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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上, 黎山老母還坐在青石之上, 半天沒了動靜, 一道人影騰雲而來, 雲頭下降,落在她的身邊兒,看著她的樣子,眸中有些波動。
“早說了行不通,你怎麼還是放不下?”
那聲音似男似女, 暗含著某種大慈悲之意, 竟是讓人心悅誠服, 一聽之下只想遵照其言。
黎山老母冷哼一聲, 看向這位白衣菩薩, 卻是一點兒好臉都沒有,慣常的笑容半點兒都擠不出來。
“放下, 我怎麼放下?當年的萬仙陣,本能夠反敗為勝, 偏偏是那長耳定光仙, 盜走了六魂幡, 壞了事情, 這才導致金鱉島被打得支離破碎,師尊就此被帶走再無訊息, 你們這些叛了門的倒是逍遙,我呢?只留我一個做什麼,怎不把我也打殺了去, 如今你竟還好意思跟我提‘放下’,是啊,你倒是放下了,好好的菩薩當得也是舒心,我卻放不下,無論到哪裡都放不下。”
字字句句,都似泣血,卻是聲音不大,就連聲音之中的威壓也不大,反更有些深入骨髓的痛徹難言。
白衣菩薩面『露』不忍之『色』,嘆息一聲說:“便是小世界變了,又能怎樣,你我都知道,回不去了。”
黎山老母眼中狡『色』一閃,斬釘截鐵道:“那我也要變!”見到白衣菩薩面上並不贊同她的“痴意”,聲音多了一些低柔,“師兄不是我截教中人,自可不管。”
“你既還叫我師兄,我又怎能不管。”
白衣菩薩秀眉微顰,嘆息壓在喉中,到底還是鬆了口,心裡想著不過一個小世界,便是再折騰又能怎樣,最後的結果如了她願又能如何?
黎山老母這時才『露』出些笑容來,一個小世界是不能怎樣,便是改了結局也不會對當年的事有什麼影響,但,若是千萬個小世界呢?當千萬億萬億億個小世界都是同樣的結局,當年的封神,就真的要重演一個結局了。
為此,她不惜與仇人合作,嘔心瀝血,哪怕修為倒退,也要完成這個結局逆轉,若是真的能夠,那才是真正的不留遺恨。
便是最終做不到,至少,也能無愧於心了。
已經下山的丹鳳並不知道在她走後還有這樣的一段對話,也不知道她身上已經被打了個記號,那麼沒有被她提交系統兌換的九孔蓮蓬,不僅是定光仙所贈,更是黎山老母所贈,有了此物,就如同有了一個定位,再要被找到就容易多了。
她連闡教截教的弟子有哪些都不知道,也就更不知道那簡單的一次“穿越”後隱藏著什麼隱情,只當是做了個“夢”,至於這“夢”為何有真有假,她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反正也沒少什麼,反得了好處,這種夢,越多越好。”
想到臨走時候沒有收完的草場,丹鳳就覺得心都要痛了,這般想著,倒是真的還想再來一次。
再次來到人間,丹鳳還沒想好要去哪裡,就先見著了梁王府派來的侍衛,對方就守在青城山附近,拿著丹鳳的畫像,見到人之後連忙上來相認。
丹鳳看著那畫像皺眉,最不喜歡這種畫像了,仔細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誰畫的,要死了,這麼難看,是我嗎?你到底是怎麼認出來啊,你肯定是認錯了,我哪裡有這麼醜?”
侍衛一臉愕然,一聽說是梁王府的女眷,只有人上趕著錯認,非要說自己是的,哪裡有這種,明明是非要說不是的,只因為畫像太醜?
“說,到底是誰畫的,畫成這樣,你又怎麼認出來的!”
丹鳳不依不饒,看看那畫像中人,那是個什麼樣子,一張放大的臉一同放大的還有鼻孔,這是哪家的寫實派,畫成這個鬼樣子還能認出來?
“這,這是府中畫師照著世子的畫仿的。”侍衛頭上都開始冒汗了,之前也沒聽說這位不好說話啊,怎麼… …“屬下聽說夫人是天下第一好看的,這才敢上前冒認。”
聽到那個“天下第一好看”,丹鳳舒展了眉宇,微微點頭:“算你有點兒眼力。”
一把把手上的畫撕了,這種畫像,簡直是黑歷史,梁王世子他到底有多恨自己,把自己畫得這麼醜。
“難為你了。”看到侍衛有些糾結地看向畫像的模樣,丹鳳說了一句,跟著他走了幾步,邊走邊問這段時間的事情。
這一問才知道自己以為在山中不過是一日有餘,其實已經過去好久了,水漫金山都過了,那白素貞已經被法海壓在了雷峰塔底下,許仙依舊出家了,還在金山寺。
這段姻緣最終還是按照它的慣『性』走了下去,其中梁王世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