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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興趣,或者說她對音樂又有了興趣,她覺得剛才在琴聲中,自己似乎拔高到了很高的地方,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天地。
“… …很好聽。”
侯希白的藝術素養讓他不會違心地說出並不符合事實的話,但他卻不想真誠地稱讚對方的天魔音,那簡直就是掛,任何人,能夠在天魔音面前穩住心神就算是武功高強了。
饒是侯希白,剛才也有幾個呼吸間是完全喪失了自己意識,沉浸在那琴聲之中的,這種狀況簡直危險。
如果對方真的是陰葵派的,恐怕比自己的武功要高多了。
這是陰葵派這一代的弟子嗎?
陰後祝玉妍培養出來的?
這般對比之下… …知道自家師父那一筆陳年老賬的侯希白隱約有了些不妙的感覺,總覺得脖子上涼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出的汗被冷風吹拂造成的感覺。
“有沒有覺得感情充沛啊!”丹鳳追問。
“… …很充沛。”侯希白回答得有些無奈,都要把他的心帶到溝裡了,還不夠充沛?
“那就是很有進步嘍?”丹鳳神采飛揚。
“… …算是吧。”
侯希白不解這些問題是為了什麼,口氣便有些遲疑。
丹鳳笑得眯了眼睛,自語:“看樣子老話還是有道理的,經常鍛鍊鍛鍊,還是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我以後會經常聯絡的。”
從琴聲中感覺到了修補心境的可能,對丹鳳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一時間不捨得收回琴,手又按在弦上,“那我再談一曲,還請你認真鑑賞。”
“不,不了。”侯希白連忙擺手,說,“丹鳳還是別彈了,你且回頭看看,少康兄已經受不住了,若是再來一曲,哪怕稍有激進恐怕都是另一個結果了。”
血氣衝突,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當下就死掉了,如今昏睡,還是託了那曲子舒緩的福氣。
“不知道丹鳳師從何人?”
侯希白突然問。
丹鳳一愣:“師從啊,師從,我,算是自學成才吧!”
毫不負責地這樣說著,丹鳳覺得自己頭上的光環也可以多加一個了,自學成才什麼的,聽起來就很神。
侯希白笑得無奈,顯然並不信她這樣的話,卻也沒有再追問,師從來歷這種事情,貿然相詢,對方不肯回答也是正常的。
何況,陰葵派和花間派的淵源,簡直三天三夜都說不盡,若是對方真是陰葵派的人,恐怕早就發現了自己是花間派的弟子,這種恩怨,誰知道會不會延續到下一代。
這樣想著,目光便有幾分複雜,如此美人,若是為敵… …想一想,便覺心痛。
人間最美好的,便是還未得到就已失去。
“丹鳳,你實話與我說,你真的不是陰葵派的弟子麼?”侯希白再次問。
“陰葵派?”莫名的熟悉感讓丹鳳偏了偏頭,還在想是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侯希白卻像是已經得到了什麼答案一樣,目光有些黯然地看了她一眼,說:“多日打攪,是我冒昧了,若是丹鳳不棄,以後當可暢聊,若是… …罷了,還要多謝丹鳳多日款待,聽得這一曲,也不枉了。”
說話間,侯希白手中的美人扇一轉,腳尖輕輕一點,人便如大鵬展翅,飛身而起,躍出丈許,平平地飛躍湖面,落在了岸上,衣袂飄然落下的時候,回身來看,扇子展開,美人圖朝著這邊兒,輕輕頷首,道了一聲:“告辭。”瀟灑離去。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男人,如風,也如雲,『摸』不著,『摸』不透,真是個怪人。”
丹鳳嘀咕著,想到侯希白,又想到陰葵派,腦中似乎有什麼已經呼之欲出,卻總是差點兒意思。
心思這麼一岔開,便再沒了彈奏的心,扭頭看看陸少康,終於還是放下了琴,回到船艙,看到昏睡中的青雀也是同樣的微笑表情,才明白混上了靈力的琴音傷害有多大。
靈力探脈,確定對方只是昏睡,丹鳳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幸好沒死,不然,又要扣功德值了。
這樣一想,突然發現功德值的存在還真是一個大大的約束,讓她不敢輕易胡為。
“這樣也好吧,若是沒有制約,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丹鳳一面想著功德值的好,一面有些不滿,就不能明確規定什麼扣功德什麼升功德嗎?把一切都寫成說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自然會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否則的話… …還想把說明當做法律的丹鳳想到自己其實根本不知道所有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