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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要聽音兒,宋大人覺得自家師兄這番言辭讓他沒有辦法插嘴,於是便沉默以對的繼續抽水煙。
張柏赫等了一會兒,見宋大人並不打算理會自己,於是頗有幾分失落的低下了頭,悶悶道:“你也知道我現如今是個什麼樣子的形式,有時候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太過於無趣……”
這話說的再嚴重幾分,可就是要犯忌諱了,畢竟隔牆有耳,宋大人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提醒了一句:“師兄,謹言慎行。”
“……”
沉默了片刻後,張柏赫又開口自言自語道:“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知我何時才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宋大人有點牙酸。
他對自己師兄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也是頗為無奈,便裝不出抽水煙的樣子了,蹙眉道:“師兄,我也知道你現如今的形勢不大好,但這不都是暫時的嗎?咱們老師歲數大了,就怕誰惦記他手頭的那些個東西,讓一讓就當是盡孝了,為何非要放心裡頭去添堵?再說了,你這邊兒若是當真走了,留下那麼多的爛攤子可怎麼處理。”
宋清漣的這一番話合情合理,張柏赫聽完之後勉強鼓起了些鬥志,便不再說那些喪氣話了,轉而問道:“我聽別人說你最近幾天一直在找什麼東西,可找到了不曾?”
“沒,不過是些小事情,家裡面的書信突然間斷了,我這邊兒正想著如何處理呢,”說到這裡,宋大人咳嗽了一聲,他總覺得說這些家常理短的事未免讓人覺得有些丟臉,便不想再繼續談這個話題了,擺手道:“不說了。”
而一旁的張柏赫卻是上了心,左手敲在桌面上,叩了幾下,說道:“被你這麼一提醒,我反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兒,你家人現下是在南邊兒嗎?”
“梅城。”
“那就差不多是那裡了,前些天有人跟我講,說是南邊兒的訊息突然間斷了,我也有兩個下屬好些天都聯絡不上,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是怎麼了。”
若是隻有家人不回信,說那可以說是家裡面實在沒有什麼事兒,就偷個懶。但小吏們不回訊息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這些人都是朝廷拿錢養出來的,下了死規矩,幾日內必要傳送訊息才對,如今的形勢還這般緊要急,料他們多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件事上偷奸耍滑才。
他們兩個人突然間對視一眼,都快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凝重。
張柏赫一連喝了兩杯水,心裡面拿不定個主意,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兒報上去,問道:“師弟,你說咱們該不該告訴給先生?”
宋大人想的和張柏赫是同一件事兒,按理來說他們是應該通知給楊宰相的,可奈何此人生性多疑,若是過幾日同南邊兒的書信又連線了上去,難免他會覺得這是宋大人與張柏赫兩人有別的打算,故意下套兒哄騙他。
那到時候可就難以處理了。
當然,這些事情真的論就起來也不過是一堆藉口,宋大人更深層次裡面想的卻是若是把這個訊息傳給楊宰相,說不定他會藉此盯向自家夫人,並以此來要挾姜皇后。
“先不說,看看形式再論。”
二百三十八
師兄弟二人談及這個敏感的話題,便不由自主地紛紛閉口不言了起來。
宋大人換了話題,問道:“說來,師兄你今日和為何到我這裡?”他算了下日子,楊宰相那邊的事多如牛毛,哪件都少不了師兄才對,他是如何忙裡偷閒過來的呢?
張柏赫搖搖頭:“別提了,今兒個一大清早的我便守在了先生的門口,可直到我過來找你,都沒個人傳訊息叫我進去。”
“……這怎麼會呢?”宋大人看了一眼漏斗,總算是明白為何張柏赫今日看起來這麼鬱鬱寡歡了。
往年從來都是他跟在楊宰相的身邊兒,連別人一隻腳都踏不進去,可在如今這般緊急的時刻,唯獨將他給刨了出去,是何用意不言而喻。
真可憐。
宋大人漫不經心的想,給張柏赫倒了一杯茶水,把話頭給引到了其他的地方去,好叫他不在自己面前太過於悲春傷秋。
他這師兄哪裡都好,就是為人死心眼兒,他們這些給大人做事的人哪一個不是留了一手?只有他,若是沒了楊宰相的扶持,說不定等年一過去,他的位子就要挪一挪了。
二百三十九
衛天師確實是一個神人,倒不是說他的法力多麼高強,而是此人善用心機,忽悠人的本事一流,明明是對自己不利的狀況,在他的嘴邊偏偏能夠變了一番模樣,這種能耐,連符白見了都嘖嘖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