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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的好用很快就取代了大部分道路,曾經的土路都成了水泥板子,曾經的石板路也都成了水泥板子,曾經的地磚鋪路也成了水泥板子。
再看道路兩旁的商販們,整整齊齊的商鋪規劃,近乎一致的招牌管理,只看看那好像是同一塊兒板子的複製批發,連同那似乎同樣的字型和顏『色』,哪怕配上了來往的古裝人群,還是會讓丹鳳有一種走入了影視城的感覺。
恐怕影視城還比這裡更加『逼』真一些。
再看到那些用作顯擺的水泥拴馬樁,丹鳳突然感覺到了深深的罪惡,她是不是毀了某種美學文化?
“怎麼樣,姐姐看得可還滿意?”
帶著一頂草帽的小魚兒唇角一勾,笑容都透著些勾人的邪氣,馬尾辮子一晃,活力四『射』。
“這才看了多少,好好領路,我還要繼續看吶。”發現小魚兒是在想辦法繞圈子,丹鳳直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再看到自己為他選的這身衣服,又多出了一些滿意來。
有些人啊,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小魚兒就是不適合穿錦衣的人,略顯素淡的短打穿在他的身上,才更顯得相得益彰,否則,每次一說話就破功的反差萌,丹鳳還真的有點兒欣賞不來。
“哎,我的美人娘娘啊,您可真不能走遠了,否則,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東廠的那些人,我是再不想領教了。”
小魚兒被放出來之前,東廠的太監專門領著他參觀了一下真正受刑的人都是怎樣的,最著名的千刀萬剮更是讓他看得直哆嗦。
從小在惡人谷長大的小魚兒天『性』上並沒有多少惡,他頑皮胡鬧惡作劇,但出來後還沒有害人『性』命,對人對事,他都還做不到非此即彼的你死我活。
他可以看著別人作死,看著別人自食惡果,但是他自己,最多在這個過程之中推一把,卻是不會拿著刀子捅上去的。
這一點,或者也能夠算作善良。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若是你覺得我們一起走不妥當,我先走也行啊。”丹鳳說著,縱身而起,身影飄忽,如同微風一樣,穿過人群熙攘,直接出了城。
小魚兒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他們都知道我們是一起出來的,若是不能夠一起回去,只怕這鍋還得我背,那些人,跟水蛭一樣,沾上就甩不掉,火烤也不行,哎,可不能讓她走了,否則,我豈不是要背上一個跟皇貴妃私奔的罪名,私奔,聽起來… …”
抖了抖身子,小魚兒自言自語道:“她的孩子都跟我一般大了吧,這可不太好,唉,可真是個美人兒啊!”
說到這裡,再看前面已經沒了身影,再顧不得多想,小魚兒飛身追了過去,他別的不強,為了在那幾位惡人手中保命,輕功可是足夠厲害。
一路追出城去,在城外看到等候在柳樹下的丹鳳時,看到她注視著城門的方向,眼中閃過笑意時,小魚兒就知道自己中計了,這人,分明是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臉上笑容消失了片刻,有那麼點兒不爽,他這個天下最惡的惡人,在惡人谷都能活得活蹦『亂』跳,像是脫了網的魚,怎麼出來了,反倒有些混不下去了,不是被圍追堵截關監獄,就是被這美貌女人制住。
“你們女人不是都最重名聲嗎?你又是皇帝的寵妃,若是在外頭過了夜,恐怕就回不去了吧,你就不怕嗎?”小魚兒難得認真地問,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幾個權貴,卻也知道這些人的規矩和江湖是不一樣的,有些他覺得可以無所謂的事情,他們都能要死要活的。
“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嗎?難道你不管我了?”丹鳳還蒙著薄薄一層面紗,遠看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對視力極好的江湖人來說,這若隱若現反而更加誘『惑』,連同那音調都似魔音入骨,纏綿相思。
小魚兒抖了抖,一副惡寒不已的模樣,拍拍胸口,慶幸自己的心跳還算正常,忽略耳後那點兒紅,他“哼”了一聲,嘟囔:“怪道皇帝寵愛吶。”
谷外的女人是老虎啊!
突然想到了不男不女屠嬌嬌曾經教給他的一些話,那時候他還不以為然,如今看來,恐怕那個『迷』死人不賠命的蕭咪咪,怕是也有著同樣的天賦吧。
女人啊,還真是… …砸吧砸吧嘴,小魚兒一時想不出來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最後只說:“可別笑了,笑得我腿都軟了。”
這一句話,又換得丹鳳的笑,眼睛彎彎得,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小魚兒捂著眼,一副不敢看的樣子,指頭縫卻有些松,讓他把對方的模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