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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柔聲問道:“您怎地忽然生這麼大的火氣,可是您手裡的文章中有什麼不中聽的話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才是,宋煙成也是個飽讀詩書之人,雖然年紀上還是有些稚嫩,但一些常識性的錯誤是不可能犯的。
大人的手在宣紙上颳了刮,明明剛剛還是那麼大的火氣,在回答我時明顯強壓了下來,“誤人子弟!”
我一聽這話語裡面的意思,似乎並不是生氣宋煙成文章寫的不好,而且憤怒於那些學堂裡面的夫子:“您這話,我當真是越聽越不明白了,倒是同我講一講,哪裡有問題?”
“……過來吧,”大人將文章全部都展開,不平在桌面上,指著開頭對我說:“煙成他基本功還是可以的,只是這文章寫的。”他皺著眉頭在幾處點了點,“太過於照本宣科了,經不起推敲、狗屁不,咳,這實在是……回頭我定要和煙成好好說說。”他擺擺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粗略的掃上兩眼,都說同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也是讀過些書的,也沒看出宋煙成這篇文章有哪裡不好。
然而大人說不好,那肯定是不好,好也不好,看他說的頭頭是道,便問:“您剛曾當過監考官嗎?”
“嗯?這種差事向來都是給翰林院那些個人準備的,你家爺我一直在地方當差,剛入朝時也不過是在翰林院待了小半年而已,哪裡輪得到?”
我點點頭,忽然心生一計,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您雖然是毫無私心的為了煙成好——這是我們身邊這些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到的,但是您要是聽我的,這事你就不應該走這一趟。”我裝著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你倒是好好的想一想,煙成才剛搬到咱倆的身邊不久,還是正處感情的時候,您一見面就問他的文章來,這誰能受得了?”
大人不甚贊同:“日久見人心,他自然會知曉。”
“關鍵不是您是如何想的,而是旁人不知道呀。
煙成才多大,萬一被哪個有心人挑撥,分了您二人之間的情分,你數數,哪邊重要,哪邊不重要。”
“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
“當然不是啦,”我輕聲說道,扭身坐在了他椅子旁邊的空隙處,笑眯眯的:“你想要管,可以日後再管,人家磨刀還不誤砍柴工呢,煙成大了,眼瞧都長成了一個大孩子,你還想要那一套棍棒底下出孝子?”
沉默了一會兒,宋大人點點頭:“……欣兒,這些事情還是你明白些,看的透徹,行,那就這樣吧,按你說的來。”
一百四十八
總是有那麼一個人讓你見到一次之後,永生難忘。
江丁痴痴的看著窗外藍天,已經不知道維持多長時候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悲春賞秋的人,而這一次,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把心思扭轉過來。
一百四十九
宋三爺因為喝多了酒,走的比原計劃晚了一日。
臨走前,家裡面能送客的,都到大門口送他了。
我承認,最初把江丁安排在宋三爺旁邊院子的時候並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沒幾日便發現了這個問題,依然沒有改變住的地方,便是想要讓宋三爺磨一磨江丁的性子。
別看江丁她現在還嫁不出去,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姑娘的眼光高得很,不是那萬里挑一的人物,她是不可能看上眼的,所以說三爺再如何的單戀,也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但事情還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是當真沒有想到宋三爺竟然真的喜歡上了江丁,居然還偷偷摸摸的向我打聽江丁可否已經許配了人家。
宋三爺雖然家中已經有了正妻,可江丁也不過是個庶女呀。
她最多就是嫁妝比較豐厚些,宋家也不差。老宅子那邊是如何的家大業大,我又不是沒有瞧見過,誰要是論起來,宋三爺說不定還不怎麼瞧得上她那麼點錢。
讓江丁抬妾是有些為難他了,但若是娶為平妻,那可是大大的一樁好事。
一百五十
元寶被我養的虎頭虎腦的,原本他在孩子當中算的上醜的,但他會說會笑,院子裡面的婆子們就沒一個不喜歡的。
今日這個給他縫個鞋,明日那個給他繡個馬甲,孩子是最經收拾的,一來二去便出個模樣來了。
他現在長得快,有我的膝蓋上了,平時白天裡沒什麼事兒做,他就蹲在我的腳邊。
“夫人,你現在繡的是什麼呀?”元寶問道。
“這個是山,那邊是樹。”我一本正經的瞎胡說,其實我是在繡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