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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 小花園中裝作花妖的美人立於院中樹下, 幽幽望著小桌邊坐著嗑瓜子的白素貞, “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啊, 又一個淪落在妹妹美貌之下的男子。”
白素貞嬉笑著,分毫不以為意,這一路上,實在是見過太多了。
丹鳳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確定她是真的不在意, 心底這才鬆了一口氣, 若是白素貞對許仙一見鍾情, 剛才的試探被她當做勾引可就不好了, 如今看來, 要不然就是她高估了妖精的節『操』,要不然就是沒什麼心思, 她推測兩者都有。
“不一樣,不一樣。”
丹鳳快走兩步, 到桌前坐下, 喝了一盞還溫熱的水, 看了看那盤貌似很香的瓜子, 最終沒忍住,抓著就吃, 一個瓜子入嘴,眼睛一亮,“這是青城山的瓜子!”
“是啊, 你不是要弄什麼示範田,多弄些靈果做靈食嗎?這個,也算吧。”
瓜子和果子,都有個“子”,差不多吧,反正是吃的,也是果實類的。
白素貞從不在乎這些小節,修道之人就是要有這樣的大氣灑脫,又追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丹鳳這下子嗑瓜子的動作都流暢了許多,連著吃了幾顆瓜子,這才說:“男人在我眼中,大體可以分為兩種,有錢的沒錢的,有錢的便是蠢如肥豬,醜如□□,我都能多看兩眼,沒錢的,哪怕貌比潘安,才過子建,我也只能嘆一聲有緣無分,不能相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許仙是後者。”白素貞對錢財不是很看重,話語之中也帶著些不以為然,只不過許仙對她來說算是個恩人,卻也不算,按照丹鳳的理論,轉世之後,記憶不再,便是如今的人還是當初的人,沒了那時候的記憶,千年下來,難道那個人還在輪轉中一如往昔嗎?
如果不一樣,誰又能說眼前的這位還是曾經的恩人?
如果一樣,沒了那份記憶的恩人還能說是恩人嗎?就好像是恩人的後代跟恩人,肯定不應該得到一樣的待遇嘛!
想想看,救了白素貞的小牧童一生受盡苦楚什麼的,有人跟他說若干年後會因為你行的善,你的某一世會過上好日子,讓他選擇,是要某一世過得好,還是要這一世過得好,根本不用選啊!
對他來說,某一世並不是他,他肯定不會同意這樣的交換。
給別人做白工,自己受苦別人享福什麼的,多少人能夠心理平衡?
白素貞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將心比己,若是有人說,她這輩子只能受苦受累然後為某一世的自己求得仙道,她肯定是不願意的,憑什麼不能別人去受苦受累,她坐享其成?
哪怕都是自己,也沒有這樣大方的。
自己和自己,一樣,也不一樣。
接受了這個觀點之後,再看許仙,白素貞就多了點兒莫名的憤慨,我的恩人做了好事,憑什麼要報答於你啊,你對我做什麼好事了嗎?
咳咳,其實,話說回來,對這段恩情,她也不是那麼在意,不然也不會被人提醒才想起來,所以… …
“不,我的意思是說沒有潘安貌子建才,憑什麼讓我把他看做後者?”丹鳳解釋了一下,“所以他是那種根本不會被我看入眼中的那種人。”
這強行解釋真是666。
白素貞給了丹鳳一個大大的白眼,還能這樣解釋,服了。
再次重新整理的三觀就像是日常打補丁,白素貞已經懶得系統分析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丹鳳給出觀察結果。
“一,沒有自知之明。”丹鳳總結著許仙的缺點,“我說灌溉之恩他就真的認了,平時自己給沒給花園子澆水,心中沒點兒數啊!你看看他家的家務都是誰做的?”
“他姐。”白素貞回答得極為順口,這是她們已經打聽到的,也是日常能見到的,在這邊兒屋子住了一天,什麼看不到,明明是個『藥』鋪學徒,在家享受的卻是秀才公的待遇,一個讀書人就能什麼都不做… …這種事情不說就算了,全當是男主外女主內的約定俗成中的一部分,單獨拿出來一說,很難讓女子不心存偏見。
尤其對女妖精來說,憑什麼非要女的幹活,男的就不能幹啊!
“二,痴心妄想。”丹鳳繼續總結,“說讓提要求就提要求,還獅子大開口,也不看自己養不養得起呦。”
“養不起。”白素貞答得飛快,目光之中滿是真誠,“如妹妹這樣的,他一個窮學徒,真是養不起的。”
雖然是事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