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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的下人們極其苛待,彎月把這些年攢的積蓄送過去都無濟於事,愁得直哭,四處管小姐妹們借銀子。
江霜是我留在駙馬府裡面最大的一顆棋子,我自然要時時掛記著,所以彎月這人是無論如何都要拿下的,我出錢讓人治好了她父親的腰傷,她是識字的,此後便開始偷偷給我送信。
這次信上寫的內容依然令我不失所望。
江霜的婚事徹底沒了著落,甚至原本訂好的崔三公子之事也沒了下文,原本兩家互相爭求娶的貴女,一下子成了個沒人要的破落戶,老太太覺得臉上無光,就又把江霜搬回了她的院子裡,並且不再允許江子期插手姑娘家的婚事。
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彎月在信上還附帶著一句話,講的是江丁為了避暑,十日前去了山上的別莊修養,要等入了秋再回來。
——剛及笄,這是去的哪門子別莊?
我笑笑,將信紙放回了匣子裡,覺得這事兒還沒完。
一百一十四
這日,天色將暗。
宋大人的馬車緩緩從府監的紅漆大門前路過,兩臺大理石石獅子雙目炯炯地瞪著街外的人,這這附近的百姓從來不敢從這條街上路過,唯恐沾染了晦氣。
轎子這邊還沒走,忽然,元夕見著石獅子後走出來個清瘦老頭,他身著一襲儒生袍子,頭戴方巾,面色不怒而威,揹著手揚聲喊道:“濁之,稍停片刻。”
宋清漣,字濁之,元夕一聽就是大人朝堂上的熟人,立刻讓轎伕停下來,掀開了轎簾,小聲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