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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聽完之後面上也很是無奈,顯然,二爺的這個毛病已經是家裡人都心知肚明的了,“他走便走了,”他脫下了玄帽,玩笑般隨手搭在了我的頭頂,目光落在了地上:“只看他日後怎麼做,再想咱們還認不認這個兄弟吧……”
我想著這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他的氣還沒消,想必是真的傷心了,不由得閉上了嘴,手放在他的後背輕輕順著,覺得這些人真的是放著好日子不過,天天非要琢磨出個是非來。
當然了,大人除外。
他不是不想好好的,而是他不找事、事找他。
大人每天都忙成了這般模樣,還要花費心思去周旋,我看著都心疼。
三百六十九
元寶過了七年便是六歲了,後院裡面唯獨他的年紀最小,誰見了都喜歡。
偏這孩子嘴巴甜,雖說一開始將他領回來的時候,這娃像個木頭一樣,連個話都不會說,有時候站在牆角一發呆便是小半天,令我常常掛懷,如今熟悉了,看著倒是好多了。
他這股子靈勁兒就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明明每天都是丫鬟婆子們在照顧他,可他偏偏和我最親,見著我便行禮,傻傻的跟在我後頭轉來轉去的,活似個小尾巴。
特別是我後背受傷那陣子,元寶天天過來伺候,他也幹不了什麼細緻的活兒,就跟在瑪瑙的身後端些輕便的小東西,我這邊一難受了,他比誰都著急。
我若是日後能有個孩子像他一樣有孝心就好了。
明明一開始說想他的時候,所圖的不過是他的那張臉,還有這個奇怪的姓氏,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我的心跟著偏頗起來,也不覺得他難看了,反而能從他的小眼睛裡看出聰穎與智慧來,漸漸的,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
我想送元寶去讀書。
並不是像後院裡面的瑪瑙翡翠那樣,不過是識幾個字,能說會寫便罷了,而是貨真現實的,像是像正經科班出來的人那樣,從《四書五經》開始教起,要求每一個字都寫的像板書那樣漂亮。
這個念頭實在是太過於大逆不道了,元寶不過是一個僕役,雖說我剛將他領回來的時候,特意沒有將他的戶籍改變,元寶還是一個平民,而不是奴籍,和他到底也不是府裡面真正出來的少爺,大人再如何寵慣我,也不會輕易答應了這個請求。
可是憑著良心說,若是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話,哪裡還對得起這孩子的一片赤誠之心。
他若是一丁點兒知識都沒有的話,等十二歲後,估計便是隨便找個丫鬟娶了,又或者他當真是那個人的侄子,估計也不過是個粗俗之人,難登大雅之堂。
那他可就是廢了。
三百七十
大人喜愛吃喜歡吃川蜀風味的菜,我就特意叫膳房的人備了整整的一桌,掐算著時間端上來的,掀開食盒蓋子的時候,菜上還冒著證件的白煙。
“您要不要喝點酒?”我晃了晃手裡面溫的恰好的暖酒,笑問他。
大人坐在一旁,原本已經拿了帕子將手細細的擦拭乾淨,準備動筷,聽我這麼一說,反倒是將筷子又重新放回了一句碗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莫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不成?”
“哪裡……”明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是發自一片好心,然而被他這樣一說,反倒是瞬間心虛了起來,想著自己這樣隱瞞元寶的身份是不是不大好,要是有他幫忙,估摸著不過幾日便能打聽出來元寶的真實身份來,不用我在這裡瞎想了。
可是我到時候又要怎麼說呢?
元寶的臉醜成了這般模樣,同符白一點兒相似的地方都沒有,即使是我說曾經見過了符白,也萬萬不會有人將他們兩人聯絡在一起的。
怎麼想都不妥當,還是順其自然吧,反正早晚有一天一切都會事落實出的。
“非奸即盜可不好說,不過今日到確實是有事相求,”我在他的杯子裡面倒了滿滿的一杯,笑眯眯的說:“聽王叔說,您最喜歡的便是這個味道的酒了,今天這個煮酒婆子還是您先前幫助過的李嫂呢。”
他一飲而盡,臉色居然連一點兒的紅潤都沒有看到,就像是隻是喝了一口白水一般,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沒有想起來此人到底是誰,又問:“那麼個姓李的人家,我哪裡知道哪一個是你說的。”
“你忘記了?討花禮的那一個,在府裡面住了好些天呢,她的燙酒手藝可是一絕,先前府裡面的宴會,所有的酒都是出自她手,可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聲不好來。”我又重新過他倒了一杯:“您嚐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