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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麼本事。”
自來『奸』商都跟貪官是絕配,沒了貪官保駕護航,『奸』商也發展不起來,丹鳳是準備挖牆腳的,奈何她這邊兒鋤頭好不容易弄過來一個倒向她的牆頭草,這邊兒許諾好好的,轉頭,人被丘處機殺了,人家鏟『奸』除惡,你還不能說他殺錯了。
憋屈得丹鳳幾乎要嘔血,她花了多少精力時間,最重要是金錢,才能買通一個貪官,結果人家倒好,一劍下去,兩下乾淨。
陸冠英也跟著憋氣:“你說這丘處機是不是專門跟咱們做對,他這都殺幾個了,跟咱們都是前後腳的事情。”
丹鳳當時的臉『色』就是陰沉著的,冷聲說:“最好不是,不然,我非要告全真教一個通敵叛國不可!自認為是大宋的全真教人跑到大金王爺的府上做世子師傅,這個黑鍋,他背定了。”
暫時不想跟全真教你死我活,丹鳳就還沒下這個黑手,不過丘處機確實有些太蹦躂了。
“好一張利嘴,今兒我就替你家長輩教教你!”
丘處機輩分高,就愛把自己放在高位上說話,直接說著就要動手。
丹鳳的縱靈之術用得愈發好了,變小一回並不是沒有好處的,身體內的靈力運轉愈發如意,好像之前還有層隔膜,如今卻像是真的成了自己的。
輕飄飄躲過這凌厲無匹的一劍,笑著說:“呦呵,好大臉,我爹是黃『藥』師,你爹誰啊?不是齊名的可別攀交情,我可記不得王重陽有一個姓丘的兒子。”
“怪道是哪裡來的『奸』猾,竟然是家學淵源。”
丘處機半點兒不怵,面『色』愈冷,當年的華山論劍雖然有了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等名號,但對這些名號的認知不一樣,“邪”和“毒”一聽就不是好的,自然就受到全真教一幫的排斥。
事實上,當初想要九陰真經的這四位都不被他們看好,只不過北丐的好人好事還是得到認可的,人品貴重便可忽略小節,至於南帝,人家都是皇帝,還能說什麼?
最後受到鄙視最多的就是東邪西毒了。
其中,黃『藥』師實在是有些怨,他的亦正亦邪,很多人都不認可,但他其實真正傷害的人也不多,便是傷害的那些人也必然有為惡之處,不是因為他喜怒無常就下了殺手。
一生之中,唯一可以說的大約就是幾個徒弟被遷怒的事情了,旁的,都在兩可之間。
“總比你這種不知道祖宗是誰的好。”丹鳳嘴上半點兒不留情,罵人就要打臉,已經結仇了還等著以後化解不成?縱然不是你死我活的仇,也要給這人醒醒腦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衣,是按照她的要求染出來的漸變『色』,從下而上,顏『色』漸漸淺淡,到了肩上,有幾瓣飄零桃花,灑在白紗之上,如入雲霄,如浮雪上。
纖纖玉手之中,一把粉『色』的小扇子時而舒展,時而合攏,也如雲捲雲舒一般,又似那落英繽紛,時揚時歇。
扇墜是精巧的鈴鐺,鏤空的小珠子之中鑲嵌了金骰子,每一個角度都能夠閃爍出碎金之光,若桃花黃蕊,時而吐『露』芬芳。
櫻唇之中明明在說罵人的話,偏偏那聲音好聽悅耳,還存著女童的天籟,又初『露』少女的嬌美,遠遠聽來,更顯玲瓏。
與那白衣全真都在一起的時候,身形已有曼妙之姿,輾轉騰挪,若空中舞蹈,翩然而落。
“倒真是個美人兒。”官道之上,對面兒的商隊之中,有人發出這樣的感慨之聲,拊掌而贊,一雙眼睛欣賞地看過去,目中光彩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年紀這般小,已經可以看出風華來,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孩兒,的確出眾,就是這一張嘴,可真是不留情面。”同車的中年人如是評價著,褒貶皆有,竟是聽不出偏向。
“等我再大些,叔父便同意我蓄婢,到時候,必要將此女收入彀中。”少年人一雙眼幾乎沒有移轉地看著,言辭之中,倒是恨時光太慢,不肯讓他快快長大了。
中年人啞然,少主重『色』,這個,呃,大概,其實,可能,也沒什麼不好吧。想想小貓兩三隻的白駝山,早日多些小主子,似乎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