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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姨娘的話還沒有說完,江丁就繼續邊哭邊喊道:“爹明明都說了我嫁人絕對不能虧待了,都是給我透過話的,你還能這般對我,您到底是不是我的母親?您就拿這麼點兒東西讓我嫁出去,這婚我看還不如不嫁了!”
“你愛嫁不嫁,關我什麼事!?反正苦的都是你自己個兒!”明姨娘是徹底被江丁的蠻不講理給惹惱了,脫口而出的訓斥,止也止不住。
江丁就是一時的氣話,她哪裡敢不嫁,都等了馮書生一整年了,一顆心早就放在了他的身上,被母親這麼一說,氣勢頓時便弱了下來:“你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嗎?哪裡有這麼說女兒的……”
寧姨娘冷笑連連,氣憤地連臉都是紅的:“我哪裡算得上你母親,你母親可是泰安公主,我就是個姨娘,你來這裡和我哭呢,我衝誰哭去?娘又有什麼辦法!我把能給的都給你了,不過是幾抬嫁妝的事情,你面子上看是吃了虧,實際上不還是多得了?怎麼這麼簡單道理你就是不懂呢!?”
“不行,反正讓我拿十六抬嫁妝走就是不行,一定要三十二抬臺!”
江丁的話音剛落,房門啪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開啟,江駙馬面黑似鍋底,身後跟著的是神態平靜,看不出喜怒的馮書生。
敢情江丁剛剛的喊聲還是傳到了旁邊的屋子裡,叫這兩人給聽見了。
寧姨娘一見老爺過來了,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怯怯地說了一聲:“老爺……”
“看你做的好事!”江子期看都不看她一眼,揹著手走了過來,問江丁:“女兒,剛剛爹聽到了你的喊聲,到底是怎的了,鬧成這樣?”
江丁哇的一聲,哭的更加傷心了,撲到了父親的懷裡,上氣不接下氣的,秀美的小臉兒上都哭出了紅印子來:“爹,姨娘好狠的心,居然虧待我,您之前都和女兒說了嫁妝要好好的辦,可姨娘居然只拿了十六抬嫁妝給我,這是哪裡來的道理?爹啊……”
馮書生先前只聽了一耳朵,如今見江丁鬧成這般,只是為了幾抬嫁妝的事情,心裡面感到些微的怪異。
雖然他一開始接近江丁確實是看著姑娘身上穿的衣裳價值不斐,才有有意上前解難的,他也沒想到居然這般順利就叫她動了心,一路順遂。
但平心而論,他還當真是沒有惡劣到連女子嫁妝都要時時記掛的地步,反正給多給少都是父母的一片心意,如今他靠著宋大人鋪就前程,什麼好東西日後弄不到?
而且馮書生覺得十六抬嫁妝,即使裡面兒放的都是些傢俱布料也很值錢,實在是不算少。
江子期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安慰她,尷尬地回頭看了一眼姑爺。
馮書生便心知肚明自己此時不應該站在屋裡面,說了句他的荷包落在了剛剛的屋子裡面,便抬腳走了出去。
方才江駙馬與馮書生在旁屋裡面談論的時候,只聽到了屋子裡面江丁的哭喊聲,並沒有聽清楚她是為何而哭鬧不休的,若是叫他曉得居然是母女兩個在說嫁妝,他是肯定不會將馮書生帶進來的。
這人都還沒有嫁進來,居然就因為嫁妝的事情鬧成這樣,江子期覺得自己的臉掛不住,偏偏又捨不得訓斥女兒,於是將其炮火全部都對準了寧姨娘,罵道:“我江子期的女兒嫁出去,居然只拿了十六抬嫁妝,你也好意思!你瞧把咱姑娘都氣成了什麼樣子,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我看還不如叫旁人做去!”
寧姨娘的一番好心被曲解成了這樣,心裡面無限的委屈,她眼眶驟然就紅了,明明剛剛被女兒氣成那樣也沒令她掉下一滴眼淚,此時卻是淚如雨下,捂著手帕哭泣不止。
“你居然還有臉哭,丟人!”江子期一丁點兒憐惜之情都沒有,又罵了一句之後,攬著女兒的肩膀說道:“你別擔心,這件事情有爹給你做主,咱三十二抬嫁妝就三十二抬嫁妝,一抬都少不了你的,快回屋擦擦臉吧,都哭成了個小花貓。”
江丁見父親答應了她,頓時就不哭了,笑眯眯地說道:“爹,您真好,那我便先回屋了?”
“快回去吧。”
三百九十五
江駙馬想著能讓女兒哭成這樣,這嫁妝單子定然十分的簡陋,於是把冊子拿起來,隨手翻看。
這一看不要緊,他的眼皮子跟著直抽,府裡面攏共就這麼幾個有進項的田莊和鋪子,十之四五都寫到嫁妝單子裡頭去了。
這可不僅僅是從庫房裡拿錢拿東西那麼簡單——他就算是再疼江丁這個女兒,也遠遠不到繫緊自己褲腰帶去填補的地步。
再者說,他府裡面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