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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六十六
我早已料到這高齡生產必然會很困難,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當天居然會這麼的混亂——我們夫妻二人九死一生。
確切來說是大人九死、我一生。
這一胎羊水破的極快,從我開始肚痛到產婆過來,短短的半盞茶的功夫,我已經痛到腿無法打彎兒了,裝置身邊兒的夏日婆子沒硬拖著送去的產房。
大人是被我嚇一跳,死死地拽著我的手,慌忙地問身邊的人這是怎麼了,當時的情況下哪裡有人有閒心去和他解釋這些女人家的事情,於是所有人都暫時無視了他。
我疼的身上一會兒打抖一會兒冒汗的,此時就想快點兒進產房號,把肚子裡面的這塊寶貝疙瘩肉弄出去,意識朦朧間隱約察覺受大人還死死拽著我的手,於是心煩的把他的手甩到一邊去,不叫他耽誤功夫。
可我剛剛把他的手甩開,大人緊接著又握住了,他在旁邊喋喋不休:“欣兒,欣兒你會沒事兒的,我在這裡,你別怕……”
我心想,哪裡怕了?別的女人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做到,反倒是大人你的手怎麼一直在抖?抖的我心慌,疼死了,煩死了。
於是我再一次把他的手甩開。
他又握住了。
這次我真是不能忍了,惡狠狠地盯著他,用平生第一次的惡劣態度罵道:“宋清漣!你給我鬆手!”
六百六十七
早在之前大夫就曾經跟我說過,按照我的年紀,想要將這一胎生下來的話,必然會非常的困難。
如果大人不是膝下只有一個養子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贊同我懷孕的。
所以養胎的這段時間我一直謹遵醫囑,大夫說我不能吃的太多,到時候孩子可能生不下來,於是我天天只有一碗清粥,餓得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啃幾口堅果,不至於讓孩子缺了營養。
可即便如此,這孩子也是耗費了我三天三夜,中間不知道喝了多少參湯,那學從床上一直滴到了床腳。
中途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產婆們好幾次都到外面去請示大人如果真到不得已的時候,到底是保大保小,大人每每都被嚇得面色慘白,握著拳頭,守在外面整夜無法入眠。
總算,我熬了過來。
六百六十八
我足足待了三個月的小月子才敢出房門,身子虛的厲害,養了半年都不見好。
大人和母親每日見了我這般狀況,嘴上不說,心裡面卻暗暗著急,今天不知道從哪裡面找出個藥方子,讓我生吃雞蛋;明天又弄出個土辦法,弄了一些膏藥貼在了肚臍上,也不知道是哪一種見了效,等土娃兩歲多的時候,我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六百六十九
土娃是我生的孩子的名字,一個出生就八斤多的小胖子,我生他的時候瘦的跟麻桿兒一樣,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得了誰的運,長得是又白又胖,繼承了大人的所有優點,一看就知道等成年之後,又是個能讓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英俊男子。
只是這孩子太嬌,那脾氣就跟個女娃娃一樣,明明才三歲,卻可見日後定是個混不吝的角色。
大人也是被這孩子給折磨的不輕,他或許是把所有的小不點都當成元寶那般的體貼聽話了,冷不丁遇到土娃這種的,一時間愁的連喝好幾天的苦茶去火。
土娃不愛看書——這點估摸著是隨我了,大人每每拿著書在的旁邊背誦的時候,
這孩子睡得最香。
元寶五歲開蒙,半年之後就可以用毛筆寫出一手大字了,到了土娃這兒,大人教的比較精心,從一歲左右就開始教導,到現在卻連最簡單的音都看不明白。
偶爾我們夫妻二人晚上閒聊的時候,大人和我談起了土娃的腦子,嘆息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都心虛的不敢接話。
六百七十
大人的官兒做的是一日比一日穩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從前無聊的時候我還會去街上隨便逛逛,或者家裡面兒請幾個戲班子來吹拉彈唱,如今通通都不敢了,多少雙眼睛就盯在外邊兒呢,稍微行差踏錯,那都是萬劫不復的結局,我可不敢拿這一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
除了這些小事兒上的困難以外,最大的問題應該算是元寶了。
他是個極為聰慧的孩子,中了秀才之後明明可以繼續往上考,卻偏偏開始遊歷大山,還淨挑那種京都旁邊的山。
你說這古代文人遊歷山河之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