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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句話之後,我就看到侍衛長算了起來,出現了幾的鞋子,從鞋底裡面掏出一張薄薄的紙,遞到了我的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夫人您看,這是我這段時間來調查出來的真相。”
“……”
雖然明知道是這麼嚴肅場合,但是我盯著侍衛長從鞋底裡面掏出來的那疊紙,依然不想將手伸過去。
講真,我知道他藏在鞋底裡面,其實比其他地方更安全,只是我還是覺得那上面隱隱帶著侍衛長那輕微的腳臭,以及上面帶著的他那我感到自在的體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沉默給了侍衛長以其他的理解,他重新跪了上去,將紙開啟舉過頭頂放在我的面前,說道:“奴才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夫人一直這麼婦人之仁的話,指不定要跌在那群小人的手裡面!”
我完全聽不懂侍衛長到底在說什麼,但是他這個動作倒是能讓我不用拿著也能看清信紙上究竟寫些什麼內容,低頭細細掃視上面的內容,我看的更是覺得滿頭的霧水。
這玩意兒寫的跟天書似的,到底誰看得懂啊。
我反反覆覆地找了好幾遍,確認自己確實是看不懂,這上面除了寫一些地址,位置,人物資訊以外,什麼都沒有,上下文也完全沒有關聯。
我看來看去,除了知道下毒的人是在剛上馬車的時候,便偷偷在城外買了藥一直背在身上以外,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侍衛長做事的能力還是有的,只是他並不知道像我這種婦人根本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即使是把一切都攤在我的面前,我依然無法破解,無法看清楚裡面究竟是什麼內容。
“信紙你拿回去吧,和我簡單說說這件事情的下毒人到底是誰就可以了。”我佯裝已經看懂了信紙上寫的內容,點了點頭,口中冷靜說道。
侍衛長於是又將信紙折了起來,放回了自己的腳下,他似乎是想了想,才說:“若是奴才沒有推斷錯的話,下毒者應該是喜兒才對。”
三百零九
喜兒是我剛來梅城的時候,府裡買回來的小丫頭。
她的歲數雖然不大,但心眼卻是這些丫鬟裡面最多的,平日裡非常討姐姐們的歡心,幹活兒也是盡心盡力,雖然一直在外面做些粗活,但從來沒有見她自怨自艾過,很得我的喜愛。
當然了,她之所以能夠走進我的眼前,是因為大去年還是前年的時候,府裡面的大丫頭全都跟著出門一起過年去了,只剩下幾個小丫頭在府裡面坐鎮,喜兒便那個時候過來伺候我的。
我覺得這丫頭內斂又溫柔,做事不緊不慢的,非常有大丫頭的風範,可以等瑪瑙琉璃她們成親離開府之後,小一輩兒裡將她提了上來,當做我身邊的大丫頭。
這段時間以來,眼看著我就要給瑪瑙去找婆家,之後輪到的就是琉璃,等她們兩個都嫁出的時候,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都清楚,我身邊沒有可用的人了。
這可哪裡成。
要知道在我身邊當大丫鬟可不僅僅是幫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更多的是心腹,辦事能力足,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的方法,會隨機應變並且對我忠心耿耿,我讓她做什麼,她便會去做什麼,不會在正事兒上和我拖泥帶水的好屬下。
在我眼中看起來,這幾年來除了我交下來麼瑪瑙翡翠之外,其他人都是過眼雲煙,不足為道。
我深深地感到害怕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這般的有眼無珠,間諜就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我還是親自將刀子遞到她手邊的那個人!
我將帕子捂在了嘴角,頓時臉上沒有了笑意,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與氣憤,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問道:“有什麼證據?此話當真?”
眼見侍衛長要將腳抬起來,從鞋底兒將那信紙拿出來,我連忙攔住了他說道:“那些東西我不看,你就和我說,你究竟查到了些什麼吧。”
“……是,主子,你可還記得曾經從孃家再帶回來的那個徐嬤嬤嗎?”
“當然了。”徐嬤嬤可是曾經在我身邊兒數一數二的人,我雖然大多是事對她並不是多好,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是作家,我對他就像是自己的一個長輩那樣尊敬與喜愛,真的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最後對我說出那樣的事情來。
世界上於是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一開始將目光鎖定的是瑪瑙和楚嬤嬤,只是她們二人一個太過於心機簡單,另外一個歲數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了作案的條件,所以我在檢查的時候發現喜兒的檔案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