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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道行相當於白素貞的一半,這麼長的時間,若是同在一個陣法之中,怎會從不知曉對方,還要到山下許久方才相見。
由此可見,對方即便是回去了,恐怕也是在山下某個洞中,並未上山去。
這些卻沒必要細說了。
見到丹鳳搖頭,白素貞慢慢鬆開了手,總算知道自己太激動了,解釋道:“之前聽她說要報仇,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這種種禍事,都是我執念而起,若是再連累她,我卻是於心不忍。”
“姐姐可曾知道,許仙出家了?”
丹鳳遲疑著問,總覺得自己大約實在不太厚道,往別人心上『插』刀子,然而問題卻還是出口了。
無他,她自己也多有不解而已。
如同西遊記能夠被倒著解讀,白蛇傳如果倒著看,是不是也有些迴歸正道的感覺?
人妖殊途,莫若從不曾相逢。
“嗯。”白素貞微微點頭,眉宇之間籠罩上一抹愁緒,自責道,“是我害了他。”
直到今日,她的話語中還是聽不出絲毫的悔意,這一段情於她,是不能悔,還是不敢悔?
話已經到了口邊兒,丹鳳又咽下去了,黎山老母留給她的陰影有點兒大,對方那一柺杖,足夠讓她謹慎一些了。
看了一眼牆上佛像,問:“姐姐如今修佛?”
從以前,她就覺得白素貞的信仰不那麼純粹,一邊是黎山老母的記名弟子,這是道教,一邊又聽從觀音菩薩去報恩,這是佛教,動不動還會在觀音像前叩拜口稱“信女”。
若是不知敬畏的凡人就罷了,多信也沒人追究,但她如此,真的好嗎?
白素貞輕輕搖頭,一個字都沒說,滿眼的難『色』,時至今日,她對丹鳳再無隱瞞,丹鳳看著,恍然明白了一點兒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眼中還有些『迷』茫。
“我還有一個兒子,你若是有空,去看看,他過得可好。”
白素貞這般說著,見到丹鳳點頭,不再看她,轉身端正地跪在蒲團之上,看了一眼佛像,閉上眼,手中的念珠開始隨著她的呢喃轉動。
看到她這副模樣,知道她是不想再說話了,丹鳳又站了片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輕輕一嘆,扭頭走了。
白素貞聽到那輕微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抬頭看了一眼畫像上的漫天神佛,最中間的那位慈眉善目,似乎嘴角含笑,看了下方一眼,白素貞迅速俯身叩拜,眼中的淚含而未落,她還有個兒子。
“白素貞的兒子不就是許士林麼,據說是文曲星下凡的那個,話說天上的神仙是怎麼想的,道教佛教已經纏不清楚了,天庭怎麼還在其中『插』了一腳,文曲星這算是封神榜封到天上的吧。這三方大佬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出戏我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丹鳳想著這些事,想得腦袋都疼,走出來看到守在門口的梁召,招呼一聲就要走。
“這裡面,真的關了一條蛇妖?”梁召忍不住好奇。
如今的梁王,當初的梁王世子,差點兒死在妖精的蛇毒中,他們都是聽說過的,但卻沒幾個真的見過,或者說見過的那幾個也都死了,不是被蛇妖弄死的,就是被憤怒的梁王世子弄死了。
梁召這個能活到現在的,自然是沒見過那蛇妖的真面目,完全想象不到蛇妖到底是怎樣的,竟然還跟凡人成親,還生了一個兒子!
丹鳳扭頭看他,看得梁召收斂了許多才拍著他的肩膀說:“行啊你,訊息也挺靈通,知道的不少啊!”
梁召不好意思地笑,這點兒好奇心真的是太不沉穩了。
“大概就是那麼回事兒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不是才閉關出來麼。”丹鳳並沒有說得更具體,她所知的也很片面,不好再增加其中的細節了。
梁召沒有再問,問那麼一句,已經很冒失了,這會兒閉緊了嘴巴,又恢復了老實樣子。
離開雷峰塔,丹鳳沒有再往寺裡去,她是不知道這裡人能不能多信,但她既然已經走了修仙者的路,除了道家,旁的可都不會去信。
回去的路上丹鳳想了又想,總覺得白素貞最後那話不太對勁兒,“還有一個兒子”這個“還”總感覺是在特別強調,像是不得不如此的樣子,這個兒子就是交易的一點嗎?
天庭文曲星的兒子,白素貞以後是成佛還是成仙,都能在天庭之中『插』一腳了吧,再有許仙,這個當和尚的總不能是跨界成仙吧,估計也是成佛了,那麼… …
“就此別過吧,告訴梁王,不用尋我了,緣分早在當年就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