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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八
在姜欣翻箱倒櫃的尋找泰安公主書信,並且一個字一個字的檢查當中是否有可疑的字據的時候,殊不知宋大人只不過是年節的時候,被萬歲爺賞了一些珍寶,覺得放在這裡太擋路,所以這才託丈母孃將送它們回去。
就是這麼簡單。
但將姜欣一點上倒也是猜對了,元和二十六年的這一年春節,大人確實是過得不太好。
所有人都沒有過好。
萬歲爺一連寫了七八道旨意,說是皇后娘娘近日身子不大好,分外的想念親子,責令受王爺前來京都盡孝。
很顯然的是,旨意通通都被拒絕了。
萬歲爺被氣狠了,一面是以楊宰相為首的派系將壽王爺謀反的全部經過攤在了他的面前——已經算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一面兒是衛天師那日對他警告:禍起南邊……壽王爺那邊不就是西南嗎?!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咬自己的腳掌心一樣,令他坐立難。
自己已經老了,他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下面那些按捺不住的子孫們已經長成了蒼鷹,隨時隨地會把自己體踢下萬丈懸崖,可無論怎麼說,他還是希望自己的這個皇位日後能夠順順遂遂的傳給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們,而不是那個許多年來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猥瑣無恥爛心腸下三濫的兄弟。
在無數個深夜當中,萬歲爺睜著眼睛,盯著虛空中的那一個看不見的點,氣到無法入眠。
四百一十九
節剛過,我便收到了來自京都的書信。
一開始我以為這是大人發給我的,誰是拆開後才發現署名人居然是京都江家,江子期在信中告訴我江丁的婚事,詢問我要不要來。
我對江家的感情是一丁點兒都沒有,若是平日,江丁的婚事我不僅不會參加,說不定連禮都只會送些破爛東西過去,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大人那邊兒遲遲沒個訊息,母親除了和我說些皇后娘娘的家長裡短外,別的一點兒都打聽不到,藉著婚事,我能回京都……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藉口。
於是這件事便這麼定下來了,我也不管家裡面的下人大多還沒有回來當差,便令身邊兒的幾個丫鬟收拾包裹,準備了四輛馬車(我連回信都忘記了發,而是路上補的),第二日就快馬加鞭的朝京都駛去了。
上路的時候我自己還心想,算一算,去年我的時間基本上都浪費在了路途上了,要麼一趟京都都不回去,要回去就折騰了這麼多次,真是造化弄人。
四百二十
四輛馬車中,一輛馬車裡面裝的都是些死物:平日需要的各種器皿以及回去時帶的禮品,剩下的兩輛馬車一輛裝著侍衛,一輛放著瑪瑙、琉璃、楚嬤嬤與喜兒四人。
喜兒是夫人臨出門兒時才被提拔上來的小丫鬟,瑪瑙與琉璃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得了主子的眼的,總歸著能爬上來的都是能耐,她們兩個如今的身份也不會和這個剛進來的小丫鬟斤斤計較,多番緣故下,她們幾人便這麼平安無事的一直待到了車上。
除了發現這幾位姐姐嬤嬤都沒有打算按常理那般磋磨自己,而分外惶恐的喜兒。
楚嬤嬤算是編外人員,對外宣稱是怕幾人路途上得了病,她跟著也能解決一些問題。
琉璃與喜兒早就認為她已經被夫人厭棄,見她竟然也跟過來了,紛紛猜測是不是主子心中懷念著她的一份情,在路上談的頗為熱絡。
瑪瑙同夫人最為親近,知道這是她想要回京都之後,直接將人重新給泰安公主塞回去,所以是唯一一個對待楚嬤嬤面上不冷不熱也沒有過多的親近的人。
有事兒沒事兒的,她就去主子的車上侍候,樂得自在。
身份不一樣,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樣,瑪瑙自從被老爺教訓一番,重新回到夫人的身邊之後,便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她說一說自己的心裡話。
在她看來,夫人的身邊不能說四面楚歌,但也是荊棘遍佈了,老爺是個什麼脾性,她們這些跟了幾年的,是看的是一清二楚。
只不過是沒有保住胎兒,老爺就能對曾經的愛寵清泉夫人突然間冷漠至此,實在是令人見之難忘。
所以,雖然這幾年老爺與夫人之間越發的親近,瑪瑙卻還是為自家的夫人揪著一份兒心,生怕夫人被老爺的表象所迷惑,錯付了這份情。
瑪瑙深深地覺著,宋家的那些小人之所以敢對夫人當面一套背面兒一套,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