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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誰都不能夠完全信賴,不能夠完全依靠。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索額圖乾脆跟不好說出真相的皇帝緬懷了一下寧妃的“幼年時光”,兩人的關係好像又近了一層,皇帝還親口說了以後太子要以索額圖這個舅舅作為依靠,讓索額圖聽得兩眼放光。
後宮之中的位置,的確不是那麼重要啊,只要皇帝看重太子,那麼以後… …
轉移了目光,精心放在了太子的培養上,索額圖的心思很好猜,皇帝順著說了兩句似是而非的話,換得了索額圖的忠心為刀。
君臣齊心,準備平了三藩之『亂』。
曾經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吳三桂最終敗北,有些事情錯過了那個時機,看似唾手可得的東西便已經遠在天邊了。
“王爺,銀子,銀子,都沒了!”
造反都是拿銀子砸出來的,沒有銀子就沒有武器沒有軍糧沒有軍心,又拿什麼造反?
平西王聽得眼前一黑,他如今已經不是那個策馬遊韁的少年小將了,上了年齡的人,聽不得的就是噩耗。
身形微晃,怒喝:“怎麼回事兒?”
“不,不知道啊!”被責問的侍衛一臉的慌張,簡直像是白日見鬼了一樣。
平西王黑著臉跟去看了看庫房,旁的東西還在,但銀子卻是一點兒都沒留下。
別處也是同樣。
三藩之『亂』,雷聲大雨點小,大約就是周邊『亂』了『亂』,軍隊連百里都沒出,朝廷大軍一來,陸續都降了。
莫名損失了銀子的三藩沒了造反的實力,人心惶惶,下級的軍官也都不會跟著這樣沒前途的王爺幹,最後,這一場反清復明就像是夜空的煙花,用口號換了一個絢爛,便煙消雲散了。
相應的,因為這次『亂』子不大,朝廷的鎮壓力度也放鬆了很多,周圍的百姓算是鬆了一口氣。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車中有人撥弄琵琶,唱的是千古興衰事,嘆的卻不知是何人的命運。
“若想要沒有興亡,恐怕不能再要皇帝,否則,總有官民兩級,總有人是要受苦的。”
想要社會主義也不容易,愚民易欺,某些道理總是講不通,而某些歪理總容易被採信,是非公道,是誰拿著這把尺,又有誰才有資格衡量。
琵琶聲停,轎簾掀開一半,徐娘半老的美人『露』出半張臉,能看得出她年華已過,卻又無損她的美,眉目之間的愁苦之『色』分毫不損她的容光,反有幾分楚楚動人,神光離合,如波光『蕩』漾,萬里風情盡在水波之中。
她看了一眼外面,一匹駿馬轉身,馬背上,一男一女正欲離開,那說話的女子披著一件觀音兜,輕薄的材質遮了半邊臉,回眸看了她一眼,輕輕一嘆:“世人總將禍水怪紅顏,卻不知紅顏的心中也有興亡苦。”
這一句話算不得多麼特殊,但應情應景,卻是讓人眼中一酸,又要落下淚來。
千古興亡怨美人,只恨美人骨肉酥。
“走吧。”
那女子輕聲說著,嬌音空靈,似有空谷之聲,悠然高遠。
男子聞言策馬,迅速離開了此地。
不遠處,還能看到一些百姓劫後餘生,感慨著這次三藩之『亂』的來去匆匆,很多人猶在夢中,不等暢想大明山河舊景,便已見旌旗翻湧,金戈鐵馬,再成他人名下。
車中美人眼中水霧濛濛,側目看那一騎輕塵,輕輕嘆:“不知道是哪裡女子,莫不是也有禍水之名?”否則怎生興此嘆息,道盡了美人酸楚。
車前車伕斗笠下一張面容風霜不掩非凡,輕輕一笑道:“總是那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之人,否則,如何會在此相會。”
這世上有幾分跟吳三桂有這份仇,還要在這裡看一看,方才甘心。
“也是。”
車簾落下,柔音如鶯啼,分明無情,卻令人心神一『蕩』,多有傾心,“且回吧,我總能安心了。”
多年如鯁在喉,如今一朝得見冤仇分明,心中舒暢,便是聲音中都重新有了些嬌美之『色』。
許久後,又有人傳,這一次三藩之『亂』之所以如此鬧劇,便是因為平西王再次為美人所誤,古有金屋藏嬌,他卻建了一座金宮真個藏了美人,如此昏聵,豈堪為主,倒是襯得清主少年英武了。
“原來那個就是陳圓圓啊,可惜了,衝冠一怒為紅顏,如此美人名傳千古,卻未能得列四美,只因她未曾得伴君王吧。”
依稀想得那美人容貌,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