舉來瓦解他們對朝堂的壟斷,但寒門子弟一二年間很難成事,他又舉措太快太多,一個還沒沉澱下去,另一個又冒出頭來。
還用著刀殺人,卻已經害怕刀太快,想要撿起劍防備了,劍還沒捏在手中,已經想著斷刀,全忘了刀前還有敵人,這種做法,還真有些,若說是過河拆橋,恐怕都不是太恰當。
“噓——”食指放在唇間,比了一個姿勢,丹鳳看著寇仲,說,“你以後可要收斂一些,御前侍衛,得皇帝看重,卻也得旁人嫉恨,若是言語舉止上有絲毫差錯,只怕就會被人造謠生事,成了了不得的罪過,宮中最常說禍從口出,你也要注意些才是。”
寇仲大大咧咧慣了,以前也從沒人教他這些,能夠憑藉自己『摸』索到現在,可謂是十分不易。
“是,我知道了。”
稍稍正『色』,寇仲細細回憶,才覺得剛才的確有些失言。
發出那樣感慨的是什麼人,是對皇位覬覦之人,他… …心底裡有些什麼在萌發,卻又不甚清楚。
丹鳳看著他,淡淡的金『色』就像是陽光照在明甲之上的反『射』,目光有一絲訝然,這麼早就有龍氣呈現了?
雖然淺薄如朝霧,但,這個時間段兒,他到底做什麼了?
妃子的身份真是有好有不好,讓她不能夠把事事掌握在手,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變化導致龍氣出現,若是能夠知道,不說批次製造,以後也可找方法刺激出來一些,也許… …
心裡有個模糊的念頭,並未想清楚,就聽到徐子陵說:“宇文閥中高手雲集,我見那宇文化及的武功深不可測,這等人物,若是放到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吧。”
揚州雙龍早早遇見了丹鳳,對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也就是底層那些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江湖,他們都還未曾踏及,不知道是怎樣的局面。
但說起“武功”的時候,徐子陵眼中不自覺地『露』出嚮往之『色』,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天,真是,從未想過。
“你們以後只會更厲害。”丹鳳這樣說著,再次叮囑,“日常交流武功不怕『露』出招式,內功卻要慎重,不要說《長生訣》,提都不要提… …”
“知道,知道,美人師父,你就放心吧,我早說了,是我們運氣好,碰到過一個潦倒老道,跟他學了些養氣的功夫而已,反正我們的招式凌『亂』,怎麼看也不會有人看出什麼來。”
寇仲搶答,這一條,丹鳳之前就說過了,他記得很牢。
徐子陵也點頭,財不『露』白的道理,沒什麼比曾經當過小賊的人懂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知道《長生訣》在江湖上是何等地位,沒有學出幾分水平都不好意思顯『露』,瞧瞧魔門,憑藉散了的《天魔策》,就有偌大名頭到現在都威勢不倒,再有慈航靜齋,憑藉的不就是《慈航劍典》麼,攪動江湖多少風雨,主導『亂』世幾多風雲,何等的高高在上。
“將來,我必也要名滿天下!”
寇仲面朝河水,只覺得那滔滔聲勢分明要化蛟為龍,入海而騰,他也如那蛟龍一般,奔騰著要迅速入海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