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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丹鳳領著壓力還是決定了醫道大會照常舉行, 這一次, 她用神識罩住全場, 確保沒有人能夠搞鬼,比起楚留香那個從結果逆推準備捉兇手的,她這個方法真是好極了。
茶杯的底部帶著一滴水,像是剛剛洗刷過的殘留,熱騰騰的茶水很快倒出, 覆蓋住了那一地無『色』透明的水, 淺綠『色』茶水並非精心沖泡, 味道未必很好, 但… …
這是一場無所謂死者是誰的謀殺。
看明白了這一點的丹鳳眸『色』暗沉下來, 她對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太在意,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草菅人命, 無論從修者不能傷害凡人『性』命的角度考慮,還是從她的本『性』考慮, 都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不, 也許未必是不利己。
悄然換了那杯茶藏在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丹鳳的神識跟著那個小廝的腳步出門, 本打算要跟上一整天,但某些人總是沉不住氣, 發現一輪茶之後沒什麼死人,便有人把那個小廝叫走了。
丫鬟之後再沒什麼周折,丹鳳見到了那位正主, 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張揚得像是自戀的孔雀,微微昂起的下巴有些尖,顯『露』在外的氣質有著些野『性』。
“怎麼回事兒?被人發現了?不可能被人發現的吧?”漂亮姑娘說話又快又急,像是機關槍一樣,噠噠噠連著問了幾個問題。
丫鬟沉默很多,低聲回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看到有人出事,茶水已經用過一輪了。”
“原來是你!”
丹鳳突然出聲,會場之中,明明還有一個“她”坐鎮,而此刻,真正的她也出現在了漂亮姑娘的面前,她來得突兀,像是空氣中的水汽凝成了人形,勾起的嘴角含著溫和的笑容,完全不像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受害者。
“你是誰?”那姑娘並沒有退後,手捉住了腰間纏著的鞭子手柄,在她身側的丫鬟也拔出了腰間軟劍,一看就是江湖人的做派。
“我跟你何仇何怨,你要這樣來破壞我開的醫道大會?”丹鳳輕聲細語地問著,嘴角的笑容並無消減,好像與朋友間親密談話。
“哼,誰知道是哪裡出來的人,竟然還開什麼醫道大會,你若是真的神醫,怎麼不去治好無爭山莊少莊主的眼睛?”
漂亮姑娘完全沒有自己做錯了的意思,理直氣壯地反問,高傲的樣子像是剛下了蛋的小母雞,恨不得打鳴表功。
單純看外表,若非是神識一路追蹤而來,丹鳳簡直不能信這就是那個害人的禍首。
呵呵,我也想知道,我都這麼擴大名氣了,他怎麼還不來求醫?不求醫,還要讓醫者主動去治,她才不要送上門等人壓價,非要抬起身價不可。
“我的醫術,我想要治誰,不治誰,都是我的意思,你管得著嗎?”丹鳳懟人的時候也不見什麼煙火氣,聲音柔和得像是在唱歌,好聽又不好聽,“他自己都不求醫,你又算是什麼人,要替他打抱不平,送上門的愛慕者?”
少女情懷總是詩,前日開幕式的時候,丹鳳也跟原隨雲正式見面了,對方那種文雅之下隱含霸氣的傲然模樣,真的是挺想讓人攀折的,但這種型別,丹鳳見得多了,反而有些無動於衷。
但對其他人來說,尤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那些人來說,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好,容不得旁人一句半句的汙衊。
“我——我——”漂亮姑娘被這一句話懟中了最無可言說的內心,來自原隨雲的若即若離,對心有愛慕的人來說,如黑夜之中的螢火,星星點點,閃爍的都是不定的光,讓人無法安心。
“你管我!”惱羞成怒之下,姑娘的鞭子抽出來直接攻擊,丹鳳絲毫不懼,為了能夠製造一些不在場證據,她特意兌換出來了“分影流光術”,這個法術能夠在兩個地方同時留下她的身影,並且在兩個身影之中無縫切換,也就是說… …
鞭子抽中的地方分明是對方的身體,但卻像是落空了一樣,倒捲過來的鞭子差點兒抽在自己身上,對面的人影還在,但不只是鞭子,長劍明明戳中要害,也似穿透了一樣,對方卻連一點兒傷都沒有。
如果不是對方速度太快躲過去的時候欺騙了她們的視覺,就是對方… …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漂亮姑娘對神醫的印象就是一群會治病的人,但並不知道這個會治病還包括武功好,甚至,可能不是武功吧。
對方那悠閒的模樣,哪裡像是運動過後的樣子,便是再怎樣的快,欺騙了視覺,難道不應該多喘口粗氣嗎?這種頭髮絲都沒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