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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將軍指教了。”
丹鳳跟著也出聲道謝, 言語溫柔, 她像是從來不知道兩個“弟弟”跟宇文化及的過節一樣, 眼中似乎還含著些笑意, 一副多有麻煩的不好意思。
“你們所學的武功是道家武功,我並不能指教許多,只能在招式上指點兩句,具體的還要你們自己去改進。”
宇文化及並未與丹鳳對視,匆匆一眼瞥過, 又跟寇仲和徐子陵說話。
“如此, 也多謝了。”寇仲這聲謝道得有些彆扭, 這人這般表現, 以後他怎麼還好意思無事生非, 非要找他的茬啊?
一向大大咧咧的寇仲都是如此,更何況心腸更軟, 更為敏感的徐子陵,他的面上已經有了些赧然之『色』, 像是對之前的種種不對付深感抱歉似的。
當敵人就一直當敵人好了, 突然這麼好, 以後可怎麼下得去手啊?
因為決心做對, 兩人不僅在皇帝面前說對方壞話,挑事兒, 私下裡還商量了好多對敵之策,不外是對方如果怎樣,他們該怎樣應付之類的, 結果… …
突然覺得以前各種設想對方的自己簡直像是卑鄙小人的做派,分明有些對不起道家的大氣平和。
還是太年輕!
只看寇仲和徐子陵面『色』變化,丹鳳就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麼,在猜測人心上,她有的時候洞若觀火,有的時候卻管中窺豹,具體發揮程度全看是否能夠靈機一動,這個“靈機”便是所謂的“靈犀一點通”了,要了解對方,瞭解對方的面部表情,再有點兒微妙的玄學範疇的直覺。
這段時間,丹鳳對雙龍的瞭解已經足夠,年輕的兩人還沒有經歷過多少危險挫折之類的,風平浪靜的揚州城,給他們最大的打擊就是得罪人被打,但傷筋動骨都還不至於有,於是臉上直白地可怕,簡直是心靈的一面窗戶,裡面是什麼,就能映襯出什麼。
不像是原來那種經歷過生死,經歷過追殺,感悟良多的時候了,事實上如果丹鳳夠仔細,她就會發現雙龍選擇的長生訣上的圖,雖還是一動一靜,卻也不是原來的那兩幅,而是另外的兩幅。
這就好像那句話說的,不能早一步,不能晚一步,不早不晚,剛好,遇到對的人。
早一步到來的某些經歷很可能蝴蝶掉一些事情,改變一些軌跡,只不過這點兒蝴蝶效應,如今已經不怎麼被丹鳳放在心上了。
“勞煩宇文將軍了。”丹鳳不得不再次道謝,打斷雙龍心中所想,愧疚什麼的,完全不需要,本來就是競爭對手,還為對方的示好如此,簡直是政治白痴。
怪不得混江湖而不混官場,領兵而不上朝堂。
丹鳳這時候有點兒懷疑自己的既定策略是否正確,寇仲這種看似有著皇者風範的,若是碰到精明點兒的政治家,說不定會變成對方的傀儡,比如說他未來的岳家宋家。
經商維持偌大家業的,養得起十幾萬精兵的宋閥,可不是什麼會安分守己的人家,難保將來不會為了他人做嫁衣。
心中所想一晃而過,面對宇文化及,丹鳳又道:“將軍此來,可是皇上有什麼事情?”
宇文化及瞥了一眼寇仲和徐子陵,明明沒說什麼,卻讓對方明白這是要摒去他人談話的意思。
寇仲和徐子陵順勢走了兩步,寇仲都拱起手要告退了,才忽而看了一眼丹鳳,丹鳳無奈微微點頭,你都要走了,我再留,豈不是有些彆扭?
再者,她也想看看宇文化及想要說什麼,肯定不是皇帝那裡有吩咐,否則何須讓雙龍離開再說?
等到雙龍退開,周圍侍衛也都退後,船頭僅剩兩人,宇文化及才上前兩步,道:“娘娘剛才所舞可是天魔舞?”
不待丹鳳答話,他又上前兩步,手扶船舷看向江面,說:“魔門八道,補天閣,刺殺道;邪極道,發丘門;天蓮宗,商天下;真傳道,男女魔;滅情道,闢旁門;魔相道,相縱橫;花間派,自風流;陰癸派… …”
說到這裡,宇文化及頓了一下,回頭看向丹鳳,丹鳳還在細細品味魔門八道的說法,她還從未聽人這樣總結過魔門八道到底是什麼,聽起來還挺新鮮的。
見到宇文化及不說了,還追問了一句:“陰癸派,又是怎樣的?”
宇文化及似乎被問住了,又停了停才說:“陰癸派,天魔舞。”
天魔舞,這怕是《天魔策》上的武功吧?
丹鳳想著,若有所思,宇文化及這時候卻又說:“我只聽聞過天魔**的神妙,聽說那天魔舞,能將至美與至惡融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