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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可好,越發的沒了禮數,居然敢對著我喊了!”
“可江丁畢竟還是個孩子……”
“嫁人了就不是孩子了!”江老夫人的眼睛一瞪,厲聲的道:“你要是今天過來給她求情的,那麼便趁早滾,我這些天忙裡忙外的,究竟是為了誰而忙,倒是養出來個白眼狼來,這個不滿意那個也不滿意的,什麼都她那姨娘好,你再多說一個字,這事兒我就不管了,讓她姨娘來!”
江子期頓時閉了嘴,他沒有告訴江老太太寧姨娘偷偷用他的錢去給江丁填嫁妝這件事,哪裡還敢讓她再來負責江丁的婚事,那不是把家底都能掏空嘛,於是只能閉了嘴,苦笑兩聲道:“那您也不至於把人給關起來吧?”
“趕緊走。”江老夫人開始趕人了,無奈之下,江子期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二百五十六
鬧出了這檔子事兒,後半夜的時候我們便誰都睡不著了,眾人大眼兒瞪小眼兒得好一會兒,侍衛長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沓子牌,於是他們那幾兄弟便圍起來,一言不發地開始玩兒牌。
我們:“……”
我是當真佩服這些刀口裡舔過血的人,這種緊急時刻居然還有心思弄這些東西。
我就不成了,快死了。
後背痠疼的厲害,下午那個大夫過來抹的藥好像是已經失效一般,如今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勉強撐著身子,坐在床邊兒,不一會兒就疼的滿頭起了冷汗,我開始感覺出不對勁兒來,正常坐馬車哪裡能疼的這般的厲害?
一直以來都是楚嬤嬤給我診的脈,總說是我身子勞累過重才引起的後背疼,我偷眼看了一眼她,見此人正倚在牆旁邊困得直打轉,於是伸手在後面拉了拉瑪瑙。
“過來。”我給她做了個口型兒。
瑪瑙困惑不解的看我,又掃了眼周圍的人,悄悄走到了我旁邊兒,問道:“主子什麼事兒?”
“小點兒聲,你之前不是看過醫書麼,診脈學得怎麼樣了?”
瑪瑙苦了一張臉,小聲說道:“奴婢連醫書上的字還認不大全呢!”
我有些失望,“那邊算了吧。”
“您到底有什麼事兒,突然問?”
我想著瑪瑙畢竟也不是外人,便小聲對她說的道:“我總覺得這病來得有幾分蹊蹺,按理來說,再難受也不至於病了這些天還不好呀,而且今天下午來的那個郎中還曾經問過我,近日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您的意思是——難道有人在您的餐點裡面兒放了些東西?”
我原本也是有這個打算的,可被瑪瑙這麼一問,心裡面兒又懷疑了起來,這次被我帶出來的丫鬟,除了楚嬤嬤以外,都是我比較信得過的,再者我這些年深居簡出的,除了跟宋家人有交集以外,誰還能特意花心思和我過不去?
用下毒這種手段未免太過於惡劣了一些。
“……等回去之後叫個醫師過來診脈吧。”最終,我蓋棺定論道。
二百五十七
姜皇后自從讓泰安公主時常過來她之後,便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一般,閒著沒事兒就從那些貴女裡面找幾個和自己合得來的,三三五五邀進宮裡面兒小住幾日。
這宮裡面有宮裡面兒的規矩,能被邀請進來的大多都是些守寡的寡婦,或者像泰安公主這樣跟丈夫常年分居的,未出閣的姑娘除了過年過節以外,向來是不允許私自進宮的,連有長輩帶著都不行。
只是這些人裡面兒也沒有人像泰安公主這般老實的,能天天跟在姜皇后身邊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那些個貴婦被邀請進來後,出去逛逛園子,賞賞荷花,姜皇后一般都是不管的,隨她們開心。
在這其中便有一個世子夫人,她的歲數在這幾人裡面算是小的,特別會說俏皮話,長得又漂亮,所以很得將皇后的喜歡。
泰安公主沒有多跟這幫人接觸過,這些個貴婦一來,天天閒著沒事兒一起去花園裡投壺、射箭、逗鳥什麼的。
而她對那些不感興趣,又不願出門兒,所以她們一出去,她便老老實實的窩在院子裡面兒要麼偷懶睡覺,要麼看一看女兒給她寫的書信。
姜皇后知道自己女兒是個什麼樣子的脾氣,拿這件事情說過她好多次了,奈何無論她怎麼說,泰安公主都聽不進去,下次依然我行我素,時間久了,姜皇后倒也不想再說她了,放任每次都缺席夫人們的宴會。
只是這一日,她還沒有進院子,便見姜皇后氣呼呼的坐在了床旁邊,身旁是保姑姑正在勸她。