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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總是不會錯的。”
又要安慰又要表示自己的態度,還要不留下被人懷疑的口舌,丹鳳覺得自己像是在對暗語一樣,這也恁為難了。
步驚雲點點頭,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丹鳳在說什麼,反正又如以前那樣,不說話了。
在這一點上,他倒是一如最初。
丹鳳問了他住的地方,因為是男弟子聚集區,就沒有過去看,一起同行到院子裡,找了一處亭子坐下,如以前一樣,一個專心發呆不說話,一個專心修煉不說話。
在丹鳳全心投入修煉中再次感受到高階聚靈陣的速度而暗自欣喜的時候,步驚雲轉過臉來看著她,目光偶爾放空,卻還是對著她的方向,偶爾凝視,卻又很快放空,有些話,以前想說,現在,卻再不想提了。
如以前一樣的日常,如今卻有物是人非之感,這又讓他回想到了多年前,他心懷忐忑隨著花轎來到霍家莊的時候,最想遺忘的記憶總是最不能忘。
“雲!”
一個少年的聲音透著歡喜傳來。
步驚雲回頭,看到是聶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叫做斷浪的雜役,據說是南麟劍首之子,其父與聶風之父北飲狂刀齊名,兩人自幼就是玩伴。
入了天下會時候三人才認識,目光掃過臉上帶著笑容的聶風,對步驚雲來說,這是第二個主動湊上來和他結識的人,第一個麼,他的目光落在身邊已經“回神”的丹鳳身上,表情略柔和了些,眼中的些微喜悅如湖中漣漪,『蕩』漾不斷。
“風。”步驚雲應了一聲,回了對方的話,這對他來說算得上是友好的態度在旁人看來還是有那麼點兒冷淡,斷浪冷哼了一聲,很是看不慣對方這種高冷做派。
聶風拽了他一下,叫他:“浪。”
言語中有制止的意思。
斷浪給他面子,沒有再表示自己的不悅,跟著聶風一起走入亭中,看到了一旁的丹鳳,微微睜大了眼,對青春期的少年來說,好看的女孩子如花朵一樣,可賞想摘。
“噗嗤”一聲,丹鳳在步驚雲介紹幾人之前笑了,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些稱呼就想笑啊,“雲”“風”“浪”,“雲風浪”?“風浪雲”?“風雲浪”?“浪風雲”?無論怎麼組合,好像都是笑點。
“你笑什麼?”步驚雲對丹鳳的反應有些奇怪。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丹鳳把想到的三字組合告訴他們,話聲中一直帶笑,“對不起啊,我是真的覺得挺好玩兒的,尤其是步驚雲,單獨稱呼‘雲’的話,好像是在叫小姑娘啊!”
聽到最後一句直接黑了臉的步驚雲很想起身就走,卻只是隱晦地瞪了丹鳳一眼,她的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什麼,怎麼總是還跟以前一樣不靠譜。
這點兒跟以前的熟悉又讓心軟了兩分,那段曾經平靜幸福的感覺,再次因此被重溫。
“有什麼好笑的,沒見識!”斷浪特別不高興,任誰碰到有那麼點兒好感的少女然後被人嘲笑名字什麼的,不直接舉劍刺過去已經是他很收斂了。
因為雜役身份一直憤憤不平的斷浪就像是失了庇護的小狼崽子,看誰都想來一爪子,表示自己超兇的。
“浪啊,對不起了,我都道歉了,你還不原諒嗎?”丹鳳的潛臺詞分明是“不原諒就是你小心眼兒啊”,但她帶著笑說話,語調柔柔的,那上挑的尾音像是一隻抓到心裡的小勾子,讓人無法對她說“不”。
第一次體會到少女的魅力的斷浪臉『色』更加不好了,這是什麼古怪的情緒,這傢伙,怎麼那麼… …扭過臉彆扭地揭過此事,用眼角一下一下去偷看對方,心裡百爪撓心,她叫什麼名字啊?
“啊,我還真的沒注意到,還真的是啊!”單純的聶風重複了一遍那三個“雲風浪”組合,跟著笑起來,被斷浪翻著白眼小聲罵了一句“白痴”。
少年男女們,認識的契機就是這麼簡單,哪怕是一場有些尬的開始,也能很快轉變為友好的交談,埋下友誼的種子,交換了名字之後,聶風認真地詢問了是否可以叫丹鳳“晴”,丹鳳不知道他這種稱呼單字的習慣是哪裡來的,不過覺得有意思也學著叫對方“風”,說:“當然可以了,我不也是叫你‘風’嗎?哦,對了,雲,快叫我一聲聽聽,我還從沒聽過你這樣叫我吶,似乎能顯得更加親近。”
“叫我步驚雲。”步驚雲再不想聽見別人叫自己“雲”了。
知道是自己的鍋,聶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以後叫你‘驚雲’好了。”
步驚雲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