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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得都是一片菜色,他的位置就在楊宰相後面兒的第三排,搶了侍郎大人的地方,身旁就是被凍得直擤鼻涕的張柏赫。
“師弟……”
張柏赫明明嘴唇沒有動,眼睛也依然一臉虔誠地看著高臺上的皇帝,卻清晰無比地將這兩個字傳到了宋大人的耳邊。
“嗯?”宋大人跟他也差不多,面兒上依然裝出認真聽皇帝的崇高理想,心思早飛到十萬八千里遠了。
張柏赫在一次吸了吸鼻涕:“你可帶了手帕不曾?借我一張。”
“……有,自己拿。”宋大人的右手從袖子裡面偷偷的探出來,巴掌大的帕子就被他夾在了兩指中間,指尖兒迅速的被凍紅了。
“多謝。”張柏赫趁人不注意,飛快的將大人手裡面的帕子搶了過來,用力的在自己臉上擦了擦,總算是把鼻子裡面即將冒出來的晶瑩給抹了個乾淨,“不知道這次又要等多久,唉,我今日起晚了,連早飯都沒有吃便跑了過來,如今腹餓的厲害。”
他的這句話得到了身邊兒眾位官僚的紛紛小聲附和,顯然沒吃早飯便過來乾站著的人不止張柏赫一個。
宋大人在他們小聲議論的時候,眸子飛快地在隊伍裡的那幾個言官的臉上掃了一圈兒,見他們似乎是沒有聽到這邊兒的動靜,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大家小點聲說,我這裡有肉乾,分你們幾塊兒。”
若說滿朝上下的人最煩的是誰,非言官莫屬。
這幫人簡直就突破了所有人的忍耐,事事教條、事事絕對,別說皇帝老兒討厭這幫子群體,就連大臣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