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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步出山洞時。天色已明。這一次令狐沖的劍法招招都是狠辣的殺著,田伯光一時不查,被他殺的狼狽不堪,但終究雙方武功差的太多。最後令狐沖還是敗在了田伯光的手下。
此後令狐沖進洞數次,每次出來出來時劍法便大有新意,但不管他劍招如何層出不窮。卻始終沒法擋得住田伯光快刀的三十招。眼見天色過午,田伯光又一次將令狐沖制住後,隨口問道:“他們怎麼不出來?”
令狐沖道:“誰不出來?”
田伯光道:“洞中教你劍法的那些前輩高手。”卻是田伯光見令狐沖每次進洞後,便妙招紛呈,精彩百出,且這些劍招風格各異,斷不可能是一個人想出來的,所以便猜測在山洞中有五嶽劍派的前輩高手在教令狐沖武功。
令狐沖先是一怔,隨後哈哈一笑,說道:“這些前輩,不……不願與田兄動手。”
田伯光大怒,大聲道:“哼,這些人沽名釣譽,自負清高,不屑和我淫賊田伯光過招。你叫他們出來,只消是單打獨鬥,他名氣再大,也未必便是田伯光的對手。”
令狐沖搖搖頭,笑道:“田兄倘若有興,不妨進洞向這十一位前輩領教領教。他們對田兄的刀法,言下倒也頗為看重呢。”
田伯光哼了一聲,道:“什麼前輩高手?只怕都是些浪得虛名之徒,否則怎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傳你種種招式,始終連田某的三十招也擋不過?”
令狐沖正色道:“那是由於令狐沖資質愚魯,內力膚淺,學不到這些前輩武功的精要。田兄嘴裡可得小心些,莫要惹怒了他們。任是哪一位前輩出手,田兄不等一月後毒發,轉眼便會在這思過崖上身首異處了。”
田伯光道:“你倒說說看,洞中到底是哪幾位前輩。”
令狐沖神色詭秘,道:“這幾位前輩歸隱已久,早已不與聞外事,他們在這裡聚集,更和田兄毫不相干。別說這幾位老人家名號不能外洩,就是說了出來,田兄也不會知道。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田伯光見他臉色古怪,顯是在極力掩飾,說道:“嵩山、泰山、衡山、恆山四派之中,或許還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輩高人,可是貴派之中,卻沒什麼耆宿留下來了。那是武林中眾所周知之事。令狐兄信口開河,難令人信。”
令狐沖道:“不錯,華山派中,確無前輩高人留存至今。當年敝派不幸為瘟疫侵襲,上一輩的高手凋零殆盡,華山派元氣大傷,否則的話,也決不能讓田兄單槍匹馬地闖上山來,打得我華山派全無招架之力。田兄之言甚是,山洞之中,的確並無敝派高手。”
田伯光既然認定令狐沖在掩飾什麼,自然就不會輕易相信他說的話,思索半晌,猛然間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風清揚風老前輩!”
令狐沖驚噫一聲,連忙搖手,道:“田兄不可亂說。風……風……風太師叔歸隱多年,早不知去向,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尚在人世,怎麼會到華山來?田兄不信,最好自己到洞中去看看,那便真相大白了。”
令狐沖這次說的是大實話。但田伯光早已先入為主,所以他的表現看起來更像是別揭露秘密後的拙略掩飾。田伯光認定了風清揚在洞裡,自然不肯進洞,於是說道:“令狐兄,咱們已鬥了一日一晚,再鬥下去,你終究是鬥我不過的,雖有你風太師叔不斷指點,終歸無用。你還是乖乖地隨我下山去吧。”
就在這時,一直在邊上旁觀慕容燕突然眼角瞥見一道青影閃過。在山洞口站定。慕容燕定睛看去,只見來人是一個白鬚青袍老者,神氣抑鬱,臉如金紙。慕容燕心知此人應當就是風清揚了。
只聽風清揚冷冷地道:“倘若我當真指點幾招,難道還收拾不下你這小子?”
直到風清揚開口說話,令狐沖和田伯光才注意到旁邊又多了一個人,只聽田伯光顫聲道:“你……你便是風老先生?”
那老者嘆了口氣,說道:“難得世上居然還有人知道風某的名字。”接著他搖頭嘆道:“令狐沖你這小子,實在也太不成器!我來教你。你先使一招‘白虹貫日’。跟著便使‘有鳳來儀’,再使一招‘金雁橫空’,接下來使‘截手式’……”一口氣滔滔不絕地說了三十招招式。
這三十招都是華山派的劍法,令狐沖也都學過。但照風清揚的說法出招,出劍和腳步方位,卻無論如何連不在一起。
風清揚道:“你遲疑什麼?嗯,三十招一氣呵成。憑你眼下修為,的確有些不易,你倒先試演一遍看。”他嗓音低沉。神情蕭索,似含有無限傷心,但語氣之中自有一股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