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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 步驚雲和聶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雄霸算是絕頂高手, 那麼他們三個能夠算是一等了, 在江湖上那些真正的高手並不出頭的情況下,他們就像是放出閘的猛虎,再無敵手。
一車車的物品伴隨著他們勝利的訊息被送回來,還有逐漸增多的新弟子們,婢女的培養也隨之開始了。
倉稟實而知禮儀, 天下會的根底越來越深厚之後, 訓練上也更加規範。丹鳳去旁觀了一次, 發現她們的規矩增多了, 再沒有孔慈那時候的隨意, 連帶著姑姑對她們這批老人兒的散漫也有些看不順眼了。
孔慈憑藉著三位少爺的關係,對此茫然無覺, 活得還是那樣自由自在,丹鳳感覺到了一些, 卻也不分明, 姑姑看她的眼神兒總是透著那麼點兒奇貨可居。
直到某次她被叫出去, 進殿給雄霸送茶, 才發現姑姑們的主意是什麼。
這可真是送過來的機會。
“好,好, 真是好!”
雄霸一臉的志得意滿,笑得一把大鬍子都微微發顫,看著面前的三個弟子, 主要是看著風雲,目光就跟姑姑看丹鳳一樣。
丹鳳目光稍稍偏移了一下,端茶遞水的活她乾的少,只是一走神的功夫,茶盞就偏了半寸,差點兒落空。
步驚雲反應極快,自從丹鳳進來,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見狀一招排雲掌就上去了,他的勁力經過多年的捕魚鍛鍊,已經是收發自如,就連規模都能夠控制,輕輕巧巧,一道勁風,就把茶盞穩穩託了起來,讓它平穩地落在小桌上。
“幫主,請喝茶。”
丹鳳發現失誤,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見到步驚雲補救及時,鬆了手中下意識捏起來的靈力,她也可以自己補救的,就是難免要引人注意就是了。
“嗯,好。”雄霸的眼神兒在步驚雲和丹鳳的身上繞了一下,餘光看到跟著緊張起來的聶風還有秦霜,又哈哈笑了起來,笑得全無城府的樣子,似乎真的是為弟子高興的師父。
“你們幾個做的不錯,沒有辜負我的期待。”雄霸讚許的目光如溫水一樣,一一落在幾人身上。
送了茶就站在一旁的丹鳳嘴角含笑,目光跟三人對上,笑容都要更燦爛兩分,悄然翹了翹大拇指,點了個贊。
已經知道她什麼意思的秦霜差點兒忍不住笑場,虛握著拳頭捂嘴咳嗽了兩聲,並未引起雄霸多餘的關注。
文丑醜看了一眼丹鳳,滿目的不順眼,給她使了個眼『色』,手中的扇子輕輕揮了揮,直指門口,分明是要先一步清場。
丹鳳端著托盤低眉順眼地退開,到了殿外,文丑醜也跟著出來了一下,看著她尖著嗓子問:“誰讓你來的?”
丹鳳老實報了姑姑的名字,自作聰明地揣測道:“姑姑總是說我們過於疏懶了,這才都派了差事。”
文丑醜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又打量了一下丹鳳,說:“在天下會,第一要務就是老實聽話,不要有什麼自己的小心思,若是讓我知道,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謹遵大總管吩咐。”丹鳳微微屈膝,做出乖順表相。
文丑醜有些滿意地搖了搖扇子,拿腔拿調地說:“行了,去吧。”
丹鳳走了一段距離,回頭看,文丑醜已經轉身進殿了,他跟雄霸的關係算是很好的了,很多事情他都知道,比如說泥菩薩的預言。
當天夜裡,丹鳳就有些等不及地往庫房的方向去了,她早在隨著孔慈到處『亂』轉的時候就暗暗注意那些地方了,上次車子進來,她還循著車轍印子找了找,便是十之七八,也能找準一兩個。
輕紗蒙面,動作輕盈,丹鳳從遠離雄霸居所的地方開始找,這個世界的武功層次有些高,雖然還沒到破碎虛空的程度,但什麼麒麟鳳凰龍元的,再怎樣注意都不為過。
難得穿上一身黑『色』衣裙的丹鳳為了最大限度隱蔽在黑暗中,也是犧牲很多,頭上連點兒裝飾都沒,還挽成了一個最簡單的道姑頭,簡直是徹底顛覆人設,美貌都跟著減分不少。
“誰?”
勁風襲來的時候,丹鳳躲過出聲詢問,一問就發現自己傻了,大半夜的做賊還敢喊,就算是小聲喊,也有點兒那啥。
捂嘴已經來不及,正要再躲,卻聽到一人驚訝:“晴!”
是聶風的聲音。
“喊什麼喊,沒看見我在幹壞事啊!”丹鳳不高興地說著上前,聶風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即便在黑夜中也如明燈一樣,正站在屋頂上看著丹鳳,一臉的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